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没有做任何不满的反驳,而是静静地跟着杨警官走进一间屋子。
坐在房间内,杨警官翻开记录的本子,开口的语气带着职业性的熟练:“ 白夕,现依法对你进行询问。你应当如实回答我们的询问并协助调查,如果提供虚假证言,将承担法律责任。你有权拒绝回答与案件无关的问题,有权核对询问笔录,对笔录记载有误或者遗漏之处提出更正或者补充意见。如果你回答的内容涉及国家机密、商业机密或者个人隐私,公安机关将予以保密。”
杨警官的陈辞听着好像是对于剧本的倒背如流一样,引得白夕不由冷笑一声,说:“ 杨警官,开头不是应该再说一句我是某某公安机关的杨某某吗?”
“ 白夕,我现在是很严肃的在对你做询问笔录,” 杨警官没有理会白夕的话,继续说:“ 上面的内容,你听清楚了吗?”问着,杨警官开口,“ 白夕,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
“ 难道不是应该先问我叫什么?住哪里?从事什么工作?”
“ 白夕,” 白夕一而再的无理取闹让杨警官渐失去耐心,“ 你如果继续拒绝我们的调查,我们有权对你实施拘留。”
“ 白夕,请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 杨警官问一句,等到了几分钟后依旧听不见白夕的回答,她开口问:“ 白夕,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在隐瞒还是承认什么?”
“ 你们想逮捕我就直接逮捕,说这些有什么用?你问我这些,难道不是怀疑我有罪吗?”
“ 白夕,这是询问笔录,还没有对你进行依法逮捕,” 见白夕有些过度紧张的敏感,杨警官说:“ 询问笔录只是需要你将事实全部说出来。这样的笔录我们也会对受害人做的。”
“ 受害人?” 听着杨警官的用词,白夕笑了出来。一瞬间,傅铮就成了受害人,而她是施暴者,“ 呵…… ” 白夕轻笑一声,说:“ 事情的经过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白夕的话里话外充斥着她的排斥与不配合,杨警官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白夕,再一想之前的一些事情,说:“ 所以你是在承认自己的行为?”
“ 不是,” 白夕的一声否定说得坚定,“ 我没有承认。我只是觉得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说?”
“ 说什么没人相信?”
“ 我说了有人跟踪我,我误以为傅铮就是那些人。”
再次听见白夕说这些,杨警官的眼神变得深邃了不少,“ 你说有人跟踪你?”
“ 是,” 白夕应一声,不再解释,说:“ 不信的话你们自己去调监控不就好了。” 说着,白夕将头扭向一侧,俨然一副赌气的孩子模样。
“ 监控我们会去调查的,” 杨警官说:“ 白夕,你能描述一下跟踪你的人吗?”
听见杨警官的问话,白夕抬起头,看着杨警官一阵,揣测着她这句话里的陷阱与怀疑成分,这才缓缓开口说:“ 我没有看清,只知道是几个男人。”
“ 这样吗?” 杨警官点头,随后再问一句,“ 白夕,你有过产生幻觉的情况吗?或者任何这样的病例,有过吗?”
“ 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胡编乱造这一切?”
“ 白夕,你冷静一点,” 觉察到白夕情绪的起伏,杨警官说:“ 我也只是希望可以得到很多的线索来帮助你。” 说着,她合上本子,双手交叠放在面前的桌上,说:“ 白夕,白露出事的那晚,你说接到过一通电话,是吗?”
提起白露,白夕依旧会觉得心痛难忍,她闭上眼,说:“ 是。”
“ 然而根据我们的调查,” 杨警官并没有被白夕眼角的伤痛迷惑,她继续说:“ 根本就没有你所提及的那一通电话。”
杨警官的话刚落下,白夕就拍案而起,吼一声,“ 不可能!”
白夕的吼声震的杨警官耳朵难受,她皱着眉,说:“ 白夕,你冷静一点。”
“ 是谁和你说我没有收到电话的?” 白夕的全部神经一下被杨警官的话紧抓,提起,一切的记忆回到一年前的那一晚,“ 是不是郑荣?!他在骗人!他在骗人!”
“ 白夕,你安静一点!” 白夕的吵闹终于激起杨警官的愠怒,“ 不是他,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查到你所谓的那个通话记录。还希望你解释一下。”
“ 没有通话记录?这怎么可能?” 白夕听着一愣,向后一顿,“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分辩了几句,脑海里忽然一个念头冒出,声音渐渐归于一种叵测的笃定,“ 是简然。”
“ 什么?”
“ 是简然,一定是他!因为凶手是秋水,他为了掩盖秋水就会想办法撤掉那通电话!”
“ 既然这样,那白小姐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你父亲发生事故的现场,” 杨警官受够了白夕的无理吵闹与她毫无根据的胡乱怀疑,她从档案袋里拿出几张照片,平铺在白夕面前,手指着照片,一字一顿伴随着手指敲桌的声音,铿锵有力,“ 会有你的指纹和足印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杨警官关于询问笔录的那套说辞参考百度中的询问陈词。
☆、第五十三章 案件重拾
“ 根据鉴定,这些指纹与你的指纹相互吻合,” 杨警官说得绝对。
杨警官的话并没有引起白夕的震惊,她本来就去过圣安教堂,自然会被留下一些指纹。只不过,她奇怪的是自己在事发几天后留下的指纹与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一瞬间,她几乎是带着讽刺得冷笑,看着杨警官,眼神里都是对她工作效率的嘲讽,“ 我是去过圣安教堂,又怎么样?”
“ 你去哪里做什么?”
“ 我只是去圣安教堂逛了逛,” 白夕说得坦然,丝毫没有撒谎的慌乱,“ 结果被人推倒,晕了过去。”
“ 被谁推倒?”
“ 一个孩子。”
杨警官听着白夕的风言风语,问:“ 这是在你父亲发生事故的当晚吗?”
“ 不是。”
“ 那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在你父亲发生事故的当晚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杨警官说:“ 因为这些指纹是我们在当天采集到的,而不是你口中的事后几天。”
“ 这不可能,” 白夕果断地否定了杨警官的话。
“ 我们也很疑惑,所以希望你能解释清楚,” 杨警官说着,带着提示性地自言一句,“ 白夕,你知道你的父亲申请撤销了这起案件吗?”
杨警官的话让白夕一愣,爸爸撤销了这起案件?
“ 你说什么?”
白夕的反应在杨警官的意料之中,她点头,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夕,“ 白夕,我们觉得他是在掩饰什么,或者说是在掩护谁。”
掩护谁?能是谁呢?杨警官的话让白夕陷入了一阵沉默。爸爸到底在掩护谁?究竟隐瞒了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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