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女人的战场,在这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为了博他龙颜一笑,便是费尽心机,也要尽情一试。
女人的心眼,永远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小,为了同一个男人,她们争的,其实是她们心中唯一的爱情。
萧翊是个让人害怕,但又爱不释手的男人,那些妃嫔们,有的甚至只是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似乎也就那么爱上了。
有什么办法呢?
在宸宫,唯一的真男人,除了萧翊还是萧翊,别无它选。
可现在,这个她们心中唯一的爱,却搂着其它的女人,众妃芳心碎了一地,却也只能银牙暗咬和血吞下。
封妃大典就在那样不和谐的气氛中,‘欢喜’的结束,整个宸宫似乎都因此而染上了一层愁云惨雾。
是夜,萧翊又一次宿在了俞婧婉的这里,在宸宫,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位份越高的宫妃,失宠的时间往往越长,在宸宫最爱宠的从来是新人,有人说,这是因为萧翊多情但不滥情,但也有人说,萧翊对女人最无情,可无论如何,受宠过的妃子,总还是会随着时间的长短,一年年的加封与晋升。
唯一让人觉得费解的人,除了落妃,从未有妃嫔能在他身边呆上三个月之久,而俞婧婉似乎很快便要破下这个例了。
夜半,他依然选择离开,她没有阻止,只是用那温柔得可以掐得出水的美眸,安静的盯着这个男人。
心中狂妄的想,总有一日,她要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留下来,而不是她摇尾乞怜的求他为她留宿一晚……
正文 第48章 奴婢,在等皇上
传位圣旨材质特殊,并非一般的锦布所书,而是玉石相刻。
据萧湛描述,倒有几分相似于玉玺,收藏之处甚至为严密。
说起这道圣旨,整个大周,或许只有萧湛一人好奇了。
这传位圣旨,之所以要玉石相刻,为的便是方便保存,大周国的所有顺位继承人,似乎都拥有这么一道圣旨,不过,之所以萧湛死活要拿到手,原因只有一个,萧翊继位之时,并未公开传位圣旨。
因他是长子,又是嫡出,众大臣根本不曾怀疑传位圣旨内容有异,他的身份尊贵,又有彪悍战绩,呼声之高,亦是毋庸置疑的,是以,才会出现继续之时,未出示传位圣旨的事件。
但,此事也并非先例,当年大周高祖皇帝亦是如此尊贵的身世,亦同样未出示传位圣旨,只不过,无人怀疑,便也无生事端。
今夜,闻得萧翊宿在了栖梧殿,云晚歌便侍机潜入了鸾凤殿。此番,她的目的,便也就是要助那萧湛取得圣旨一看,是否先皇真的有易主之心。
只是虽记熟了鸾凤殿的地形,但对于深夜潜行,还是有十分的难度。
如此大的宫殿要找一收藏至好的物件,确实太难,但再难,也不能放弃,她忍耐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天,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的行为。
只是,鸾凤殿到底是太大了,又不知传位圣旨到底放在何处,云晚歌在里面兜兜转转几个来回,还差一点撞上皇族亲卫营,却还是没能找到东西的下落。
夜已深,静谥如水。
云晚歌的心却始终不能平静,今夜想必俞婧婉会想办法多留萧翊一会儿的,若是错过此次,下一次不知又是何时才能找到机会。
思量再三,云晚歌再一次潜入内殿之中,若是别处都遍寻不着,会不会那东西他近身所藏?
萧翊的寝宫,相较于其它宫中,不见奢华,反有几分朴素庄严,若不是那处处所见的龙型雕塑,她还真是不太相信这便是皇帝所居,毕竟萧翊给人的感觉,和勤俭二字,实在沾不上边。
并未仔细观察内殿摆设,她已迅速开始搜寻着,只是每到一处,还会小心的不弄出任何声响,翻开过的地方,还要细心的还原如初。
鸾凤殿守卫森严,云晚歌在周围施了迷术,才得以如此轻松入殿,但迷术时间亦有限制,她必须得速战速绝。
找得太专心,直至感觉有人正行入内殿,她才猛然惊醒,明明有迷术之障,为何还会有人进入?
能破她迷术之人不多,这宸宫里,她也只遇上一个,难道,又是莫离?
慌乱之余,她急中生智,直接滚入了萧翊的龙塌之上,迅速出手,扯下明黄龙帐挡在身前,若真是莫离,量他也不敢触碰龙帏。
只是,那轻盈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根本没有止步之意,云晚歌躲在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终于开始紧张了,若真是莫离倒也罢了,可为何她感觉到的竟是他的气息?
难道,他从栖梧内回来了?
这么快?
菱唇紧抿,云晚歌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若真是他回来了,自己该如何是好?要被拆穿身份了吗?
不要,绝对不要……
步入内殿,只觉一股子泌人梅香扑鼻而来,萧翊原本微拢的眉头,瞬即舒展,方才心闷,已着了梓桐回去休息,本想一人独处,却不想竟还有意外之喜?
越行入内,越觉蹊跷,那梅香越往深处,仿佛越淡,淡得几乎再闻不到,蹙眉,俊颜微寒,鸾凤殿内从无差错,若是有了,便也是最大之错,他虽有猎奇之心,但亦绝不会拿自己的来冒险。
闪电般移动脚步,人便也如离弦之箭,直指龙榻而去。
快,狠,准,一直是他的准则,是以,当他紧紧掐住云晚歌咽喉,已是临近致命之时。
腹中空气越来越少,云晚歌却只是虚弱抬腕,轻搭上他强有力的手臂,双唇抖动着,却是吐不出任何的字眼。
当那柔若无力的手腕,触及他的指端,萧翊的心,猛地一颤,几乎在瞬间便已松开了紧掐住她咽喉的手:“是你?”
用力吸进一口气,太过于急切,反而引起剧咳,云晚歌粗重的喘息着,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死亡似乎已离她那么近,却又终于放过了自己。
她知道自己应该要解释,但她需要时间,需要找到一个最为合理的理由,让他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的真心。
是的,真心,几乎在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脑中已闪过无数说词,但最终她却只是选择了抬眸,只是那样眩然欲泣的瞅着他深邃的眸。
夜微冷,暗淡无光的龙榻之上,俩俩相对,虽是假意,她却真的脸红似血。她不愿意对他用心,只因她心中有恨,但,在佑王府的日子,她早已学会如何引诱男人,更明白自己的双眼,会有多么大的魅力。
不需用迷术,只要她眸中有他,她便能客尽其演,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一如他真的是自己的爱人,那样脉脉含情的眼,有如暗夜之时盛明的星子,点点明明,直射人心,她如雾的眸,渲染上几分泪意,更如雾里看花般凄美动人。
他的心猛地一颤,明明感觉不到她的爱意,可偏偏却情不自禁,他突然失声,只是那样迷茫的望着她的眼,就那般沉沦再沉沦。
她灵动的眸间,有泪水滑落,那般无助,那般凄然,梦呓般开口,她幽幽一叹:“是我。”
你一句,我一言,似乎问了,似乎也答了,似乎什么也没说,他始终盯紧她的脸,原本迷恋的眼神,已然又有些冰冷:“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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