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周式走到叶桉身边,撞了撞她的胳膊,说:“我俩知道你们身上带了大把的银票,特地赶来互送呢!”
叶桉和楚荷但笑不语。
阿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从哪掏出几个馒头,扔给他们一人一个,“你们都没吃早饭吧,来,垫垫肚子。”
周式接过馒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变得正经。
“大家听好了,咱们有馒头一起吃,有祸也一起抗!”
“有钱一起赚,有账一起赔!”阿怀附和。
楚荷捏了捏手里柔软的白面馒头,热泪盈眶,赔钱算什么,只要大家能好好在一起,就算是赔到倾家荡产,那也没什么了不起。
叶桉也很感动,她耸了耸鼻子,说话带了哭腔,“谁要跟你们一起吃馒头了……”
“呐,我带了牛肉,大家一起吃啊!”叶桉从怀里掏出一包牛肉,献宝似的送到大家面前。
楚荷:“……”
阿怀:“……”
周式:“……”
片刻后,四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惊了林间的鸟,扰了街边的狗,吵醒了天边的第一缕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一章男主没有出现,但我写得特别满意。
很正能量啊有木有!写得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好担心待会儿会睡不着啊~
(请允许我如此不要脸地夸奖自己〃?〃)
☆、三十六则消息
京城最大的酒楼里,韩渠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进了包间,透过珠帘,可以隐约看见一位身段姣好的女人正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卖相极好的菜。
韩渠掀起珠帘,走了过去。
女人听见动静转过头,客客气气站起身来,精致的妆容,可以提前出现,都暴露了她对这次见面的重视与期待。
“韩公子您来了,快坐下歇歇。”她抬手招呼韩渠坐下,脸上带着娇羞。
“祝姑娘客气了,在下来迟了。”韩渠客客气气赔礼。
“不是的公子,是我来早了……”祝姑娘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他,“咱们坐下说话吧。”
韩渠点点头,坐下,却没有拿起面前的筷子,祝月娥顿了顿,悄悄放下举到一半的手,气氛尴尬。
“不知道韩公子今日找我所为何事?”找不到前戏,她只能开门见山地问他。
韩渠想了想,可关于他想问的那件事儿,似乎怎么想也想不出一句合理的措辞,只得开门见山地说:“听说祝姑娘在某个地方买我的消息?”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祝月娥脸色苍白,也不知是不是被韩渠嘴里的荒唐说辞吓的。
亦或是,被当事人当面拆穿的窘迫。
“哦,是吗?”韩渠目光如鹰,语气却是悠闲平淡,“听说上次你托你的父亲给我送来一只蛐蛐,请问,祝姑娘是从何得知我喜欢斗蛐蛐的?”
得知一个并不存在的消息?
“我,我是听父亲说的……”
“那请问尊父又是从何得知?”
“我父亲,他,他当然是从公子的父亲口中知道的,他们是好友……”撒谎本就心虚,况且还是在韩渠的眼皮子底下撒谎,祝月娥说话吞吐,丝毫不见底气。
“祝姑娘你误会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追究这事儿,事实上,是在下有求于你。”转眼间,韩渠撤下脸上的冰冷,换上了一副温柔地面孔,看得祝姑娘一愣一愣的。
“你有事儿求我?”
“是。”
……
叶桉一行三人,亲自找到向他们预定了韩渠消息的人,违约金一一奉上并道歉,好在大多数买家对他们的遭遇表示了理解,虽然遗憾,但并没有过多为难他们。
就在刚刚,他们又解决好一个顾客,叶桉走在青石板上,忍不住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发出长长的叹息,先前在别人屋里挺直腰板坐姿人模狗样,实际上把她累得够呛。
他们已经挨家挨户走了一个上午了,又累又饿,但是比前阵子舒心多了,特别是阿怀,那时叶桉病了,他不仅要关心她的病情还要与顾客周旋,心力交瘁可比现在难受多了。
楚荷脸上也带着笑,昨日的担忧不复存焉,甚至时不时与阿怀打闹,可把他开心坏了。
下午,大家用完午饭,继续拜访买主的家。
祝府的大门前,他们还没接近大门便被人拦了下来,两个胳膊粗壮的男人推了叶桉一把,厉声力气的训斥:“你们是干什么的!”
叶桉被推得后退两步,有些愣怔,他们也没想闯进去呀,这不是正要请他们通报一声吗,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周式见情况似乎不妙,便伸手将叶桉拽到身后,向两人赔笑道:“不好意思两位大哥,是我们冲撞了,能不能麻烦你们进去找到祝小姐通报一声,就说是悦来客栈的人想要找她。”
穿着深褐色粗布衣裳的男人斜睨了周式一眼,语气里是铺天盖地的不屑,“你们算什么,我们家小姐是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
楚荷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暴脾气一点就着,要不是阿怀拦着,她愣是要凭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跟别人干一架了。
远处,某人始终注视着握住叶桉手腕的周式的手,他俊脸阴沉,目光冰凉,仿佛下一刻就能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叶桉这边的场面仍旧僵持着,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心里捉摸着,考虑是不是要应该先换另一个买主试试。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叶桉顿了顿,背脊变得有些僵硬。
那人亮着嗓门咳嗽两声,引得那两个大个子双双移过眼去,楚荷、周式和阿怀也转过头去,只有叶桉一人没有动作,因为,她知道那人是谁。
韩渠漫步走了过来,状似无意地看过叶桉,而后才对着那两个男人说:“麻烦两位通报一声,就说韩渠想见见祝老爷。”
“原来您是韩少爷,小的这就去通报!”深褐色大块头的态度与刚刚截然相反,看得叶桉对他更加鄙视。
“顺便再帮他们听通知祝小姐一声,不麻烦吧?”
那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韩渠会帮叶桉他们,不禁有点心虚有点后悔,怕自己得罪了祝小姐的贵客。
“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客人,我们做的这些事儿都是应该的!”话毕,那人比兔子还跑得快,积极到不行。
楚荷关注着韩渠的一举一动,暗暗用胳膊拐了拐叶桉,附到她耳边轻声问:“他怎么回来?”
叶桉脸上绷着笑,低语:“我也不知道啊!”
“桉桉,我心虚……”
叶桉扶正楚荷的身子,上前两步,客套,“好久不见韩少爷,不知您今日来祝府是为了?”
“好久不见吗?唔,如果没有记错,咱们昨天才见过吧。”韩渠皱着眉头苦思片刻,随即又明了似的点点头,俯身贴着叶桉的耳朵轻轻说:“难道是因为你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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