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_醋果【完结】(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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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宴之上,玄歌带那个小畜生来做什么?冉子晚对着玄歌翻了个白眼,玄歌低头未见,兽灵却接到冉子晚的蔑视,原本张着等酒的小嘴立刻闭了起来,害的玄歌一杯酒差点全都洒在自己锦袍之上。

  哎呀嘿,你个小王八蛋,跟你主子一个德行,冉子晚讨厌的又补了一眼,还拿着鼓槌做了个再看就打你的动作。

  兽灵用头蹭了蹭玄歌,样子委屈之极,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冉子晚,就像是要哭出来。小爪子巴拉巴拉玄歌的衣角打算钻进去,那女人的目光阴测测的,它想躲起来!

  对于哧溜溜找入口,正打算往怀里钻躲的兽灵。玄歌像是本能伸手,提着小家伙火红的尾巴轻轻一个手指甩了出去,嘴里还念叨:谁告诉你可以往小爷的怀里钻?嗯?

  玄歌的寒凉立马散了出来,相较于冉子晚的阴测测,兽灵怕怕的一个激灵儿……呜嗷呜嗷地一跃,奔着云破的怀里就藏了进去,像是在告状。

  “子晚郡主?可不要浪费了好时光啊!”贞央儿掩着嘴唇,笑得讥讽。

  有一双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高位之上的玄天御,那人的眼中却深深烙印在冉子晚的身上,就像很久以前,南暖殿偏殿树下的那个画面,就像是在守望。她到底有什么好,冉子晴的不甘,手中的玉杯险些跌落。

  “不会就别浪费时间,我也只不过能拿得起十个乐器,你个不学无术的难道还能拿起来十一个?”冉子婧不知死活的打趣着。没有进入礼乐比拼的下一轮回,她却是没有气恼的,因为那个人也进不去,如此自己便是高兴的不得了的!

  “嗡嗡嗡……”铜鼓的古音被拉得老长,乍听上去就像是闷葫芦里倒水,稀稀拉拉半天吐不痛快,听的人压抑难受!

  “哈哈……我就说么,废物就是废物!”冉子婧继续嘲讽,连台下的崔千秋此时看着冉子晚也不自觉的笑颜如花,终于解气!尽管冉子晚是堂堂郡主,大殿之上还有一大半的人在嘲笑,嘲讽的音量比之前胡姚上场,似乎还要高上几分。

  她们敢笑,那是因为端王府的没落。她们想笑,是因为以端为尊的那位比之自己还更不堪。冉子晚不为所动,右手鼓槌一顿,下颚微扬,只听咚……咚……咚……风雨雨来,满天阴云席卷之感扶摇直上。

  第四声鼓角之音凌厉划过,只见冉子晚桌案上的所有礼乐器具一瞬间全部被揭开,原本附着在上面的红布直直的飞向半空,伴着刺啦刺啦的疾风掣肘的声响。

  第五声鼓角,直直刺向平放在桌案上的古筝。只听一声刺耳的肃杀刺向每个角落,就像战场上刀剑拼杀钢铁摩擦的声响,肃然的拼杀之气。

  第六声鼓角拍出,原本静静放在桌案上的古琴刺啦声迸射,像是火药被瞬间点燃,烟波四起!

  又一声鼓角拍出,湘琴大作……

  冉子晚先是缓步慢慢走到大殿中央,一声一声的鼓角缓缓拍出。随后怀抱铜鼓豁然起身,飞身而起至九重高台之上。雪华之光刺目。水袖清扬,铜鼓肃穆,最后飞身悬在大殿中央。

  一声……又一声……直到所有的乐器都同时奏演着同一首曲子。

  一声又一声的鼓角代替了芊芊素手,立于半空中的冉子晚,以一鼓而引得万籁齐鸣,气势恢宏之处,只觉得花宴的大殿似乎都在摇晃……夕阳塞外,苦寒边疆。马蹄声起,沙场点兵……气势恢宏,巾帼之气扫荡花宴整个大殿。

