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桉被他的忽然靠近吓破了胆,赶紧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埋下头不敢回话。
她的耳朵红红的,呼吸也有些基础,脸上明明是错愕的表情,却成功让韩渠看呆了眼睛。
恰巧,进去通报的人也回来了,两人带着他们进入韩府,韩渠去了前厅,叶桉一行人便被带去了西院。
楚荷与叶桉并排走在去西院的路上,悄悄问她:“你说,韩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祝小姐的?”
叶桉始终拧着眉头,正思考这个问题呢,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发现。
“估计是先前站在远处听见了吧。”叶桉安慰着楚荷也安慰着自己。
“呵,希望真的是像你说的这样吧。”
叶桉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就在昨天,他还说韩渠搞不好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现悦来客栈的本来面目,不想今天就知道已经被发现了,也不知是该表扬自己的睿智还是吐槽自己倒霉,总是,叶桉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祝月娥在西院的亭子里等着他们,叶桉远远便看见她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桌边的石凳上,手里把玩着一支花,盛气凌人。
她暗想,这次这个买主,估计不是个好惹的主。
就在他们快要走近的时候,从亭子的侧面走来一个男人,他走到祝月娥身边,恭敬地弯下身子在她身边说着什么,说完之后,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阿怀也见到了那人,他怔了怔,走到叶桉身边,说:“桉桉,你还记得他吗?这人我们见过!”
叶桉点头。
是的,那个男人,就是上次来客栈催他们要韩渠消息的人,当时他们也没觉得奇怪,毕竟这种买别人消息的事情说出去也不见得有多么光彩,所以主子派一个下人来打探情况也是很常见的。
原来,那人身后的主子,就是祝小姐呀。
当初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跟他主子真是如出一辙,叶桉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祝姑娘,是铁定不好对付了。
果然,正如他们所有人的料想,祝月娥丝毫没留给他们一阶台阶下。
“我知道你们来这的原因是什么,别痴心妄想了,你们这一种情况往小了说是违约,往大了说就是欺诈,我可以随时去官府告你们,别再想着到我这儿来乞求原谅了!”
在叶桉看来,祝小姐长着一张美如天仙的面孔,说起话来却像是个买猪肉时强词夺理的泼妇,硬逼着别人给她少点价钱。
叶桉几不可查地抖了抖身子,好声好气地解释:“祝姑娘,我们不是来乞求原谅的。”
“哦,是吗?”祝月娥一一打量他们四人,扯了扯嘴唇,轻哼,“这么多人一起来,是想仗着人多好威胁我吗?”
“您误会了,我们是想要对您做出赔偿,”楚荷接过祝月娥的话,耐心地腆着笑,说:“之所以会几个人一起来,不过是想让您体会到我们的真诚而已。”
“大可不必,跟你们实话实说吧,你们不仅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没有一点契约精神,而且严重浪费了我的时间,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除此之外,悦来客栈这些年来所干的勾当会被揭露,你们也将会被曾经所窥探过的人报复打击。”
周式忍无可忍,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还心思毒辣的女人,他们到底怎么碍着她了,要赶尽杀绝到如此地步。
“你这女人到底讲不讲理,我们没逼着你原谅我们,但也不用落井下石吧,还告到官府,果然最毒女人心。”
身为悦来客栈唯一的两个女人:“……”
“呵呵,你居然赶在我的地盘骂我?”祝月娥气极反笑,转身吆喝:“来人啊,把这群人给我赶出去!”
片刻后,叶桉一行人便真的被几个壮汉给撵了出去……
她这辈子丢过不少人,但被人拿着棍棒赶出去,如此丢人的事还是第一次干。
……
另一边的长廊上,韩渠负手倚在朱漆柱子上,眯眼看着那群手持棍棒的壮汉赶人,祝月娥穿着浅粉色的长裙款款而至,走到他身边站定,和刚刚那个泼妇判若两人。
她顺着韩渠的目光望去,收回视线时眼里多了一丝落寞,疑惑:“韩公子说的事我定会办好,您今日又何必过来?”
韩渠摇摇头,但笑不语。
他要是不走这一趟,就算是把她逼上了绝境,那颗小榆木脑袋能想到他韩渠是幕后推手?能主动来找他?
“你的人交代好了的吧?”
“公子放心,我交代过了,不会伤到他们的一根汗毛的。”
“唔,那个叫周式的小子到是可以揍几棍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周式:嘤嘤嘤,我太可怜了~
☆、三十七则消息
叶桉被一群人用棍子赶出了门,心里不舒服到想哭,可现在还轮不到难过的时候,她赶忙扶住叶桉,仔细检查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转头问阿怀和周式的情况。
“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周式抖了抖袖口,说:“放心吧,没事儿。”
四人低垂着脑袋走在回客栈的路上,颓靡得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没有一个人吭声。
回到客栈,蒋朝已经开始准备他们的晚饭了,大黄在侧门蹲坐着,看见叶桉回来时眼睛一亮,蹭的站起来,摇头晃脑地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叶桉和往常一样,面对大黄的亲近退避三舍,阿怀也是一如既往想去摸大黄的头,自然,大黄四只脚迈着小碎步围着叶桉转,就是不让他得逞。
大黄围着叶桉跑,跟在大黄身后的阿怀也绕着叶桉跑。
叶桉咬咬牙,一把抓住阿怀脖颈后的衣服,制止他,“别闹了。”
阿怀站直身子,龇牙笑了笑,有些不正经,“大家别丧气呀,这件事闹不大,那祝小姐总不能真去官府告我们的,她买韩渠的消息也不见得敢拿出来显摆,传出去了丢人的可是他自己。”
“所以,咱们也别太担心,大家今晚吃饱喝足,蒙住脑袋睡一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咱们别自己吓自己。”
“你看清楚了她今天到底是个什么蛮不讲理的样儿了吗?”周式愤愤不平,说起来更是火气冲天,“她都能那样说话了,你还妄想她能在乎那张比城墙还厚的面子?简直做梦!”
阿怀吸气,正想开口数落周式,不料楚荷却也帮那小子说起话来,气得阿怀够呛。
“周式说的有道理,那种人就是恶狗,谁碰上谁倒霉,咱们还是尽早做好准备吧。”阿黄站在叶桉身边,不满地叫了两声,楚荷俯身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表达自己伤及无辜的歉意。
叶桉没再说话,率先走进客栈,径直便上了楼,知道用晚饭也没下楼。
……
他们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两日,祝月娥始终没有动作,就在叶桉和楚荷相信相信阿怀的话放松警惕的时候,客栈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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