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做相公(女尊)_寒雨吹梦【完结】(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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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洛问:“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哪个女人受得起这个羞辱,三天两头的在家里打闹,他男人也不知道寻了多少次死,她又是个秀才,成日里借酒浇愁,在酒馆子里嚷嚷,哪怕在县衙大牢里烂死,也好过这样被放出来,喝醉了酒就回去打儿子老公。”这人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洛洛的手都在发抖,指着那已经被他娘揪住的男孩说:“你们就这么让他被欺负。”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样的事还是少惹得好。”

  “我要是这样,真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群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要是这么不怕死,那她回去死在县衙大牢里好了,她男人可比那些所谓的贞洁烈夫强多了。”

  “啊……洛洛,你轻点,轻点。”我拿起手,洛洛的指甲都掐进我的手心里去了,他怎么这么激动啊。

  洛洛“啊”了一声,忙放开我,我张开手,手心都被掐破了皮,我说:“你是不是想去救他?”

  过了片刻,他才摇摇头说:“不了,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的闲事,我们还是走吧!”

  他拉着我转身就要走,我却看到他还是向那孩子看了一眼,正被他娘抓住,周围一群人一副痛心疾首却又不肯相帮的模样。

  洛洛握了握我的手,终于还是走上前去,我顺势把那孩子从他娘手里拉到自己身后,洛洛说:“你这个做娘的好不讲理,你不能打他,他固然做错了事,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男孩子一把拉住洛洛的衣服下摆,痛哭哀求道:“哥哥,你救救我爹吧!他躺在家里快要死了,流了好多血。”

  他娘醉醺醺,只管往他身上招呼,我一把拉过洛洛,他怀着孩子,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得了,我一脚把那女人踢倒在地上,她浑身的酒气,摔在地上也怕不起来,嘴里嚷嚷:“我打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婊/子……”

  洛洛拉起那孩子问:“你爹在哪里?怎么了?”

  那孩子满面泪痕:“我爹被我娘打破了头,流了很多血,求求你们救救她。”

  洛洛把他扶了起来说:“你不要着急,你认识医馆在哪里吗?你带我们去找大夫给你爹看伤。”

  他忙收了泪点头。

  医馆的大夫显见的是认识他的,对他也颇关心,不待我们说,便急匆匆的拉着那男孩子走,他爹就是流血过多晕过去了,倒也没什么大碍,洛洛扶着那孩子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大夫给那男孩子他爹止了血,上了药,包扎好了,那男孩子坐在一边垂泪,那大夫就坐到他身边宽慰。

  洛洛便拉着我到了一边说:“我们走吧!”

  出门时又取了一锭银子放到门口,叹息着走。

  我说:“洛洛,你总是愁眉不展的对孩子不好。哦……对了,我今天带你来还是想给你让大夫看看,你前几天还晕晕的,时常累着,没有精神。”

  他说:“你也就是大惊小怪,我听人说孕夫要多运动才好,你就是不让我动,我才没精神。”

  我说:“总还是看看大夫的好,我看你身子这么弱,瘦的不得了,我都担心死了。”

  他说:“那让刚才的大夫看看也就是了,何必还要另寻了。”

  我拍拍脑袋:“我也真是笨,不过也不碍事,我们先去买东西,买完东西她大约也回医馆了。”

  这么一折腾,等我们看完大夫,却已经晚了,那和我们一起来的人都等不及先回去了,我们只能找一间客栈住了下来,大夫帮我们介绍了一家客栈,她说,洛洛身在太弱,保住这个孩子实属不易,父亲的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也有影响,开了些安胎药,又说,她每隔一段时间要去山上采药,从我们那边经过,定是给洛洛把脉。

  这大夫对我们可谓殷勤备至,让我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洛洛打我的脑袋说:“只有你是个榆木脑袋,这都看不出来,她是喜欢那个男孩子,我们出手相助,她这是要替那孩子还我们的情。”

  我“哦”了一声,还是没想明白,怎么就这么短短的接触,洛洛就知道他们之间有奸/情呢?

  洛洛瞟了我一眼:“你连我心思都猜不透,更不要说别人的心思了,也幸好你猜不透。”

  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洛洛对我的话显然很不以为然:“我怎么就不知道,你眼珠转一转我都知道你想什么。”

  我搂过他说:“我的半仙相公,快睡觉吧!大夫说你要多休息。”

  他推了推我:“我还不想睡觉,我想吃东西,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去厨房做一碗粥,要你做的,鱼片粥。”

  他往后躺在靠垫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我走出门外,关上门,隔着门缝,过了片刻,却见他坐直了身子,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宝宝,爹爹知道哭不好,对你不好!爹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娘……。爹爹心里实在不好过”

  他今天见到这样的事情这么反常,正让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我推开门,他愣住了,反映过来,忙拿袖子胡乱的擦脸。

  ☆、061

  我坐到他身边,我委实不是个会说话的,例如一般遇到这样事情,有些知识的,都会像诗经一样,弄个什么比兴的手法,引出要说的话,我却只能单刀直入,心里惴惴不安,很怕会适得其反,反让他伤得更深。

  “洛洛,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以前你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瞒我的。”

  我拿眼睛瞅他,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我又说:“为什么不能面对我?”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去。

  我咬牙,决定下最后一剂猛药:“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是不是?”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惊惶神色,我心中实在不忍,原本想问:“是不是明烈逼迫你了?”到底是没有问,怕他一时承受不住,伤到孩子,伤到孩子,只怕他心里的伤是一辈子都好不了。

  他脸色惨白,肩头都在抖动,却不自觉,仍是对着我笑,只是这笑却比哭更让我难受,仿佛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般。

  我把他揽到怀里,抚着他的肩头:“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只是不愿意对我说,只要你不委屈了自己就好。”

  洛洛伏在我肩头,过了片刻方才说:“今日的事让我心里难受,女人寻花问柳,处处留情,却只道是风流雅趣,男人却要恪守夫道,哪怕是逼不得已,也要落下一个淫/荡的骂名。”

  “我说,若是我不在意这些,你会信吗?你信,我不是那等迂腐的人吗?”

  他仍是伏在我的肩头叹气,过了许久才说:“我信,可心里终究是有个疙瘩的。”

  我不知道要怎么开解他,我把他们视为生命的贞洁并不放在眼里。

  倘或他真的被人欺负了,我只能更心疼,我只能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我宁愿他现在好好的,如果他……想到这里我突然害怕起来,我不能想象要是他出了事,我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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