  “《塞外》?”有人惊呼,惊呼的不是别人,正是贞央儿。她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么?一面铜鼓击缶,所有礼乐附和。就像是一只如玉的纤纤素手,慵懒间搅弄风云。高贵随意,似乎让天下觉得那是种理所当然。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锦帕过往

  鼓乐声挑拨着所有的乐器,也揪着所有人的心脉。没人能想象得出,如此浩瀚雄浑的一曲《塞外》,是出自端郡王府那个病秧子的素手,更没人能够相信她不止精通各种礼乐,还可以隔空挑弄,让万籁附和。

  高空中的一抹雪华,就像是一束极光,生生把花宴的大殿撕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随着鼓角争鸣,万籁簇簇,禛帝不禁想起那首塞外的辞赋。

  “信阳姑姑,这首曲子你可还满意?”礼乐止,冉子晚俏皮的落下身,跑到信阳长公主身边。之前在母妃的手札里,她见过这首《塞外》,一见倾心,那种鼓角铮铮的英雄情长。后来见到信阳长公主,她便觉得那曲子该是为眼前女子奏演的。

  “晚儿?”信阳长公主宠溺的唤了一声,略微有些颤抖的话音飘向九重高台之上。

  禛帝看向本来静坐的信阳长公主神色渐渐飘远,沙场鼓角争鸣……这孩子这一曲便是敬仰当年的巾帼女子么!她哪里知道,这一曲是当年自己谱的呢!禛帝原本微扬的嘴角,浸满苦涩,两鬓的斑白之色看上去更加的明显,像是瞬间多了许多。

  ……

  ……

  南地不太平,禛帝当时正处于储君夺位的关键时刻。夜将军镇守戎狄,虽然东海与西凉未动兵戈,但为了防患于未然,朝廷也派了重兵严防死守,为防不测。

  自天.朝立国以来,始祖皇帝开始便重文轻武。直至边境骚动,可用的大将竟然寥寥无几……

  “谁说女子不如男?”那女子清雅的笑意之下,明晃晃的质问着他这位国之储君。

  那时候,禛帝竟一时失语。

  没几日,她便随着巾帼长公主信阳去了南地,临行之前他便收到一条锦帕。上面卷写着那首《塞外》:“大漠乌烟骤羌笛幽,驰骋沙场千里走。巾帼葬黄丘美名留,向斜阳金戈舞红袖。月落庭院锁深秋,踏马救雄州。英雄壮志酬,战魂犹。天高海阔万千求,谁家女儿秀?”

  那首辞赋的字体也不是那人常用的小楷,而是及其妖冶的狂草,字里行间气韵萦绕,仿佛乌云弥漫,狂风骤起,山雨将至,大气而苍茫!锦帕的末尾署名是单字一个阳字。

  时隔一年,南地战乱稍安。两个倾城倾国的女子一同回了帝都,一个是信阳长公主,一个是朝阳郡主……

  那时候,天还未亮,城门上已然站着一个固执的身影。

  暗夜里独守,直至天明。那是登临高位,坐拥九五之尊的禛帝正远远的眺望着城外,循着太福街的街道,墨眸深深的望向远方。

  天还黑着,那抹身影就在等待,等待那个女子。

  少年的禛帝嘴角微勾,身上的龙袍掩映在暗夜的清寒离,身上的明黄随着夜风阵阵飘忽。手中紧紧攥着那块锦帕,拇指小心翼翼的摩擦着那个‘阳’字。

  他登临大位已有一年,偌大的天.朝皇宫,空空的内殿便空了一年。还有那后宫也跟着空无一人,未央之地,便只是为了她!

  “大漠乌烟骤羌笛幽,驰骋沙场千里走。巾帼葬黄丘美名留,向斜阳金戈舞红袖。月落庭院锁深秋,踏马……”朝阳的身影刚一进入帝都城,禛帝安排的鼓乐便已经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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