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命之如是尘与花_绛灵【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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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我双手突然抱到了柔软的东西,很暖和,我晃晃头,只看见一层薄纱,是他,他接住了我。

  天啊,靠的那么近,两颗心也挨得那么近,心上怦然心动,跳动得厉害,怎么办,他会听见吗?我把头深深埋进他肩膀,完全不知所措。

  白离水静静抱着无良女柔软的身体,面纱里的唇笑的蜿蜒美好,一双清澈透明若波波春潭的眸子弥漫着柔柔的暖意,即使身上伤口疼痛欲裂。

  密密光影下,二人拥抱,少女呼吸浅浅,肌肤透明,少年长身玉立,容华无双,像是生活在另一个空旷无人的世界。

  *那句改自色授魂与颠倒容华、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10歌舞神仙女

  10歌舞神仙女

  弄舞清姿飞鸾佩,低眉泪眼湿郎心。

  一

  南楚锦城大乱,一是因为向来不惹尘世的邢御尊皇子李合欢竟牵涉贪污黄河筑坝巨款一案,当堂罪判腰斩一刑,而共事者林雪卿却安然无恙,照旧夜夜笙歌,欺男霸女。

  二是宫中太卜夜观星象竟卜出玄女现世,苍天降诏,要降滔天冤孽于南楚,罪至三十年大旱,五十年饥荒。

  这无疑掀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人人惶恐,断定这冤孽一定是因邢御尊皇子要无故冤死所致,仁人义士,朝中臣子纷纷罢朝,跪阶以示李合欢清白,而紫微宫中羲皇却挥袖笑道:“若真是天降凶兆,玄女自会在我这南楚之主面前显灵,如若不然,乱朝纲,祸人心者连同家属斩!”左右侍者带去话,都令朝臣惶恐不安,背如芒刺。

  他们只好准备好仪仗,祈求着玄女娘娘显灵,大臣内侍后妃之列,玉辂,步辇皆备整齐向着玄女庙进发,百姓也跟随,盼着玄女娘娘护佑南楚,免受天灾。

  九天玄女庙前,百姓大臣们摩肩接踵,仆从侍卫立于庙旁静待守候,唯羲皇,二位皇后,左右丞相及其他位高权重者在庙内。

  庙中,泥塑九天玄女像前,羲皇行完三跪九叩大礼,手举焚香躬身敬礼,监院则拈香,二位皇后跪于像下。

  羲皇刚上完香,此时却忽然狂风大作,云雾缭绕,高大的泥像也被云雾缠绕,消失不见,庙内庙外皆不能见他人,云雾迷茫,此时庙中却响起奇妙歌声,飘渺若天籁,女子身上的玉绦鸾佩清脆作响,“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玄之又玄,众眇之门。”她容光已在迷雾中隐隐显现,庙内外众人皆不敢言语,唯恐惊扰了这位天女,静默一片。

  女子身旁金光闪现,消散了这片云雾,让人茫茫如置梦中,她头绾九龙飞凤髻,根根乌发光亮柔滑,宛若天成,身穿金女绛绡衣,蓝田玉带曳长裾,白玉圭璋擎彩袖,轻移莲步时裙裾扬舞,袖带飞飘,如梦似幻。

  她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环;唇似樱桃,自在规模端雪体。一句恰能容道:犹如王母宴蟠桃,却似嫦娥居月殿。正大仙容描不就,威严形象画难成。

  众人皆惊呆,从未见此等人间绝色,真是画中仙,天上曲,月里珠。

  含融仙皇后,敬慕懿皇后脸上神色先是一惊,便马上转为嫉恨之色,只是孟兰芝脸上却是有几分狠戾之色,敬慕懿皇后确实是十分的恐惧,不能言语。

  羲皇李璟神色温柔,半分惊喜,半分疑似梦中,随后又转为深沉之色,道:“你是谁!”

