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穷时尽沧桑_唐子穆【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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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凄迷悱恻,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道路坑洼里的积水反射路灯光,照得地面发亮,施施然间有种江南烟雨水乡的雾气蒙蒙的意境,房间里,柔和的橙黄色暖光洒下来,在乔盛年周身笼了一层朦胧迷离的淡金色薄纱,那个瞬间,乔盛年漆黑幽深的眼睛里宛若有着浩瀚如波的星辰大海,让我移不开视线。

  第70章(系统自动生成,方便阅读记录)

  “唯一,你这个样子到底要坚强给谁看!”乔盛年眸色定定地看着我,沉默片刻,忽然语气莫名地低唤了声我的名字,在昏黄的灯光里,略显缠绵温软。

  坚强给谁看?

  我瞳孔骤缩。

  抿了抿唇,还没开口,他忽然倾身吻了上来,以吻封缄,用唇舌堵住我未说出口的话,那股带着淡淡薄荷烟草味儿的气息顺势度入我口腔里,说起来也是奇怪,我从没看见过乔盛年吸烟,但他每次亲我的时候,嘴里总是有股薄荷烟的清爽味道。

  “算了,不要说了!”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长驱直入,勾着我的舌尖重重咬了一口,我吃痛闷哼一声,刚想推开他,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我的手腕钳制在耳侧,手指抚过我的手背,另一只手从我睡衣下摆探进来,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我肚子上的软肉,轻声叹息,“反正从你嘴里也说不出什么让我安心的话!”

  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旦擦枪走火,就很容易造成燎原之势。

  *****,我头皮一炸,猛地弓起身子,活脱脱像是一条离岸脱水的鱼,嗓音颤抖得几乎碎成一滩水,“乔、乔盛年,我难受……”

  “砰砰砰――”

  “唯一,你睡了吗?”我被乔盛年撩拨得浑身无力,正喘息得厉害,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有种被抓奸在床的紧张无措,我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忙抬手捂住嘴,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

  静了几秒钟,我妈又敲了敲门,“唯一,你睡了吗?”

  “快快,快要睡了……唔!”

  乔盛年唇角勾着促狭戏谑的笑意,忽然*****,那种又涨又疼又麻的感觉骤然冲入大脑,我差点儿失声喊出来。

  我妈推门进来时,我正佯装表情平静地侧躺在床上看书,书名叫《雾都孤儿》,英国作家狄更斯写的世界名著,读初中时有一堂语文课,老师要求每个人写一篇有关《雾都孤儿》的读后感,结果那是我在国内上的最后一堂语文课,第二天,读后感作业还没来得及交,我就办了转学手续,然后跟我妈去了加拿大,直到高三毕业后,才回国。

  “唯一你房间里是不是有老鼠,我怎么一直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妈疑惑地打量了眼房间四周。

  我眉心微跳,忙说道:“没有老鼠,你可能听错了,妈我困了,你也赶快回去睡吧,明天早晨不是还要去赶集嘛!”

  “奇怪,我刚才真的听见你房间里有奇怪的动静,现在怎么又没有了,唯一,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我妈皱了皱眉,刚想走过来,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得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等下,妈你别过来!”

  我妈愣住,“怎么了?”

  “那个什么……”我大脑高速运转中,随口胡诌道:“我就是太热了,嗯,对的,天气太热了,所以我把睡衣给脱了,我现在没穿衣服,所以,你千万别过来!”

  话音刚落,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掌心有粗砺的硬茧。

  额头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我咬紧牙关,手指死死揪着床单,努力压制住那股几欲将我灭顶的涨麻感。

  我妈不放心地打量了眼房间周围四个角落,然后弯腰将扔在地上的那件睡衣捡起来,挂到衣架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邋遢,睡衣就这样胡乱扔在地上!”

  “……”我咧着嘴干笑,在心里挨着问候过乔盛年的祖宗十八代。

  等我妈离开房间,走廊上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我还没来得及一脚把乔盛年踹下床,乔盛年就掐着我的腰将我从被子里拖出来,力道极重地撞上来。

  我瞬间没了气势。

  “乔盛年你……唔!”二大爷的!

  生怕再把我妈招惹过来,我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乔盛年却非常恶劣地*****。

  流了太多汗,身上粘糊糊的很不舒服,想去洗澡,我撑着酸痛不已的老腰缓缓挪到床边,脚还没接触到地面,就被乔盛年握住手腕,拖回了他怀里,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乔盛年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姿态,神色慵懒散漫,魇足得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野兽,“去哪儿?”

  “洗澡啊!”我没好气地拍掉他挠我腰侧软肉的手指。

  乔盛年挑眉,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我的手指,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忽然变得特别温柔宠溺,“唯一,后天回江城,去见见我的家人吧!”

  我身形微微僵硬,半晌,表情认真严肃地说道:“还是算了吧,我怕生!”

  我很淡定地胡诌乱扯,旁边乔盛年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顾唯一,你想气死我是吗?”

  阴沉如水的嗓音,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愠怒,他眼睛里有冷意涌起。

  我纤细的手指被他握在掌心里,他指间那股逐渐收紧的力道很重,几乎要将我的手指根根捏断,我皱眉,试着往回抽了抽,他缓缓松开手,眼底的冷意刹那间彻底覆盖了眼中仅存的柔和暖意。

  两个人指尖错开的那个瞬间,他眸色陡然阴戾至极,然后动作极快地反手重新握住我的手腕,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拽,我没有防备,整个人顺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栽过去,鼻子撞上他坚硬的胸膛,鼻头一酸,眼眶顿时就红了。

  “顾唯一,这场游戏不是你说的开始,也由不得你来结束,你能做的,就只有遵循游戏规则!”

  “遵循游戏规则?”我怔了怔,眼帘微垂,遮住眼底那抹闪逝而过的嘲讽讥诮,“这是你的游戏,凭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

  “我不明白,乔盛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是洛晴风的替代品?还是你养的宠物?”顿了顿,我抬起头,毫无畏惧地看着乔盛年阴沉漆黑的眼睛,“不管是宠物还是替代品,就像现在这样各取所需不行吗?为什么要打破这个平衡?”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我宁愿活在这种刻意伪装出来的平静假象里,两个人彼此利用,所以我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却不会动心,因为从始至终我都十分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场假象,随时都有可能幻灭。

  就算某天这场假象真的被现实撕碎了,我也不会痛得那样剧烈,可能会微微有些失落懊恼,就像丢了一百块钱,但第二天醒来以后,便会烟消云散。

  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上那堵坚不可摧的城墙被乔盛年打开了一道缝隙,我开始依赖他,信任他,甚至遇到危险时脱口而出地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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