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缩了缩脖子,第一百零一次下定决心,以后惹谁也不能惹王妃。
黄一更是直接,立马倒退到五米开外,扭头看风景假装啥事也没发生。
肖茗寒瞪了虚无一眼:“你看到当没看到就好了,偏偏还要说出来,不知道女人的脸皮都很薄吗?”
虚无无辜摊手:“我说啥了?我又看到啥了?”
“装,我就不信你没看到他俩姿势奇怪,人家是夫妻,这很正常。”
她不说还好,越说沐七夕越羞窘,不满地又揍了百里连城一拳:“都怪你,那么急着掀车窗。”
“我错了,老婆饶命。”
百里连城举双手投降:“你再揍我就重伤了,你舍得嘛?”
沐七夕狠狠瞪他,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信,觉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天呐,以后没脸见人了。
还有茗寒,你那句解释还不如不说,非要说的话你干脆全部说清楚。
你说的那一半,指不定其他侍卫还以为他们在马车里干啥了呢……
“夕,别生气了,看看信里写什么?”
百里连城聪明地转移注意力,看她明明羞得小脸爆红,偏偏要假装一本正经,只觉得他的夕真是大陆第一可爱。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的好想扑倒她,拆吃入腹。
沐七夕绷着脸,无比严肃地拆开信,扫一眼上面的内容,脸上的红潮速退。
这回不是假装,是真的无比慎重:“敌袭。”
战场作战,“敌袭”这两个字其实很常见,不常见的是信的内容。
天一在信中说,那个神秘的军师又出来了,指挥敌军包围了他们的营寨,采用的是无赖骚扰的策略。
他们每次只派出十几二十个人的小部队,在离营寨不远的地方吹拉弹唱,影响士兵们的正常休息。
看到有人出寨追击立即撒腿就跑,跑一段看没人了又回来继续吹。
一天换几拨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骚扰,很是无赖。
这种情况下不易防守,稍有松懈就会被偷袭,而天一又不敢主动出击,怕中了对方的埋伏,现在已经退回城里去了。
说白了,对方采取的,就是典型的疲劳战术。
沐七夕看着百里连城,等着听他的处理意见。
第439章反正也不是真的
因着最近的灵珠和魔刀传闻,沐七夕声名大噪。
一跃而成为龙跃大陆最火的人,风头比鸩王百里连城更加强盛。
反而,魔刀的真正主人莫婉婷,即使在落尾坡当着那么多的人面高调展示魔刀,却还是籍籍无名。
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在故意引导流言方向,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沐七夕。
各个城市,各个村镇,各个茶馆,只要是有说书先生的地方,就有沐七夕的名字。
她的“传奇”人生,已经成了说书先生口中最好的素材。
每日说得头头是道天花乱坠,宛如他们就住在沐七夕家隔壁,从小看着她长大,每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仔细观察记录一般详细。
差点就连沐七夕每日吃几顿饭几粒米上几次茅房都记录在案,进而衍生出一系列跌宕起伏的曲折故事。
特别是她如何以一个毁容了的废物之身,逆袭男神鸩王,并成功坐上了鸩王妃宝座的故事,更是被说得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而且说着说着逐渐出来了不同的版本。
有历史正传版的,说她虽然毁容了,但是没有妄自菲薄,反而是自强不息,鸩王同情她的身世,同时也欣赏她的自尊。
这算是最尊重现实的一个版本。
其它还有玄幻版本的,说她其实还有另一个隐秘的身份,和鸩王其实早就认识了,只是现在才公开了而已。
还有香艳版本的,说她虽然脸毁容了,但是颇有勾人的手段,哪怕是鸩王,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话说那时,鸩王刚在宫中参加完宫宴出来,尚带着几分酒意,便被在外等候多时的沐七夕给缠上了。”
“此女虽然脸上毁容了,但是那身段,啧啧,那是前凸后翘妖娆多姿,就连鸩王此等英雄人物,也不禁大叹‘尤物啊’。”
这一日,某个路边的小茶馆里,说书先生上演的正是香艳版本。
说得那是一个唾沫横飞活灵活现,就像他当时就站在旁边瞪大眼睛全程目睹一般。
周围听的人也都是面红耳赤目瞪口呆,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激动不已。
只有最外面一桌客人越听越不满,时不时吐槽两句。
最后听到“沐七夕见时机已到”这句话时,终于忍不住“啪”地摔了杯子,拍桌怒吼:“尼玛你说反了吧!”
“明明是百里连城那厮死缠着我妹妹,各种不要脸,最后还下跪求婚,我妹妹看他可怜,都一把年纪了还没人要,拯救了他一把。”
“对!就是如此!”
不用说,前面一个摔杯子拍桌大吼的人除了司空畅没别人,后面齐声附和的除了六个葫芦娃也没别人了。
不过,他这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把堂堂鸩王说得这么卑微可怜,哪会有人相信啊?
于是,茶馆里的众人尽皆不信,集体“嗤”了一声,又转向说书先生催促道:“你快说,后来怎样了?”
“卧槽!本少主的话还没有一个说书的可信?就他那样,他见过百里连城吗?听到过他说话吗?胡编乱造的也有人信!”
司空畅一脚踹开挡路的凳子,跳到桌上:“本少主今天心情好,便给你们说说。”
听到他的自称,还有他一口一个“我妹妹”,一口一个“百里连城”,众人大约猜出了他的身份。
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司空家的少主,连各国皇室,乃至三宫一院都要给几分薄面,何况是他们这些江湖散人?
那于是,说书先生不敢再乱说了,闷在一边被迫变成听众。
其余的人即使心里不信,也不敢再吭声,被迫听他“纠正”缪传。
起初真的是被迫听着的,但是司空畅就是有这样的感染力,让大家听着听着都和他有了一样的情绪,身临其境。
以至于后来,连说书先生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跟着拍桌起哄:“好!后来呢?后来如何?”
“后来?”
司空畅说得口渴,拿过旁边的一壶茶倒进嘴里:“后来,百里连城看七夕生气了,立马吓得脸都苍白了,自己跑去院子里罚站。”
“听清楚,是他‘自己’去的,不关七夕的事,七夕其实很温柔。”
“话说也活该他运气不好,这才刚站了没多久呢,‘哗’,下起了大暴雨,淋得他啊那叫一个透心凉。”
“你们知道嘛,按照本少主的说法,就该让他继续站着,那种做法太不要脸了是不是?”
“对!该罚!”
“就是,太厚脸皮了!”
听众们被司空畅带动了情绪,一时激动,忘了此时故事里的男主角是高高在上的鸩王,都跟着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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