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家的情况刚才都给你说了,你非要立刻马上拿钱赔你那是不现实的。古话说的好,人不能把事情做绝了。虽然我们家穷,你也知道钱地主说了要纳我们家花见,钱地主可是我们青川县远近闻名的大户,不看僧面看佛面,钱地主的面子你总要给吧?”
花耕哪里敢说不给钱地主面子,连忙表示:
“钱地主的面子连村长大叔都不能不给,我花耕自然是不会不给的。花见偷我们家鸡蛋的钱,我要你们赔钱,怎么就跟不给钱地主面子挂钩了呢?人还没有嫁过去,就想着借势,你觉得当钱地主知道真相,他会怪我呢,还是怪你们呢?当他知道他要娶的小妾手脚不干净,你觉得你还能攀上这门亲?要不要我主动去找钱地主,让他来评评理,判个公道?”
花耘夫妇被花耕这一连串质问问得心惊胆寒,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花耕,他们会如此面对呢?
第7章 兴师问罪4
7.第7章 兴师问罪4
这种丑事自然不能让钱地主知道,贫困的生活,早就让花二嫂练就了能屈能伸的性格,硬气的威胁对花耕不管用,求情也不管用,那就试试许以好处:
“哥,你是孩子大爹,你现在对她宽容,对她好,不跟她计较,等她以后嫁给了钱地主,肯定也会记得你的好,绝对会重金厚礼感谢你。”
花耕对花二嫂的许诺嗤之以鼻,花见嫁得再好也不是他闺女,只有他闺女嫁的好,才会对他一直好,人家闺女也许能对他好一次,二次,会无数次对他好吗?他不会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反驳花二嫂,既然花二嫂虚以为蛇,他也会好言好语地做戏:
“花见有个好归宿,我这当大爹的也高兴。只是这钱地主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们青川县的首富呀,那言谈举止都是按照圣人教化来的。花见偷东西的恶行如果被钱地主知道了,他还会纳花见为妾还是两说,你说的那些回报自然都是空谈。当然花见偷鸡蛋这种品德败坏的事情现在就我们知道,我作为她大爹,是不会说出去的,钱地主自然就不会知道,这已经是我对她的宽容了。但是……”
花耕突然语气一变,很是严厉:
“偷窃这种行为如果轻饶过去,即使花见以后嫁到钱地主家,哪天小偷病犯了,在钱地主家偷点什么东西,如果被发现了,会有好日子过?到时莫说对我好,回报我?只要不连累我这个大爹,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继续做出一副为了花见好的表情,语气不容质疑的表示:
“因此这鸡蛋你们必须赔,看在我跟老二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也不多要,就赔一两银子吧,这也是给花见一个教训,让她长点记性,以后手别伸那么长,不是自家的东西,不要乱去拿,我这算是在帮你们调教闺女,就是钱地主知道,也会感慨一句,我这大爹用心良苦!”
这个时代的一两银子,相当现在的200块钱,一个鸡蛋值200块钱,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
讹诈还被花耕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这臭不要脸的言行,惹恼了花二嫂,既然花耕软硬都不吃,再怎么许以好处委曲求全都没有用,只剩针锋相对了:
“你怎么不去抢?一个鸡蛋就要赔你一两银子,你好意思说出口,我还不好意思听?你家什么鸡蛋那么金贵?我家花见吃你一个鸡蛋怎么了?那些鸡还不是老太婆给的,花见也是花家的子孙,你们吃的她吃不得?”
花老太婆分家的时候偏心,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花耕,花二嫂对此事不满已久,之前都被花耘苦苦哀求阻挠住了,没让她有机会发作出来。
花二嫂陡然转变成强硬的态度,惹恼了花耕,他立刻日妈带老子的爆粗口:
“我草你妈哟,你这臭婆娘,生养的闺女当贼娃子偷人东西,你还唧唧歪歪有理了,信不信老子给你两坨子?”
(两坨子是土话,意思是打你两拳)
花二嫂毫不示弱,双手叉腰骂了回去:
“龟孙子,注意口德,你草谁妈?你敢打我两坨子试试?”
哎哟哟,这两人如此怒骂下去,会不会引起拳脚之战呢?
第8章 无耻大爹的盘算
8.第8章 无耻大爹的盘算
花耕跟花二嫂对骂的越来越凶,两人边骂还朝对方碰,眼看着他们就要打起来了,花耘站在他们两人中间,对着比他都强势的妻子跟大哥,唯唯诺诺地劝合: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骂人好不好?”
如此没有分量的和事佬,以说花耕是根本不买帐的,可是他却给花耘这个脸了,开出了一个休战的要求:
“好好说可以,给钱,一两银子,立刻马上拿出来,我就不骂你家臭婆娘!”
花二嫂立刻就呛了回去:
“龟孙子,你做梦,一两银子,你当是坡上摘树叶子!老娘还怕你骂?你骂老娘,老娘还会少块肉不成……”
“臭婆娘,我跟老二说话,你再BB试试?”
花二嫂还想继续说,却被花耘捂住了嘴巴,拉到了一边,小声安抚:
“你嗓门再吵大点,你是不是想全村人都知道?俺们闺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得不说花耘还是满了解花二嫂的,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她最在乎什么,果然花二嫂消停了。
劝住了花二嫂,花耘还要给花耕一个交代,他不是硬气的男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只会委曲求全。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哀求:
“哥,我们是亲兄弟,你看一两银子太多,再说我们现在也拿不出来,能不能少点,或者宽限些时间,容我们去借!”
花耘想靠着兄弟情谊,让花耕给个面子,可惜人家花耕根本不在乎什么兄弟情谊,自然不会就这么妥协了。他又不是吃饱饭没事干,为什么要来花耘家里闹,当然是有他的盘算。这个目的没有达成之前,他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因此花耕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态度:
“就是一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还必须立刻马上拿出钱来赔,这样我们兄弟什么话都好说了!”
花耕如此坚决的态度,毫不退让,让一向懦弱的花耘也无可奈何,破罐子破摔道:
“此事除了钱,到底怎么办才能了结,你说我们照办!”
花耘这话一出,花耕脸色好了不少,他吃定了花耘家拿不出钱,他一直就在等这句话。他如此到花耘家兴师问罪,可不是为了一两银子,他有更大的图谋,之前做那么多,就是要促成现在的局面,让花耘给他递梯子。
“老二,还是你会做人,会处理事情!”
花耕毫不吝啬的夸奖,拉着花耘走到角落,揽住其肩膀,兄弟两很是亲密的样子,他低声对花耘说出了心里的盘算。
只是花耕这如意算盘一托出,还不等花耘答应,被离得不远的花二嫂听见,她气得青筋直冒,直接就炸了:
“好你个花耕,这种不要脸的话亏你说得出来。说什么让花朵代替花见嫁给钱地主,就当赔偿你家鸡蛋钱了,你倒是会打如意算盘呐!你个龟孙子,真是不要脸到了家了,这种骚主意你都想得出来?你做梦吧,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休想打花见亲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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