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妙瑜被激怒,表情狰狞得嘴巴都扭曲了,像只面貌丑陋的母猩猩。
“我是公主,而你是罪犯。”赫连双傲然抬起下巴,“就算是死,我也要你跪在我面前给我磕头。”
吩咐狱卒把赫连缙请进来,赫连双道:“王兄,毁了她吧!”
她所有的善良都被这个叫做黄妙瑜的女人给耗光了。
“怎么毁?”赫连缙挑眉,双儿终于开窍了。
“挑断她的手脚筋,挖了双膝,我要她死无全尸,死后也不能转世投胎。”
“这个法子,不够狠。”赫连缙阴冷地望了黄妙瑜一眼,勾唇,“手脚筋必须挑断,双膝也必须挖,但若是将她扔去喂狗,还是太过便宜了她。不如,用煮沸的松脂将她裹成跪着的人偶,暂时封存于地下,待双儿百年后再着人将其取出,让她去皇陵给你守墓。”
赫连双眼神一冷,点头,“那就按照王兄说的办。”
黄妙瑜才听完,马上就大声叫嚷起来,“不要,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赫连缙又岂会如她所愿,很快着人来将她从诏狱里提出去,先挑断手脚筋,再挖去双膝,最后,架火溶松脂,蚕茧似的一层一层将她裹在里面。
之所以不用黏土而用松脂,是因为松脂偏向透明,能在做人偶的过程中亲眼看着她是如何的死不瞑目。
赫连缙的暴戾,到底还是在这件事上彻底体现出来。
黄妙瑜被做成人偶的消息一传出去,不仅是朝野,连整个顺天府的百姓都吓得不轻。
黄妙瑜生母刘氏更是直接吓得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饶是永隆帝这般披过荆斩过棘饱经风霜的人,也忍不住后脖子发凉。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发现,他儿子手段这么阴狠?
不,应该是早就有过征兆的,之前赫连缙还住在灵泉宫的时候,胆敢勾引他的小宫女,都被他以鲜为人知的残酷手段给折磨死了。
终于解决完黄妙瑜的事,赫连缙回过头来,才发现许茂因为凤凰山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去云家二房提亲。
迫不及待的赫连缙又去催了一遍,并放言许茂要是再不去,他马上就请媒人上云家门。
许茂相信以混世魔王的手段,绝对说到做到,于是当天便请了媒人上云家。
二太太黄氏一听说云惜蓉有了飞上枝头的机会,这还了得,千百个不愿意,嘴上却说得不明显,只是一个劲地找理由推脱。
坐在一旁的范氏冷冷睨她一眼,“这桩婚事是晋王殿下保的媒,二弟妹你要真有什么意见,可以去晋王府说。”
黄氏瞠目结舌,马上闭了嘴。
要知道,因为黄妙瑜一事,晋王恨透了黄家人,就连她这个已经嫁出去的人也无辜受了牵连,要是再让晋王知道她百般阻挠云惜蓉与许茂的这桩亲,谁知道他会使出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手段来,想想黄妙瑜被滚烫的松脂层层裹身成蚕茧的样子,黄氏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了赫连缙的参与,云惜蓉和许茂便少了前世的种种曲折,亲说得很顺利,一步到位,紧跟着,交换庚帖,纳征下聘,没多久,连婚期也定下来了,冬月二十二。
赫连缙总算了却心头一件大事,这天照例去往晋王府,意外地见到云安曜也在,正与苏晏谈着话。
挑挑眉,赫连缙毫不拘束地走过去坐下,“你们俩说什么呢?”
云安曜道:“黄妙瑜谋害永淳公主的那件事,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赫连缙面色一冷,“谁?”
“永平公主。”
第187章 九爷虐渣
“是她?”赫连缙冷然眯眼,眸中蹦出寒光。
“我之前去诏狱里看过黄妙瑜。”云安曜平静地道:“从她嘴里套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
“很好。”赫连缙冷笑一声,虽然因为太后的关系暂时动不得赫连珠,但萧氏母女越作,对他越有利,总有一天,他会把新仇旧恨一并从那对母女身上讨还回来。
“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驭妻不严的责任。”云安曜道:“王爷如果要对付她们,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
关于赫连双险些流产这件事,他的确挺自责,如果当初自己没去找赫连双,没向她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兴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黄妙瑜更不会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而对赫连双下手。
可这种事谁又能算得准呢?
黄妙瑜,注定是他命里的一大变数。
“本王记住你这句话了。”赫连缙微微挑眉,萧氏母女的确要对付,但不是现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贸然下手,只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他最近锋芒太过,已经引起了赫连钰和赫连洵的高度重视,现如今的他不管做什么,都得把这两个人考虑进去,否则他就会成为树上的蝉,被螳螂和黄雀相继觊觎着。
——
赫连缙回到晋王府,见到门口停了一顶精致的轿子,看标识,似乎是守仁伯府来的。
印象中,为了避嫌,守仁伯府从来不会有人这般明目张胆地来找他,外祖父对于府上子女的管束更是严厉,不准他们因着骆皇后之故而自鸣得意忘乎其形。
随手招来一个小厮,赫连缙问:“谁来了?”
小厮道:“是文月郡主。”
赫连缙皱皱眉头,什么都没说,直接进府。
“表哥。”骆雨珊站在花园里,见到赫连缙,面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来,亲自迎了上去。
赫连缙巧妙地错开身,“文月找本王有事?”
骆雨珊道:“再过几天就是我生辰了,来给你递帖子。”
“守仁伯府下人那么多,随便找个人送过来就行了,又何须你亲自跑一趟?”
骆雨珊又说:“听说表哥的府里有很多奇花异草,我早就想看看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机会,所以趁着今日送帖子进来看看,没想到表哥竟然不在,我方才想自己去花房看来着,谁知下人们死活拦着不让我进去。”
骆雨珊说完,小心翼翼地觑了赫连缙一眼,想看看赫连缙会如何惩罚拦着她不给她去花房的下人们。
谁料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句,“文月往后还是称呼我‘王爷’的好,到底本王是皇子,你不过是外戚,这么称呼,惹人误会。”
骆雨珊怔怔,“王…王爷?”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去守仁伯府,她一直都是跟在他后面叫“表哥”的,那些年,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虽然没对自己承诺过什么,可她一直以为,等长大以后,他是一定会娶自己为妻的。难道那些年的点滴,他全都忘了吗?
秋水般的眸子里氤氲出一层水雾,骆雨珊忆及幼年光景,心绪又渐渐活络起来,行,他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他能开心就好,“那么,王爷能否带我去花房看看你的珍藏?”
十岁以前,赫连缙的确没抗拒过骆雨珊管他叫“表哥”,但她不知道的是,十岁以后,赫连缙的身体里,早已装了经历过上一世的芯子,再不是当初温柔敦厚的那一位了,又岂会碍于这层亲戚情面上就轻易让人动了他专程用来讨好未来王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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