  九天玄女微微一笑,眼波明媚若繁花初绽摄人心魄,身发幽香若碧空雪霁下的兰草,清新幽雅,她轻启朱口道:“我乃九天玄女,今现世只为解去冤孽,降福世人。”

  众人皆诺诺不敢答话,唯左丞相吴居正慨然道:“这冤孽可是邢御尊皇子一事?望玄女明鉴。”

  九天玄女微微颔首,玉指滑向羲皇道:“若是你执意要腰斩李合欢,天帝必降三十年大旱,五十年饥荒于南楚,让南楚子民万劫不复!”她话音刚落,庙外百姓哀嚎震天,庙内臣子皆不忍。

  “而若你改变心意,唯五月,日中见牛,干旱少雨罢了,这时若早些行事以备不时之需,也绝不会有哀鸿遍野之事。”

  羲皇戏谑一笑,手一执玄女之手道:“哦?若只是这样我还受得起,但要是轻薄了天女,这又该降什么天谴呢?”他一拉,玄女便撞入他怀中,香风四溢,庙内外皆惊惧,丝毫不敢做声。

  李璟怀中,九天玄女挑眉,咬唇道:“你既敢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彗星袭月,二月里李乾兵变,勾结北辽,会夺得南楚半壁江山!”

  “怎么?如此你还敢做下去吗?”李璟怀中,玄女目光凌厉如刀剑,使人不敢直视。

  李璟笑着,目光温和,手捧天女萼脸,这柔腻软滑的感觉让他难以忘怀,道:“又若是我想让天女你成为璟之妻,南楚最尊贵的女人呢?”

  九天玄女皱眉,怒声叱道:“五星连珠,十一月便是南楚易主丧国之日!这便是你李璟为今日龌龊之事一生要付出的代价!”她挥袖,身影隐去,云雾缭绕中再无她身影,唯一支九东珠凤凰和鸣金钗遗落下来。

  同时遗落下来的还有她在李璟心中翩若惊鸿的倩影,与南楚子民深深的惊惧。

  二

  法场之上,粗糙绳索牢牢缚住薄青莲,摆在他面前,是狱卒敬慕他而准备的陈年佳酿,同时还有为他送行的才子佳人,名震一方淡泊名利的江南才子和而歌,艳名远扬不侍奸贼的忠贞舞姬弹而舞,他则泼墨咬笔挥毫写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他的魏碑书体,遒劲有力,颇得魏晋风骨,建安遗风。

  但就在他墨笔一掷,有人骑马敢来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幸得上天降诏,天女惠泽,谅今是万物福荫之日,为免杀戮,特赦皇子李合欢之罪,日后禁于私邸,终身不得出入。钦此。”

  “罪臣李合欢还不来接旨?”侍臣摆手道。

  狱卒解去薄青莲束缚,他跪于地上,身上仿佛有千斤重担,却身正如峰,不折不弯。

  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你成为又一个倾君。

  无良女坐在梳妆台前,玉手灵巧的穿梭在在光亮柔滑的柔发中,像是乌黑如墨的深潭中浮起一星星的雪白沫子,她乖顺的垂眸,不去看她镜里风华绝代的模样,只是清澈无暇双手润着薄薄百花油轻轻一绾,揉就九龙飞凤髻,令人朦胧中产生了琴音拨响的美感,她费力的往乌发中插入一支东珠凤凰和鸣金钗,金钗落下的红丝带如血斑醒目在她白皙圆滑的柔美脖颈上,像是甜蜜的亲吻。

  女子从来都因痴迷珠宝玉石,锦衣华服,这不仅是对于自己容貌的珍爱,还多了几分对美的景仰,由此而喜悦,而容光焕发,有几分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

  而她却不同,不懂女为悦己者容,她宁愿飘扬着长发,一身白裙在风中清歌一曲,曼舞一首,直到疲倦的连青草味也染上眉梢,也不愿,整装肃容,虚情假意的绽开绝美花儿靥,连金钗也为她落泪。

  但此时,她换上最不愿的金女绛绡衣,曳着蓝田玉带曳长裾,晃着白玉圭璋擎彩袖,只愿她心底的人儿相安无事,即使不能凭心随性而行,即使要笑容款款面对陌生,即使要她挥舞长剑迎战孤漠,她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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