接下来,便开始了一段毫无逻辑性可言的对话。
乔盛年问道:“顾唯一,你有心吗?”
“啊?”我眼角余光往四周瞟去,莫名地感觉有些紧张,“有,有的吧!”
“那你的心是肉长的吗?”乔盛年又问道。
“当、当然是肉长的!”谁的心不是肉长的,难道还是塑料做的吗?!
乔盛年在我胸口上捏了捏,“嗯,确实是软的!”
“……”我去你丫二大爷的,消遣我是吧,你特么揉的是我的胸,那当然是软的!
我握了握垂在两腿边的手指,强忍住推开乔盛年的冲动,眉心跳得非常欢快,无奈敢怒不敢言,只能僵着身子,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顿了顿,乔盛年五指倏地收紧,眼底再次涌起阴沉凉薄如暴风雨欲来的寒意,这情绪,快得就像龙卷风。
他语气冷然道:“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不介意再帮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们究竟熟不熟!”
他忽然将我用力向后一推。
“啊――!”
我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顺势跌倒在身后的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乔盛年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我脑子一炸,条件反射性地伸手去推乔盛年的肩膀。
乔盛年却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了我挣扎反抗的动作,他眸色阴沉地看着我,低声命令道:“张嘴!”
第15章(系统自动生成,方便阅读记录)
张你妹!
过去那七年,梁泽一直小心翼翼地顺从着我的意愿,不论对错,近乎于谄媚讨好。
我问他,“值得吗?”
他愣了愣,勾起唇角,摸着我的头发轻叹一声,“值得!”
我想,梁泽确实有过一段爱我刻骨的心境的,否则,一个曾有着那样明艳笑容的男孩子也不会变得如此沉默安静,心事重重,无奈的是,随着时间推移,再浓烈的感情也总有逐渐变淡那一天。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像梁泽那样不问缘由地纵容我。
几个月前,得知梁泽出.轨的那一刻,我的情绪并没有什么起伏,甚至是那个叫姜晓程的女孩子满脸嚣张地挑衅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也只是出于礼貌,象征性地回应了一下而已,总不能让人误以为我是个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就像梁泽说的,自始至终,我都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样,不哭不闹,不争不吵,既没有新闻里经常报道的原配大街撒泼暴打小三的戏码,也没有气急败坏地冲到梁泽的公司,指着他鼻子,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从头到尾,我只是冷眼看着事态发展,兴致上来了,或许还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那里嗑磕瓜子,顺便和一同看这场戏的看客们八卦几句,俨然没有半分身为梁泽的未婚妻的自觉性,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忽然有些难受了。
我眼眶一红,倔强地侧过脸去,不想让乔盛年看到我眼底脆弱的情绪。
“顾唯一,你现在是在为谁守身如玉?是梁泽吗?”我躲闪的动作瞬间激怒了乔盛年,乔盛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眼底冷意浓烈,他伸手捏住我下巴,动作强硬地转过我的脸,然后用力在我嘴角咬了一口。
“嘶……”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五官蹙在一起,刚想爆粗口,问候一下乔盛年他二大爷,乔盛年的舌头便顺势长驱直入了,卷住我的舌尖往他嘴里带去。
淡淡的薄荷烟草味儿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清新透着几分慵懒随性,不知不觉中,让我感觉莫名的安心。
我逐渐由最开始的抗拒挣扎变为顺从,任由乔盛年在我身上肆意妄为。
“唯一,喜欢我亲你吗?”乔盛年抵着我的唇,低声问道。
我没有说话,被他亲得像只猫儿一样懒洋洋地哼了几声。
乔盛年漆黑深沉的眼底陡然间浮起如漩涡般的情.欲,眼底是一片惊人的媚色盛行,他松开我的下巴,舌尖滑过我脸颊,又侧过脸去亲我的耳垂,触电般的酥麻感骤然传遍全身上下每个神经细胞末梢,我猛然惊醒,“乔盛年,你别闹我了!”
乔盛年抓住我的手腕按在床上,然后,他的手指一根根挤进我的指间,用力握了握,十指相扣。
我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握得更加用力。
眼底的欲.望逐渐被挑起,乔盛年的呼吸声也重了许多,我能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
他动作恶劣地往我身上撞了一下,“感觉到了吗?”
说完,乔盛年就想伸手扯开我的上衣,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两手死死抓住胸口的扣子,“乔盛年你疯了,这里是医院!”
第16章(系统自动生成,方便阅读记录)
“医院又怎样?我想要你,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乔盛年的语气低沉清冷,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勾着妖异魅惑的笑。
“……”我憋了半天,眉心一跳,憋出六个字,“你你,你不要脸!”
“不要脸?”乔盛年表情玩味地勾起唇角,“接下来,我还要对你做更不要脸的事情,要不要试试?”话落,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了我锁骨上,紧接着,他的手也顺着我衣服下摆探了进来。
“程深,一个小时内,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乔盛年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
然后就听病房门外,程深中气十足地回应道:“好的,乔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到你和顾小姐的!”
我,“……”程深你丫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乔盛年在房间里干什么是吧?!
昨晚没控制住,一口气灌了九瓶啤酒的后果就是,这次进医院差点儿要去我半条老命,另外半条命还没回过神儿来,醒过来,又被乔盛年按在床上一顿翻过来覆过去的折腾,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挣扎不得,逃脱不开,张了张嘴,想哭喊求救,喉咙里却烧着一团火,嗓子疼得要命。
身子像是散了架,身体某处也酸胀得厉害,我有些体力不支,眼前景象晃了晃,意识逐渐开始放空,随着乔盛年用力往前一撞,我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多,乔盛年不在病房里,窗外的阳光也不像中午那样明晃晃得刺眼了。
天气很好,非常适合靠在堆满绿色盆栽的阳台窗边,晒晒太阳,看看小说,听听音乐,喝喝咖啡,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繁华鼎盛的车水马龙,心情会变得特别平静安然。
我眯起眼睛,静静地看了会儿天花板,回忆起前天晚上梁泽死死抱住我时,他泛红的眼底,那片隐忍压抑而痛苦不堪的复杂情绪,心口忽然涌起一阵宛若针扎般绵长尖锐的痛楚。
我反手盖住眼睛,低低地轻叹了一声。
我和梁泽,究竟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种无可回头的地步的?!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无深情共余生。
回忆多了,着实容易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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