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三百问_陈周周【完结+番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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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意外的在离他几步之处站定,稍稍抬起了脸,又是一个雷劈下,照射出男人刚毅冷峻的下巴,薄唇紧抿,不带一丝感情。

  “是谁派你来的,是谁?”

  福伯撕心裂肺的大叫道,如果今日真要死,也要死的明白,好做鬼也不放过他。

  “我是帮你的人”

  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随手一抬,朝福伯脚边扔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包裹,里面的东西好像很重,福伯怕是什么有毒之物,他离远了些,笑道,“哈哈哈,帮我?你以为我会信你,羊胡子,定又是你使得诡计”

  言罢,眼风瞥见男人拔出剑,高举起,福伯吓的立马禁了声,待宰小绵羊的闭上了眼。

  男人挥剑而下,剑气划破粗布麻袋,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见剑迟迟不往下刺,福伯睁开一只眼,蓦然瞧见地上滚了一地的黄金,他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半趴在地上,捡起来就咬,差点没把他的牙齿绷断。

  是真的,是真的。

  福伯手都抖了起来,一个一个的捡进布袋里,那个布袋已破,不能放太多,他喜不自禁的往自己靴里塞了好些个。

  “往西去,越过秋山,就出了廊城”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忙抬头,那神秘男子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伯再不管那男人究竟是谁派来的,雨未停,他就迫不及待的出了茅草屋,一路往西走。

  泥路崎岖,他的腿本就有伤,鞋里又塞了沉重的黄金,他走的极慢,深一脚浅一脚,怀着兴奋的心情往西走。

  路很是难走,到处是坑坑洼洼的山路,雨又一刻都不停,好多坑都住满了雨水,躲避不开,路又黑,他好几次跌进了水坑里。

  奋力的爬出来好几次,精疲力竭之下还舍不得靴里的黄金,又是一个大坑,他走的极慢,水里像是有力把他托住,硬是不让他走,他人一歪,整张脸埋进了水里。

  想爬起,挣扎了许久,都没从水坑中爬出。

  过了许久,他都趴在水里一动未动。

  男人从暗处走出,双手环臂,站在福伯不远处,确认他再也爬不起来,这才来到他身边,从他身上拿回黄金,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21章 娇妻第二十一问

  福伯溺死一事不胫而走。

  是某个住在西口的村民意外发现了他的尸体,坑里的水还没完全干,村民用耙子把他翻了过来,一张发胀发皱的可怖面孔差点没让他吓昏阙过去。

  昨夜下雨,西口往秋山的路上坑多,路小又难走,本就算是个荒芜之地,全西口也就二十来户人家,每逢下雨,西口人是断不会离开屋子的,闹不好就会出意外。

  福伯被这么一个水坑溺死了还真是个奇事,展红梅来后很快就将案子归为意外,将尸体运走了。

  廊城有不少人熟悉福伯,但也只是绝小部分知道福伯有赌瘾,对于他的死更多的人是惋惜,福伯的儿子才刚娶了媳妇,爷爷都没做就这么死了。

  官府归为意外,没多少人有疑,可他怎么会去西口那么偏辟的地方,不光是别人,福伯一家人都有疑虑。

  福伯死了,羊胡子的一千两银子没处讨要,遂带了一批人找上了门。

  瘦猴子直接把门踹倒,以羊胡子为首,浩浩荡荡的闯了进去。

  一屋子挤进了十几个人,他们进去时福伯家剩下的三口人正抱在一起痛哭,见门突然之间倒下,皆抖了抖,停止了哭泣。

  羊胡子一声令下让手下搜,翻箱倒柜了半天屁都没搜出一个来,瘦猴子骂了声娘,搜过的地方没有银子就直截了当的砸在地上。

  福伯的儿子长的高高大大,虽是下人之子出身,却从未看过这副场面,吓得一声不敢吭,可到底是个男人,他把老娘媳妇护在身后,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民宅”

  “你老子欠了我一千两”羊胡子摸了摸胡子,居高临下说道,“父债子还,你老子一命呜呼了,就由你还好了,我听你老子说过,你叫阿贵是吧”

  “绝无可能”阿贵涨红了一张脸,逞强道,“我阿爹怎会欠你们一千两之多,别趁着我阿爹去了就来讹诈我们”

  “讹诈?”瘦猴子不爽了,哐哐踹了一旁的椅子几脚,那椅子被连踢几脚,不堪重击的倒了,“你老子在我们赌坊赌是展捕快都瞧见了的,奶奶的,我还骗你不成?”

  “各位好汉,我们家那里有这么多银两还给你们”福伯的发妻李氏是个身宽体胖的夫人,一夕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数,相貌也老了好几分,她捶胸顿足的哀嚎道,“让我们拿出这么多银两不如一刀杀了我们,让我和老头子底下团聚”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瘦猴子听的烦了,抗在肩头的大刀框的拍在桌上,吼道,“闭嘴”

  李氏还想哀嚎几声,被这猛然一吼,吼的浑身颤抖,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一众人。

  “没钱还是吧?”羊胡子蹲下来,猥琐的盯着躲在阿贵身后轻轻抽泣的阿秀,阿秀生的白白嫩嫩,一张小脸圆俏俏的,看着还挺讨喜。

  羊胡子忍不住在阿秀脸上摸了一把,吓的她躲在阿贵身后大哭起来,羊胡子道,“没钱还,就把你媳妇让给我,一千两我就不要了”

  “呸!做梦”

  阿贵年轻气盛,那里受的了这一出,见媳妇儿受人轻薄,他遂抡直了拳头往羊胡子脸上招呼,拳头还没挨到羊胡子,就被几个男人制服。

  阿贵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羊胡子,目疵欲裂。

  阿秀和李氏慌的六神无主,只知道抱在一起大哭。

  见他眼神恶毒,羊胡子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用力的捻了捻,“敢打老子,你丫的活腻了,麻子,把他媳妇拉出去”

  一个眼色下去,麻子就要去拉阿秀,手还没挨到阿秀的衣服,阿秀就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阿贵听在耳里痛心的哀求道,“我还,我还,请你放过我们,求求你”

  “来不及了,拉走”

  羊胡子松开踩着阿贵的脚,不由分说的就要往外走,阿贵往前爬了几步,抱住他的腿,“三天,你给我三天,三天我要是还不出,随你处置”

  羊胡子停了往下踹的动作,往阿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阿秀缩成了一团,见他看来,颤颤巍巍的别过了眼。

  就一乡下野丫头,比不上青楼里的妙姑娘,还是一千两来的实在。

  “好,三天就三天”

  羊胡子等人走后,李氏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阿贵身边,她挥手胡乱的捶打阿贵的肩头,“阿贵,我们哪来的银两还他们,他们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霸,没心肝的”

  “相公,我怕”阿秀期期艾艾,羊胡子都走出多时了,她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的抖着。

  阿贵搂住她安抚道,“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你被人带走了”

  “但我们没有银两还”

  “刘家有”

  阿贵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把满腔的愤怒发泄在了刘家身上,对于福伯偷窃的行为他们一概不知,唯独知道福伯会去西口绝和刘家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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