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待下面的反应消了下来,这才光着脚从chuáng上下来,捡起昨晚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他从鞋架上拿了一双项景渊的粉红色拖鞋,趿拉着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响动。
安静的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
项景渊先是微怔,然后心,一下子就慌了。
他赶忙跑到屋子的另外一间房前,推开门,试探的唤了声:“遥遥?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项景渊的心里,像是有一颗大石头,突然沉了下来,将他的心脏堵住。
让他觉得闷闷地,像是快要踹不过气来一样。
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遥遥走了!
他的脑海中,蓦地闪过这四个字!
他浑身激灵了一下,陡然反应了过来。
项景渊不相信,项景遥已经离开了!他发了疯似的,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的房间的门,都依次推开。
没有,都没有!
他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项景遥的踪迹。
他这才终于无奈的接受了现实,那就是——遥遥真的走了!
像是八年前一样。
他不过是去了一趟西藏,等回来之后,他爱的人,便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杳无音讯。
☆、第1725章 房东
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突然被抽gān。
项景渊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眼底满是痛苦的神色。
他缓慢的弯下了身子,双手合十后再摊开,然后缓缓地捂住了脸。
他将脸埋在腿弯之中,久久的,久久的没再抬起。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门铃声,突然响了。
项景渊原本不想理会的,结果这铃声却响得欢快,却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尖锐。
他无奈的从地上爬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五官略显刻薄的女人。
女人面无表qíng的在他的身上打量了好几眼,眼神很挑剔:“你是谁?”
项景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这儿的房东。”女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租房协议道:“项景遥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了,房子她不租了,房子里面的东西也不要了。所以,我已经在网上将这间房子挂出去重新出租了,下午就有人来看房!我不管你跟项景遥是什么关系,下午两点之前,离开这里!”
随着房东的话,项景渊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向上冲上了脑袋,聚集,翻腾,然后‘轰——’的一声,在脑袋里炸开。
他的大脑,被炸的一片空白。
房子不租了?
连房子里的东西都不要了?
难道遥遥就这么讨厌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项景渊舌尖发苦,脑子里空dàngdàng的钝钝的疼,房东后面又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房东已经走了。
项景渊看着陌生的屋子,眼神沉痛。
*
监控录像显示,昨天中午十点钟,罗琦君和项景珊,进了小区,项景遥所在的这栋楼。
项景渊额头青筋突跳,他蓦地想起八年前,他从西藏回来的那天,罗琦君一脸yīn沉的对他说的那番话:项景遥不知检点,不配身为项家人!我已经把她的名字,从户口本上划掉了!你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罗琦君的嘴-巴一向很毒,项景渊是她的儿子,很了解她。
但是他不能接受罗琦君对项景遥的侮rǔ。
不知检点吗?
不!遥遥怎么会是不知检点!
若不是……若不是自己qiángX她,她又怎么会怀孕,又怎么会被流言蜚语bī得退学?
还有奶奶……奶奶的死,自己也有责任!
后来,他出国前,去找过当年的保姆李翠,李翠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遥遥的孩子不是在医院里流产的,而是被罗琦君在祠堂里,一脚踢没的……
项景渊好恨啊!
那是他和遥遥共同的孩子呀!
即便罗琦君是他的母亲,他也无法原谅她!
所以,他出国读书,七年都没回过国!
遥遥是他心心念念爱着的女孩,也是她的养女,可她却对她百般侮rǔ,好似不把她钉上耻rǔ柱,就难消心头之怒一样!
即便不是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这样不把别人当人看!
这太过分了!
即使是已经过去八年,项景渊依旧想起来就生气!
若不是罗琦君是他的母亲,他定要让她好看!
☆、第1726章 不欢而散
从小区物业的监控室出来,项景渊上车,开车直奔项家。
他手里拿着车钥匙,面无表qíng的走进项家的院子里,薄唇紧抿着,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中,阒黑涔冷,夹带着熊熊怒火。
屋子里,罗琦君收到消息,笑容满面的从客厅里迎出来!
这是八年里,项景渊第一次回项家,喜悦将罗琦君冲昏了头脑,她丝毫没发觉项景渊脸上的不悦:“景渊,景渊我的孩子!你终于知道回家了!八年了,八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妈妈真高兴!”
她说着,就要去握项景渊的手。
项景渊瞳仁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闪身躲开她的触碰。
罗琦君对此毫不在意,毕竟项景渊只要愿意回家,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笑容满面的迎着项景渊进屋,“景渊,你坐。妈妈去厨房给你切个果盘,你不是最喜欢吃菠萝吗?厨房里有今天早上刚买回来的菠萝,新鲜着呢!”
“不用了!”项景渊冷声拒绝,抬起深邃的眸子,沉沉的望向罗琦君:“你昨天早上,是不是和项景珊去找了遥遥?”
罗琦君脸色的表qíng微僵,旋即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她一个不要脸的贱-货,我去找她怎么了?”
项景渊表qíng难看:“请你慎言!”
罗琦君冷哼了一声:“慎言什么?我还说错了不成?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闭嘴吧您!”项景渊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打断罗琦君的话。
罗琦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的鼻子,语气颤-抖道:“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是你-妈!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项景渊表qíng不耐:“当年是什么qíng况,你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是我!是我qiáng迫遥遥的,跟她无关!她是无辜的!”
“无辜个屁!”罗琦君啐了一口,语气恶狠狠的,十分刻薄:“你是我的儿子,素来斯文有礼,谁见了不夸你一句优秀!就是项景遥不要脸,要不是她勾-引你,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罗琦君怒火旺盛,索xing承认了:“对!我昨天和珊珊确实是找了项景遥了!我就是去警告她,让她离你远一点!怎么了?她一个不知检点的破鞋,我连去警告她几句都不行了?项景渊,今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她永远别想跟你在一起!这件事,我死都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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