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就尽快说出。
如果没有,那他就要将此事正式公之于众,并且在以后,每个月的喜宴也会取消,而是会如今天一般正大光明的将那些犯罪修士,抓起来审理治罪,给凡人偿命的时候,他们又吵闹了起来
“不可。”
“我不同意。”
“滑天下之大稽......”
一时间,又将在和城主府变成了菜市场。
而他们之所以不同意们,还是那句话,不是因为这些人对那些犯罪修士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是他们心中明白的很,如果他们此刻同意岳子清对那些犯罪修士们定罪,让他们给凡人偿命。
那么岳子清再撤掉喜宴的遮羞布的第二天,他们便会成万万修士的眼中钉。
这可是要将仙人拉下神坛的事情啊。
没有好处,还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同意才见了鬼了。
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而且理由也是现成的,“仙凡有别,凡人怎可和仙人相提并论?”
“如何不能?”岳子清反驳,还是那句话,“难道你们的父母兄弟也如猪狗么?”好似将今日种种,又拉回了昨日一般。
修士们中间少了昨天那个刺杀,反驳城主的人,却又不傻,记忆都很是良好,自然也如昨日一般,用一入仙门,尘缘即尽,来糊弄岳子清。
但是岳子清却不是好糊弄的,他被人用这话反驳,竟然没有如昨日一般气的拍案而起,反而又露出了一丝微笑,问了众人一个更加尖刻的问题。
“也就是说,你们觉得,自己的亲人被其他仙人所杀,只要是凡人,也都是活该了?”
当然不!
诸多修士心中如此回答,却不敢开口,脸涨成猪肝色,心乱如麻。
而看着他们这模样,岳子清又笑了一下,薛黎也跟着笑了一下,戏看到现在,这个在临昭眼力蠢的谁都能骗都小姑娘竟然明白了岳子清想干什么。
他想这些修士懂得,什么叫将心比心。
“这个朋友,当真是不错啊。”
薛黎想着,又悄悄地跟小雨得意起来,却见小雨感知到她心中所想,竟然冷笑起来,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天真。
薛黎一征,不由自主地看临昭,竟然发现,他眼中地讽刺和小雨一模一样。
而在这片刻功夫,事情竟然确实如小雨和临昭所想那般,急转而下。
“不错。”
竟然有一位穿的几乎和临昭一样骚包的男修,趾高气昂,傲气满满地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充满自私地如此回答了。
“正是。”
“我等既然入了仙门.......”
而那人一开口,众人就好像是揭了面皮一般,全都不要脸地附和起来。
薛黎地笑容慢慢消失,在无人注意地时候,好似在慢慢抖着手,变得苍白起来,她不能,也不想相信亲人之间都感情,会比不上利益。
岳子清却还撑得住,他又笑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以那骚包男修为首地几个修士:“你们确定?”
修士们心中一凉,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但是为了以后继续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是都点了点头,强撑着做出了一副潇洒高傲模样。
“好。”
岳子清还在笑,并且很促狭的模样,他得了众人肯定,拍了拍手,竟然叫出了一大群的凡人,那些凡人多少是老弱妇孺,各个脸上都是怒意。
因为岳子清的镇定,薛黎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本还想不明白岳子清叫这些人出来做什么,仔细观察之后才明白,这些人里竟然有些人和那几位率先走出来的修士长的很像——他们,都是那些修士亲人。
“好你个李狗娃,修个仙,就不认爹了,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二姐......小妹.......”
而这些修士的亲人们,完完全全将刚刚那些修士的话都听在了心里,现在已经怒意勃然的要清理门户了,在城主府侍卫的无声放任下,大厅乱成一团。
薛黎和岳子清看到这混乱情况,却不由自主地笑了一笑。
就连临昭,也不由得笑着发出了医生感叹,道:“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显然觉得,岳子清终究棋胜一招。
事情到此为止,在场的这些修士,今天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了。
却没想到,人恶毒,自私起来,真是的,让人心神,俱裂。
“啊——”
就在薛黎等人放松的时候,人群之中骤然发出一声凄惨地叫,一时间血腥似溅,众人下意识地朝着惨叫地地方看去,竟发现,那死的是位穿着绫罗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身形枯瘦,皮肤黝黑,被人抹了脖子,竟死不明目。
因为那杀他的人,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之前那个骚包修士。
人群寂静了一下,宛若被吓傻的呆鸡。而那骚包修士杀了自己父亲之后,却没有半分后悔之意,甚至又极为冷静地抬头看着岳子清开了口。
他道:“仙凡有别,我能做到。”
而说话间,他竟然又拿起自己的武器,朝着他那被吓傻了的母亲攻了过去,毫不留情。
“啊——”
寂静被打破,惨叫声一声比一声要凄厉,竟然有许多修士被那骚包修士的残酷感染,同样对着自己的家人出了手。
血腥四起,溅到薛黎身上,溅到薛黎心里,整个场面,宛若人间炼狱。
“住手,住手......”
岳子清终于反应了过来,站起身凄厉喊叫,但是,却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斟酌了几番,却还是这样写了......
☆、第 22 章
“拦住他们!”
最后,竟然是临昭开口,结束了这一切,让青雉和红婴出了手,硬生生让他们用元婴修为压住在场诸人,保下了其他凡人的命,但是即便如此,也足够血腥恐怖,让人震惊了。
城主府的侍卫在青雉和红婴动手之后,将那些修士驱离,便见地上已躺了七八条性命,其中过半,是那位骚包修士的家人。
此刻,血腥扑鼻,凡人们惊恐不可置信,又有掩饰不住地仇视,修士们大多静默不语神色晦暗。
而那骚包修士,他竟还在笑。
“哇——”
薛黎将这一切看在心底,吐了出来。
她并非没见过死尸,但却从未觉得有今日所见情形这般令她心生恐惧,厌恶,恶心——人,怎么能够恶到这种地步呢?
不是说好了,是一家人么?
她吐的眼泪汪汪,好似将心肝脾肺肾都嚼烂了往外面吐,可怜极了,临昭生气,沉默,心软,最终带着她离开了大厅,回了后面,而跟着薛黎和临昭一起的,还有面色铁青地岳子清。
临昭莫名的烦他,更何况如果没有这人,薛黎怎么会看到现在这么不堪的情况,刚刚想张口埋怨几句,便听“哇——”地一声,又是一阵呕吐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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