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煜纳妾的事情传到隐月那里,隐月也为北雪高兴,虽然只是妾,隐月却深知这一直是北雪的心愿,北雪终于得偿所愿。
再过两日,周天煜乃至整个平北侯府就要搬到翼水镇去了。平北候府上,大家都在忙着整理行李,这次是要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在翼水镇定居了。
周天煜还是一向的沉默寡言,这是一次大远门,而且还是两国交界的翼水镇,方慕晓有些兴奋地问他这个带吗?那个带吗?周天煜心思始终不在这里,随口说道:“你决定就好。”
周天煜已经定了三天之后动身。没有什么不舍得的,到翼水镇又离家乡近了一步,除了一个人,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如今隐月与子桑玄赫的婚约已定,再次相见,恐怕她早已是别人的妻子。
方慕晓嘟囔了一句:“按理说,侯爷你纳妾,岭南王也该来恭贺恭贺才是。要不是侯爷护送,他能不能平安到达这里也两说。”
正说着,来人通传:“小郡主来了。”周天煜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快请快请!”方慕晓心里有些不快,默默想着机会来了。
隐月这次来主要是来看看北雪当然还有东阳,她要当面祝贺北雪。
见隐月来了,方慕晓热情地走上前,主动挽起隐月的手臂,十分亲热的说道:“郡主来啦,我和侯爷要去翼水镇了,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上次在桔阳岭,郡主与我还有救命之恩。”
隐月答道:“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是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周天煜本来就话少,看着她俩闲聊,半天也没插上一句话。
隐月看着一旁没有说话的周天煜问道:“侯爷新纳的雪夫人哪里?我想与她叙叙旧,还有好好恭喜您和北雪。”
听着隐月说着这样的话,周天煜的心里委实难受,他想开口解释,却感觉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那样无力,注定是要错过了。
见周天煜愣在那里,方慕晓马上热情地接过话:“在在,我带你去。”只把周天煜一人丢在那里。
隐月向着周天煜浅然一笑:“那侯爷,隐月先走了。”
周天煜望着隐月,心中思绪万千,口中却只说出了一个字:“好。”
快到新院子的时候,方慕晓忽然说道:“郡主抱歉,下人们还等着我去看哪些东西该带哪些不带,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你知道的,搬一次家总是好麻烦,况且你们姐妹相聚,我不在,你们还能说些贴己话儿。”
隐月回答道:“夫人请自便。”
隐月独自一人来到北雪的住所,正好东阳也在,东阳和北雪看到隐月都很高兴,自上次一别之后发生了好多的事情,三个人有说不完的话。
周天煜还在惆怅中,忽然“隐月”又进了门,身上还带着甜甜的香气。
周天煜看得清清楚楚,“隐月”正冲着自己美美地笑着,周天煜纳闷,隐月不是去找北雪了吗!?难道是北雪易容的,也不应该啊,北雪不会在隐月在的时候再易容她。难道真的是隐月,“隐月”径直走到周天煜面前,一只手抚上周天煜的脸庞,一声:“煜哥哥。”叫得周天煜心都化掉了。周天煜觉得一切都那么地不真实,还有那种奇怪的香味。
“隐月”眼里含情地望着周天煜说道:“煜哥哥,我舍不得你走。”明明是白天,周天煜却仿佛置身于梦中,隐月身上甜甜的香味在撩拨着他的心,周天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地将“隐月”拥入怀中。“隐月”意外地顺从乖巧……
与此同时,子桑玄赫收到了方慕晓的一封信,是关于小郡主的急事,特邀王爷来府一叙。方慕晓是稳重之人,这封信会不会是说隐月在周府遇到了危险。子桑玄赫带着残剑快马加鞭赶到周府。
刚到门口,一个小丫头找到子桑玄赫:“王爷请随我来。”
随着小丫头来到后院,并未见方慕晓。小丫头又说道:“王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请夫人过来。”
子桑玄赫有些焦躁,他想知道隐月在哪里。透过后院稀疏植物,子桑玄赫忽然看到,此刻与周天煜温存的,正是“隐月”,隐月的脸子桑玄赫看得真真切切。一下子,气血上涌,子桑玄赫无法接受这个事情,如此,隐月来到自己身边,只是为了利用自己,帮着周天煜完成复国的愿望。一切都是假的,子桑玄赫全身的气血在翻腾。
残剑似乎感觉到了子桑玄赫的一样,他顺着子桑玄赫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大惊,很怕主子失去理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隐月”像是感觉到些什么,整理好衣衫急急地走了,独留周天煜在屋里。子桑玄赫已经气到发抖,各处气血乱涌,马上就要冲过去。此刻,方慕晓姗姗来迟。
“见过王爷。”方慕晓说道。
子桑玄赫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压着嗓子说道:“你让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私情。”
方慕晓故作可怜状:“纵然侯爷喜欢她,但是她与你已经订婚了不是吗,他们不该这样。如果侯爷知道我坏了他们的好事,肯定会更加讨厌我,还请王爷保守秘密。”说着说着落下泪来。子桑玄赫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
那厢边,已经有人告诉正在和东阳、北雪聊天的隐月,王爷来了。也有人通传周天煜,岭南王到了。
隐月先到一步,周天煜随后也到了。今天的周天煜神情有些涣散。子桑玄赫看着周天煜的样子怒气更甚,怕是周天煜还沉浸在温柔乡里,没有清醒过来。
隐月看到子桑玄赫的神情有些不对:“王爷你怎么也来了?”
子桑玄赫冰冷的目光扫到隐月,冷冷地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来做什么?”
隐月回答:“来找东阳、北雪叙叙旧。”
子桑玄赫恨恨地说道:“就这么简单?”
隐月不解地说道:“王爷您怀疑我什么,东阳和北雪都可以为我作证。”
“为你作证。”子桑玄赫重复了隐月的话,看来周府上下都知隐月与周天煜的苟且之事,只把我当做傻瓜。一旁的周天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发现站在子桑玄赫的位置,可以看到自己方才待过的屋子。再看隐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气血在体内乱涌,子桑玄赫一个踉跄,嘴里还吐出一口血来。
隐月见状很是担心,一边上前去扶住子桑玄赫,一边差人去叫东阳过来。
子桑玄赫一反常态地推开隐月,隐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再看向残剑,残剑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满愤怒。一时间愣在那里。
东阳与北雪都赶过来了。大家都看出来情况有些不对。东阳小心地说道:“王爷,可否让小的诊一下脉。”
子桑玄赫冰冷地说道:“不必了。”
隐月用了请求地语气:“东阳医术很好的,你还是让他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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