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时还没有,” 李天飞摇头,“ 不过我想先从李天飞的仇人着手,那些和他有过纠纷的。” 说着,李天飞又想起来一件事,说:“ 对了,杨警官。这两起案件的手法都和一幅画出奇的相似。”
“ 一幅画?”
“ 是,” 李天飞点头,说:“ 是在兰亭画廊的一幅画。”
“ 兰亭画廊?” 杨警官会想着,说:“ 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 可能那时候没有在意吧,” 李天飞说一句,“ 兰亭画廊里有一幅画,画的是一女死者的心脏被挖去的模样,那幅画的名字叫《我所想,你所见》。” 说着,李天飞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访问了兰亭的所有者,拍下的照片。”
杨警官看着那张照片,看见那幅画中的女人低着头,长发披散,好像是正在忏悔的教徒,模样当真与白露案件一摸一样!
“ 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现在才发现?” 杨警官惊讶地喊一声,又自责一句,“ 该死,我那时完全没有想过这些,竟然忽略了这幅画。这幅画谁画的?”
“ 秋水。”
“ 又是秋水?” 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情开始,杨警官就没少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如此高频率的重复,让她也不得不怀疑这名字下究竟隐藏着什么猫腻,回想白夕对于秋水没有死的坚信,杨警官说:“ 李天飞,你能查到五年前圣安教堂那场火灾中确切的遇害人数吗?”
“ 要这个做什么?”
“ 这个秋水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杨警官说:“ 我现在被停职,没有接触那些资料的权限。”
听杨警官这样说,李天飞点头,“ 好,我想办法去查查看。”
杨警官多说一句:“ 尤其是关注秋水这个名字。”
离开了警局,曲婉将车在白夕住的小区门前停下,看着白夕孤身离开的背影,傅铮的眼神带着一种别样的复杂。
“ 好吧,现在送你回去,” 曲婉说着,眼睛一瞥镜子里的傅铮,问:“ 傅铮,你是不是喜欢她?”
听见曲婉的话,傅铮身子一抖,收回视线,虽然没有多说话,然而他的嘴角却在不经意间苦笑了一下,再低头看自己的手,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继而开口说:“ 曲婉,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欠你一顿反正。”
“ 现在?” 曲婉奇怪的一问,“ 你的手没影响吗?”
傅铮呵呵一笑,说:“ 我又不用手吃饭。”
“ 不是,我是说你的手这样会不会很多东西不能吃?”曲婉说:“ 说起来,你挂水了吗?”
“ 没有,” 傅铮摇头,“ 医生建议我挂水,不过我没有同意。小伤而已,要挂什么水。”
“ 我怎么看着不像是小伤,” 曲婉一耸肩。
“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曲婉,找个饭店吃饭吧。”
曲婉还想说什么,然而抬眸时候瞥一眼镜子里的傅铮,她将到喉咙的话咽了回去,“ 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了白露和秦泽的人是两个,并且都不是白夕。
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两起案件的真正凶手利用了白夕一家子(剩下的捂住剧透的嘴)
其原因牵扯到秋水身世的支线(正在开启进行中)
ps小提示:有的时候,一些看着仿佛置身事外的人却偏偏是在下棋的主。
☆、第五十四章 救我,救她
死掉吧,你快点死掉吧!只要你死掉,爸爸妈妈就不会再喜欢你了!
“ 救我,救我…… 救我!” 被自己的求救声惊醒的白夕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身的冷汗下,就连呼吸也显得仓促,不平。
又是那个噩梦。
白夕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然而,一闭上眼,刚才梦中的场景便历历在目。
梦里的小女孩将自己推下楼梯,她披着黑纱走来,与自己说着最恶毒的诅咒。
梦里的自己只能感受到身子一点点的失去力量,只能感受到额头的晕疼随着鲜血的一同扩散。
白夕摇了摇头,企图将缠绕着自己的余悸甩得远远。她起身,向厨房走去,倒了一杯水,喝下。凉水落入喉咙的时候,稍稍地将冒上头的心慌压制了下去。
白夕看着手中的水杯,脑海里回想着那个诡异的梦境。
自从自己在圣安教堂滚下楼梯后,就经常会看见那个画面。画面里的女孩看着很是眼熟,然而隔着阴影的黑纱,白夕不能辨认出她到底是谁。
“ 为什么我总是看见那个场景,” 白夕自言自语着,“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她说着,目光缓缓落在一旁台子上放着的纸片上。
那是自己收到的写着数字的纸片。
白夕凝看着那些纸片久久,忽然,一股难以控制的莫名冲动涌上她的心头。白夕一把粗暴地抓过桌上的纸片,烦躁地将那些纸片碾皱成一团废纸球,发泄一样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 叮叮叮。” 手机的短信提醒传来,打断了白夕的心烦意乱。她走回房间,拿起手机,看见那是傅铮传来的简讯:
今天有和庄教授约好的心理谈话,别忘记了。
简单的提醒,没有过多的话语。却让白夕盯着手机看了足足分钟之久。越看,越有一丝淡淡的罪恶感顺着手机爬上白夕的手腕,缠绕着她,让她感到微弱的自责。回想着傅铮的手,白夕的双手紧握着手机,一字一键地打下了一行“你的手要紧吗?” 然而,在她正要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却停顿了下来。一阵犹豫后,白夕又连按下清除键。取消了信息的她却又感觉后悔,再一次重新输入了那行字。
来来回回几下,终究也没有能将那条问候的信息发送出来。
“ 算了,” 莫名憋气窝火的白夕将手机摔进床里,起身走向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之后,关上门,离开了家。
白夕到庄寿安家的时候刚过上午十点。
“ 来了?进来吧,” 庄寿安打开门,笑得慈善,“ 不用拘束。”
跟着庄寿安,白夕走进客厅。
“ 坐吧,” 庄寿安说,“ 喝水吗?”
“ 不用,” 白夕摇头,开口问道:“ 秋水呢?”
见白夕这样的心急,庄寿安笑了笑,说:“ 她来的时间并没有固定,如果有缘分,你们会遇见的。”
白夕揣测着庄寿安这句话的意思,心里想着假如庄寿安和秋水是一伙的,那么现在秋水很有可能就躲在他家里的一角,或者庄寿安会录下这些话给秋水听。
“ 白夕,在治疗之前,有些事情我希望和你说清楚,”庄寿安说着坐了下来,“ 我们的谈话会被录音下来,以便于日后的治疗。不过你放心,这些录音不会被用作他途。关于这一点,你同意吗?”
白夕咧嘴一笑,“ 同意。” 说着,她看一眼庄寿安,问:“ 难道不用签署什么条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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