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天的生活就是早上骆谷洗衣做饭,晚上我回来烧水做饭,洛洛中午就在王叔家吃饭,我按日子支米和钱过去,当然这是我执意要求的,可想而知我为我当时龌龊的想法是多么的惭愧。
苏小公子委实是个缠人的孩子,基本上是天天来报道,导致我现在哪天看不见他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听我讲故事,其实这也是自造孽不可活,那天苏小公子匆匆的尤如一阵风就进来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我问了半天他就是气呼呼的坐着,不肯说话,我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一饿狼觅食,听到有男人在训孩子: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喂狼!孩子哭一夜,狼在门外痴痴等至天亮,长叹一声: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我看这个笑话的时候说的是女人,当然这里被我因时因地篡改了一下。
他果然“扑哧”一下笑了:“你们女人才都是骗子。”
我问他什么事,他气呼呼的告诉我,原来他母亲大人把他一个表姐接了过来,有意要撮合他俩,让他陪着他表姐逛街,他对于娘亲的安排十分不满意,在逛街途中气呼呼的跑了。
其实这不是重点,这件事后遗症比这件事本身要严重得多,自此他迷上了冷笑话,每天缠着我讲笑话,我就那几个笑话,最后孩子提出严重抗议,暴躁的指责我用讲过的笑话敷衍他,本着人文主义关怀的精神,为了让这个孩子以后的性格能变得温和一点,我又讲了一个美人鱼的故事,根据社会需要我把公主变成了王子,把王子变成了公主,这几乎是所有的穿越女都讲过的故事,事实论证这个故事确实是很强大的,苏小公子果然被骗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我告诉他做小三是不好的,他说谁是小三,我说自然是那个王子。
这个带来更为严重而强大的后果,从此我由笑话大王成功转型为故事大王。
司语曾以十分膜拜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也只有老大你才哄得住苏小公子。”
我决定结束我的故事大王的身份,埋头写策划书,我决定策划一个VIP会员活动,
我头也不抬,坚决抵制苏小公子的威逼,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长期生活在一个孩子的淫威下实在是很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他说:“我让娘亲开除你。”经过无数次的论证说明,他就是放羊的小孩,我就是山下的农夫,对他的“狼来了”已经无动于衷了。
我只顾着写策划书,写到脖子酸,抬起头揉揉肩,发现他还在这里,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我,他见我抬头看他,立刻转过脸去,过了一会又转过脸来,已经由迷茫变成了奸诈,他说:“骆华,想不想涨俸禄?”
钱果然是万恶的,我在苏纯的利诱之下给他讲了一个故事,狼来了,还没有讲完他已经涨得脸通红,愤怒的说:“骆华,我警告你,我要让娘亲开除你。”
人的劣根性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去除的。
☆、010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洛洛对于生活基本技能掌握了很多了。
那一天,拿了晒在外面的围裙正准备进厨房的时候,却看见洛洛灰头土脸的站在门口,脸上像个大花猫,我拉着他去洗脸,他说:“娘子,我做好饭了,可是烧糊了。”
我展开他的手,手上全是灰,还有隐隐被戳伤的痕迹,被火星烫到的伤痕,我开始学着烧灶的时候也是这样,我知道很疼,心瞬间柔软了下来,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洛洛说:“王叔总是给王婶做饭,相公应该要给娘子做饭的,洛洛是要给娘子做一辈子饭的。”
以前我对林默说:“如果哪个男人愿意为我做一辈子饭,我立刻嫁给他。”林默嗤之以鼻:“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偶尔还行,一辈子……”我反驳:“几乎不可能,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
洛洛说摇我的手:“娘子,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我们去洗手洗脸。”
洛洛煮的稀粥全糊了,黄黑的,我却觉得很好吃。
风平浪静过后一定是波涛骇浪,这是自然界的规律,虽然对于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来说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不大可能,但是前提是我是小人物,所以我的生活还是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了我的钱包,所以我觉得灰长灰长的严重。
事情还是起源于苏小公子,那是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我本来答应洛洛早点回去的,就在我上最后一块铺板的时候,苏小公子穿着女人的衣服来了,我立刻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即便是到了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也不能改变。
他一下子从门缝里蹿了进去,我也只能无奈的跟了进去。
他说:“骆华,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说:“这么晚了,我要回家。”
他说:“你一定要陪我去。”
坚守着我对洛洛的承诺,我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不去。”
他看了我两眼,最后说:“这关系到我的一生。”
我一听吓了一跳,但是这个孩子向来是很会夸张的,所以我立刻又镇定了下来,还是问了句:“什么事这么严重?”
他郑重其事的说:“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我也意正言辞:“你不说,我是不会去的。”
他说:“你不去我就……”我转身准备走人,他突然话锋一转,“想不想涨薪俸?”
我是七寸蛇被他抓住了要害,上次他确实给我涨了一两银子的薪水,我想了想洛洛的花生米,还有换季了,要做夏天的衣裳,都是需要钱的,再掂了掂自己的钱袋,最后觉得还是钱的动力大于对洛洛的承诺。
谁知道这厮竟然带我去了青楼,这里俗称小倌馆,我到了门口,三个斗大字,丽春院写在头顶上,我不得不佩服老鸨一定是个和韦小宝一样热血沸腾,混得风生水起的男子,我拉着就要往里冲的苏纯,说:“这种地方连喝个水看个花,都要钱的,我可是没有钱的。”
苏小公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烦道:“我带了钱,不用你掏钱,小气鬼。”
我很想拉着他告诉他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阶级的区别,但是苏小公子已经跨进大门,很显然我没有说教的机会。
介于青楼也是所有穿越女必到的地方,为了不输给前仆后继的穿越女,我大大方方的跨了进去。
当看到满眼的女人搂着男人,一个比一个豪放,满眼的男人被女人搂着,一个比一个娇羞,我还是生生的颤抖了两把。
这会苏小公子完全没了鄙视我的气势,小声问我:“我们该怎么办?”
我耸耸肩:“我都不知道你要来这里做什么,你问我有什么用呢。”
恰好老鸨招呼了上来,如果穿越是潮流的话,我觉对相信他是僵尸穿过来的,笑一笑脸上能抖出一层粉来,苏小公子害怕的靠到我身上来。老鸨说:“两位小姐,要什么呀?我们这的小伙子个个都如花似玉……嘿嘿嘿……”我恶寒的打了个哆嗦,果断地打断他:“先给一个包间,上两壶好茶,有事我们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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