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我忍不了!”手里的棉签被抽走扔进垃圾桶,乔盛年忽然扯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他,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被他扑倒在了床上。
“……???”我表情略茫然,不解地看着乔盛年。
乔盛年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危险地眯起,后牙槽磨得“咯吱咯吱”响,“顾唯一,我真想掐死你!”话落,他忽然俯身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脖子流血了。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刚想伸手推开他,就听他吮着我脖子上的伤口,语气低沉不明地说道:“可我实在舍不得!”
我手上动作微顿,抵在乔盛年肩侧的手指缓缓握起。
那一晚的后半夜,我被乔盛年折腾得几乎昏死过去,小腹涨得特别难受,鼓起来就像怀孕了似的,结束后,他还不肯退出去,两条铁臂紧紧圈箍住我,薄唇轻咬着我的耳朵,轻呵热气,我被他闹得忍不住挣扎,但他就是不让我动弹分毫,忽然感觉停留在我体内的那东西又有渐渐苏醒的迹象,我顿时僵住了身子,就那样手脚麻木地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醒来,腰酸腿疼,浑身都像散了架又重新组装过似的,那里也肿了,大腿内侧干涸了大片白色的斑块,站起身,就有白色浓浊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了出来,隐约夹杂着血丝。
我又来大姨妈了?!
――
第二天整整一上午,乔盛年都没有和我说话,我不想吃我妈做的清水煮面条,乔盛年只是冷冷地睨了我一眼,故意把吃面条的动静弄得很响,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去厨房给我煮瘦肉粥了。
到了下午,邻居家的大金毛生了一窝小金毛,特别可爱,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招呼乔盛年一起去看,他又十分高冷地睨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跟着我妈去楼底下的菜园拔萝卜了,我这才后知后觉,乔盛年正在和我冷战。
一直从景市冷战到江城。
呸,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第三天,下午两点半的航班回到江城,程深到机场接机,敏锐地感觉到了我和乔盛年之间的异样,他帮我把行李搬到后备箱时,忍不住问道:“顾小姐,你是不是和乔少吵架了?”
我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嘴里叼着根橘子口味的水果棒棒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面色冷峻,正环抱双臂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乔盛年,冷哼道:“你们家乔少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飘忽不定!”
程深,“……”
我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也学着乔盛年的样子闭目养神。
“坐到后面来!”闭上眼睛还不到三秒钟,乔盛年低沉如水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程深,开车!”我佯装耳聋,对旁边面色为难的程深吩咐了一嗓子,然后从包里翻出耳机塞到耳朵里听歌,将手机音量调到几乎震耳欲聋。
“坐到后面来!”乔盛年重复了一遍,语气越发阴沉冷戾。
我翻了个白眼,扭头对程深说道:“程深,你家乔少让你坐到后面去!”
程深嘴角抽搐,抬手抚额,“顾小姐,你别玩我了,心好累啊!”
“……”我十分不情愿地推开车门下车,挪到车子后排,还没坐稳,乔盛年侧眸看了我一眼,随手将我嘴里叼着的棒棒糖扔出窗外,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棒棒糖在半空中滑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叮”的一声落进了路边垃圾桶里。
我靠!
我愣了愣,动作粗暴地拽下耳机线和墨镜,忍了快两天无处发泄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点,“乔盛年,你有病吧!”
“你有药?”尾音上扬,淡漠而漫不经心,他语气淡淡的三个字顿时让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疼不痒,不温不火,生生将几欲爆发出来的情绪压了回去。
心里特别堵。
我握紧手指,咬牙忍下这口气。
乔盛年重新戴好墨镜,对程深道:“程深,回半月湖别墅!”
今天是江城大型国际车展预热第一天,路上堵车,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生生堵成了一个半小时。
心情简直恶劣至极。
于是,我回到半月湖别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自己的行李,我的衣服鞋子并不多,而且前几天回景市参加成媄婚礼时已经装了一个行李箱,刚才程深将那个行李箱从车后备箱搬出来要提到二楼,我想了想,直接让他放在了一楼客厅。
第72章(系统自动生成,方便阅读记录)
我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面无表情地冲进二楼衣帽间,将衣服鞋子抱到床上,然后一股脑儿地胡乱塞进另外一个行李箱里,拉好拉链,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准备下楼时,乔盛年伸手拖住我的手腕,脸色阴沉,“你又在闹什么?”
“我没闹!”我掀起眼帘,甩开乔盛年的手,表情平静地看着他,“既然大家都玩腻了,那就好聚好散吧,我有自知之明,不用等着您这尊大佛爷赶人,我自己走!”
“不准走!”乔盛年皱眉,夺下我手里的行李箱往房间角落里重重一摔,反手关上房门,只听“咔哒”一声,他落下了内锁。
“你要干什么?”我眉心微蹙,顿觉事情不太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脑中刚闪过一个要逃跑的念头,他忽然伸手将我拽进他怀里,然后动作凶猛地将我推倒在身后那张床上。
他的眸色愠怒,漆黑幽深如夜色沉沉的浓墨,浓郁得几乎化不开,“顾唯一,你非要挑战我的耐性吗?”
我被乔盛年按在身下挣扎不得,只能把脸转向旁边,看着床头柜上那张年代背景有些遥远的照片,忽然感觉一阵极其尖锐的头疼,我皱了皱眉,忙收回视线,冷笑嘲讽道:“我可不敢挑战乔少您的耐性,要是不小心惹您不开心了,您又甩我几天冷脸,到时受苦受难的还是我自己!”
“顾唯一!”乔盛年低吼一声,伸手将我的脸掰过来,“不许这么阴阳怪气地和我说话!”
他这次大概是真的气极了,脸色铁青,额角青色血管跃动,脖子上青筋暴起,绷得如紧密的网,纵横交错,他掐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我的心是肉长的,我也有感情,我也会疼,我不过是对你摆了两天冷脸你就受不了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它,你比这样更狠地糟践过我多少次?你真的以为我不会疼吗?”
乔盛年眼底有受伤的痛色弥漫。
我心头微动,慌忙避开他的眼睛,气势顿时弱了许多,却还是强撑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冷声道:“我就是这样,你受不了,那我们正好今天一拍两散,谁都不欠谁,你特么放开我!”
趁乔盛年失神间,我用力推开他,翻身下床,拔腿就往门外跑。
“唯一!”跑了几步,我手指刚搭上门把手,乔盛年就从身后抱住了我,他的脸埋在我颈间,温热潮湿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我耳侧的皮肤上,麻麻痒痒,我不舒服地挣扎了几下,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语气急切,带着几分察不可微的慌乱不安,“唯一,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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