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_慕希言【完结+番外】(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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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从未让王府受辱,是他欺人太甚!”席慕远这些年想通了很多的事,越想就越不是滋味。若非父亲再三叮嘱忠义,他恐怕早就立杆为王,将金銮殿也踩在脚下!

  忠毅侯作为一等军侯,是皇帝用来牵制洛北王的一颗重要棋子,因此对席慕远说的话很清楚。

  忠毅侯瞧着他,思索了很久问:“王爷可知道元旭十四年之事?”

  原本毫不在意的席慕远听见这个,身子蓦然僵住。

  “看来王爷是知道的。”忠毅侯对顾国公交换了个眼神,“实不相瞒,这件事本侯与顾国公也都知道。既然我们能知道,圣上说不定也是知道的。”

  “老头子想要拿这个做文章?”席慕远的语气带上了危险的气息。

  忠毅侯摇头:“这件事本侯从未上报,不知皇上的意思。但王爷要知道,外面盯着洛北王府的人多着,总有人能打探出来。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都说什么,皇上又想要相信什么。”

  席慕远的脸慢慢黑了。

  顾国公也问:“若是今上问及此事,或是以严查此事开始做清算,王爷待如何?”

  席慕远沉默,半晌吐出五个字:“本王决不许!”

  “王爷,你要知道你手上的四十万大军,能来也能去。今rì běn侯来,是因着烟儿喊本侯一声舅舅,不忍她年纪轻轻就被牵连。先洛北王一生光明磊落,断不能因此而丧了名节!”

  他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还望王爷谨记。告辞!”

  席慕远微怔。

  顾国公苦恼着按着太阳穴,又问了顾烟寒的腿疾,这才回去。

  席慕远站在书房里久久的沉默着,才抱起顾烟寒回房。元旭十四年发生了什么?

  顾烟寒几次想问,看见席慕远黑透了的脸,又忍住了。

  然而,席慕远仍旧称病不朝。元宵宴的事,倒是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望着窗外飘扬的大雪想,席慕远道:“等开春了,我们便回洛北。”

  “爹爹要走吗?”诗诗的声音蓦然响起,从想要拦住她的夏至胳膊下一钻就闯进了正院。却不料雪地光滑,她愣是摔了一跤。

  低低的哭声就此传来,席慕远看着微微皱眉,并没有出去抱起她。夏至无奈的将她抱进屋,这孩子还哽咽着。

  顾烟寒偷觑的席慕远,他神色淡定,仿佛完全没有看见诗诗摔跤一般。

  诗诗也同样偷偷打量着他,见他这般,眼中不免满是失望。

  “爹爹……”她委屈的开口,带着浓浓的哭腔。

  席慕远看向她,诗诗嘟着嘴又道:“诗诗摔跤了……好痛……”

  “嗯。”席慕远应了一声,瞥见顾烟寒,又嘱咐道,“走路小心些,往后别撞着王妃。”

  诗诗更失望,失落的应着:“哦……”

  这孩子进了屋,顾烟寒就不高兴说话了。倒不是她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只是觉得别扭。

  席慕远本就是个话少的,顾烟寒在一旁看医书,他就坐在旁边看兵书。

  诗诗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席慕远问她什么,试探性的喊道:“爹爹,洛北是什么样子哒?”

  “就那样。”席慕远神色淡淡。

  诗诗失落的撅嘴。

  席慕远翻了一页兵书,看见顾烟寒打哈欠:“累了?”

  顾烟寒颔首。这孩子来了后她就看不进去书,倒还真的是累了。

  “那去睡一会儿。”席慕远吩咐颜夏铺床,瞥见诗诗又吩咐夏至送她回去。

  诗诗挣脱开夏至,仰着小脸问席慕远:“爹爹,诗诗是也困了,可以和王妃一起午睡吗?”

  席慕远皱眉,问夏至:“诗诗的规矩是谁在教?”

  “是褚妈妈……”

  “换了。”席慕远冷着脸,“明日本王派人去将兰嬷嬷请来,你往后跟着她学规矩。”

  诗诗愕然。

  顾烟寒好奇的问:“兰嬷嬷是从前在太后跟前服侍的那位吗?听雨涵说,她小时候就是跟着兰嬷嬷学的规矩。”

  席慕远颔首。

  夏至带着诗诗离开。

  顾烟寒被他抱到床上,察觉到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腰间轻抚,试图转移席慕远的注意力:“王爷当爹的感觉不错吧?”

  “你又不给本王生。”席慕远惩罚性的轻轻在她唇边咬了一口。

  顾烟寒轻哼:“诗诗一口一个爹爹,王爷不是很受用?”

  “又不是我们的孩子。”

  顾烟寒觉得这个男人薄情起来是真薄情:“王爷还记得诗诗第一次喊爹爹时候的感觉吗?”

  席慕远侧头想了想,道:“有点惊讶吧,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王爷不喜欢小孩子?”顾烟寒诧异。

  席慕远将手伸进她的衣襟内:“本王没想过这个问题。”

  顾烟寒一把拍掉他的手:“那王爷之前还为孩子的事情与我闹?你自己都不喜欢孩子。”

  席慕远无奈,只能隔着衣服抱住她:“咱们的孩子,不一样。”

  顾烟寒呵呵他两声:“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新婚那几日王爷还吩咐给我准备避子汤吧?这几日忘记了,我提醒你一声。”

  “本王那时中毒,怕影响孩子。”席慕远试探性的再次往顾烟寒衣襟里探去。

  顾烟寒却是一愣。

  怪不得后来就不给她避子汤了呢……

  细密的吻从耳鬓传来,顾烟寒想要躲,奈何身子不给力,只能任由席慕远取之予之。

  一个好好的午觉愣是被席慕远搅了个天翻地覆,顾烟寒捂着腰直骂这个白日宣淫的禽兽。

  趁着席慕远去见幕僚之时想,顾烟寒叫来夏至:“让你打听到的事有消息了吗?”

  夏至摇头:“府里谁也不知道诗诗姑娘的生母是谁。派去庄上的人也只知道诗诗姑娘是王爷两年前送去的。”

  两年前就是常雅容还活着的时候……

  难道会是她?

  不,如果是她的话,府里肯定会有消息。

  难道是常雅容在漠北生下的,所以府里才不知道?

  顾烟寒越想越觉得可能,让夏至与颜夏将自己从木桶里抱了出去。正在梳妆,褚妈妈慌慌张张的来了:“王妃,可是奴婢做的有什么不好的?王爷怎么好端端的要将奴婢换掉?”

  “你怎么教诗诗规矩的?”顾烟寒问。席慕远下午那句话,显然是暗指诗诗没规矩。王妃的床,岂是说睡就睡的?

  褚妈妈为难:“奴婢就跟家里小时候教xiǎo jiě们一样……奴婢真的没有藏私……”

  “那诗诗学的如何?”因为心里有疙瘩,顾烟寒对此过问的并不多。她本着不让诗诗被欺负,吃穿不苛待,剩余的全由席慕远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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