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似深宫梦里人_伊洛【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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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晚歌并未下床,只是就地跪在了龙榻之上:“奴婢,在等皇上。”

  “在这里?”

  他挑高了眉,暧昧的瞅着那明黄的龙榻,语中讥诮之意渐浓,他不是傻子,虽然心潮澎湃,但还不至于分不清当前。

  “是,在这里。”

  她重重的点头,原本清明的双眸中浮现一抹坚定之色,泪意渐浓,她幽幽而语:“也许皇上不信,其实奴婢也不相信,但奴婢还是来了,而且,等了很久。”

  她用了一个等字,虽然她等的其实是另一个人,但她还是对他用了这个字,那样排斥的时候,她那样坚持的说出了这个字,有种轻视自己的感觉,可此时此刻,她已别无选择。

  “等朕?”

  冰冷的眸,似染上几分得色,那样冷若冰霜的女子,说出如此之语,怎不让他为之心动?

  云晚歌羞郝垂首,本该理所当然的回答,可她却害怕他看到她绯云满面的表情,明知是戏,却还是会羞于表达,于她而言,说出那些话,是为不耻。

  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不语,或者,她更希望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她的表情,是为默许,不是说不出口,只是她更懂得欲语还休。

  她不开口,他却也不语,只是耐着性子在等,似乎,是要考验谁的耐力更长久。

  帐内的温度似乎随着她的心情在渐渐升高,单薄的衣衫内,已是香汗如雨,她急于要打破这沉默的僵局,却在轻轻一动时,整个人已被他单手捞入怀中。

  耳朵是他温热的呼吸:“既然在等朕,那便证明给朕看。”

  言罢,他犹带着脂粉气的唇,已狠压上她的,带着惩罚般的冰冷,狂野纠缠。

  他的唇犹带着几分冬夜的清冷,凉凉的,紧压上她因紧张而火热的口唇,他的动作对绝算不上温柔,甚至于有几分粗野,但她却只能强压往心内恐惧,僵硬着一动不动的任他侵犯着。

  不愿,十分的不情愿,但她却还是坚持着,以至于粉拳几乎要握碎。

  既然被他抓个正着,除了投怀送抱,她已没有另外的赌注,虽然,她曾日日夜夜的发誓绝不上他的床,可现在,自己都快要看不起自己了。

  很害怕,怕自己下一秒会一掌拍飞他,可她还是用了全部的力量在忍耐着。

  他的吻一点点在深入,变得温柔,变得痴缠,可她的身子,却如那梅山下的石块一样僵硬着,甚至于连她的唇也是僵硬的。

  终于,他冷冷的松开了她:“不是来等朕的么?为何如此不主动?”

  他要她主动,或者更多的是想要证明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僵硬的身体,突然燥热起来,难道,她今夜真的难逃一劫?

  “皇上,奴婢的身子若是您要,您就拿去,但奴婢要的本不是这些。”

  她说得含糊,相信他能听得明白,只是,若真要她主动,她却是真的做不到。

  被他拥吻已是极限,若要自己玉体横陈求他宠幸,她实在无能为力。

  “你来等朕,不该表现表现?”

  他似乎喜欢上了戏弄她的滋味,明明看得出来她的不愿,可他就是要触犯她的底限。

  她总是诚惶诚恐,却又从不真正害怕,但今夜,他终于在她墨黑如子的美眸之中,看到了他期盼以久的惶恐之色,他知道她是真怕了,所以,他更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或许,这个宫女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

  正文 第49章 朝他靠近,再靠近

  她强烈的感觉到了他的刻意,她独自在此,已是惹人怀疑,若不能自圆其说,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了。

  为此,她终于妥协,她相信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也相信冷静才是唯一能找到最佳办法的途径。

  羞怒的眸子,瞬时变换着,片刻,已是一汪秋水如翦,她轻抬柔夷,软软的挂上他的脖颈,用最慢的动作,朝他靠近,再靠近,直至,他们眼对眼,鼻观鼻。

  她微暖的呼吸,轻拂他面,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他身……

  对女人,他并不渴望,甚至于可有可无,之所以后宫三千,不过是为了权衡官场轻重。

  但此刻,他方从栖梧殿内回来,可却又对她这样青涩的行为,产生了极强的欲望,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最直接的原始欲望。

  大手不由自主的扣上她的腰身,令得她又被迫与他紧紧相贴,他在她耳边吹气:“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呢?”

  蛊惑般的声线,带着与过往不同的柔情,这一刻的他,似乎又变成了另一个人,深情款款,惑人心神。

  她突然间,不知所措起来,自己,这是在干嘛?

  真的要为了任务勾引他么?

  自己是不是晕了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放过自己?

  不行,不行,绝不能为此失身于他,她是白竹最后的血脉,纵是万死亦要护住清白,至少,她绝不能在仇人的床塌之上,辗转承欢。

  忽而就那么别开了脸,起伏的胸脯暴露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排斥感,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只换来他更深的纠缠:“嗯?还想要逃?”

  她挣扎起来,却是不敢用力:“皇上,您知道奴婢要的是什么,对吗?”

  他半眯起眼,似笑非笑般开口:“除了心,朕什么都能给你。”

  “若是无心,奴婢为何还要皇上?”

  与他说话,她一直大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表现得与众不同,是以,这一次,她再度选择了大胆一试,也许,他的底限,远比自己想中要大。

  “胆子不小,自己送上门来,还敢对朕说这样的话?”他挑眉,并无怒色,似乎更多的只是玩味之意。

  “会来,是以为皇上心中有我,皇上心中有吗?有吗?”

  这一句,她没有再用奴婢,而是用了一个我字,一个平等相当的我字,那疑问的两个字有吗?

  似乎更多的是在向他撒娇,他终于有些动容,却只是定定的望着朦胧夜色中,她绝美的脸。

  她触到了他的底限,可他却并未生气,若是那些普通美人,等待她的便是一杯鸠酒,而她,却只是感觉到他紧扣在她腰间的大手,更为用力了一点而已,他还是在意的,只是,到底没有杀她的心意。

  “你可知你已是死罪?”

  “皇上心中若无奴婢,与死无异,死与不死,有何区别?”

  她痴望于他,用尽全身心的力量去想象着他是另一个男人。

  也许,也许,当初她肯如此表白于那人的话,他也不至于亲手将自己赠送于萧翊的吧?

  想归想,做归做,她那样认真,却始终无法将萧翊想象成萧湛的模样,也许是对他真的淡了,也许是对他真的失望了。

  这一刻,萧翊的脸,在她眼前如此鲜明,似乎要印进她的心坎里,深刻得让人心颤。

  “你真的要朕的心?”

  她以为,他定会发怒的,便是不怒,也会厌恶的推开自己,可他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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