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起床解手,回来时发现我的房门口站了一个诡异的身影。
我靠,打劫呢!孟君有危险!
经过山贼一事,我们现在个个都如惊弓之鸟,见不得一点风吹草动。
我随手拿起观赏花瓶,蹑手蹑脚地朝黑影走过去。那个人影对着房间内窥视,臀部还一扭一扭的,像个十足的死变态。就在我准备拿出吃奶的劲把花瓶朝她脑袋打过去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转身把我吓在了原地。
王娘娘!?
“我说梁小哥,你一个男人家半夜不睡觉在我门口干什么呢。”
娘娘把我袖口一拉,闷着头把我往客栈楼下拽。
我被他拉到客栈外面小树林,头上顶着十五的月亮。
他闷着头支支吾吾,手指绞着衣边打结。
我等了快半柱香的时间,他突然抬起头望着我说,“青娘,你考完之后带我私奔吧!”
噗,如果我当时在喝水一定喷他满脸,咳咳咳。
说实话王良梁长得还不错,算得上清秀可人这个词。现在,月光照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洒出一片阴影,朱唇小嘴有些紧张得抿在一起,很标准的男人味的长相。
清风徐徐吹,密林寂静摇,声停欲语迟,红豆最相思。
我知道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孩儿最羞赧莫过于向他心宜的女人表白,他是个大胆而直白的男孩,我千言万语堵在嘴里出不来,脑子里的画面在走马灯似得飘过,明明是这样的场景下我却想起了那个人的那句话,‘你娶夫了吗?’
我想起那夜夜笙歌抵死缠绵的日日夜夜,余温仿佛还在我的唇边未消散而去,它是那么的温热,他的声音是那样软,就好像在乞求我轻轻对待一样……
我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有夫郎了。”
嗡的一下,我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是与我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也与我入过洞房,从仪式和实质上都算是我的男人,可我不愿意承认他不只是我的男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委身于我,甚至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两次离我而去,我很想找到他弄清楚一切。
想到这,心中似有团火在烧,我也竟忘了顾眼前这位人儿的存在了。
在我恍惚间,他居然哭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一颗接一颗的落到袖子上,我想帮他擦眼泪,可他竟像疯了一样推开我,快速跑开了。
唉,我觉得好像做了件又蠢又没面子的事。
我摇头。青云啊青云啊,你就他妈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漂亮男人要不着,人家巴着给你你不要!
☆、头牌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解释一下,前几章有的地方虫子没有捉。
洵王爷一律改叫洵王郡,然后那个女主的身份此时是个秀才,因为一开始行文设定不太一样后期修改有漏洞,JJ受受每次修改章节都要抽风审核很久,日后我再逐一修改,现在这里做个解释。
后面我会都叫洵王的,这样看起来比较霸气,嗯……大大我是个抖M。。。
第二天。
三个女人在楼下吃饭。
王良梁果然没来。王丽花在那抱怨,说男人屁事多。孟君扯劝,我却独在一旁不发声大口吃饭。
“可能是生病了,我上去叫他好了,要真生病了我给他把饭菜端上去算了。”孟君果然是老好人,心思细腻得不像个女人,从小到大我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果然,她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闷头吃饭,坐视不理。
还有半个月就是殿试了,我此刻心思不能用在儿女情长上。
但我有个隐隐的想法,那就是高中之后去做官,然后把那男人给找回来!
夜晚,我一个人坐在门口拿了个蜡烛看书,孟君从里面出来给我拿了件披风。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孟君开口道。
唉,还是瞒不过她。我叹了口气,“你知道了些什么?”
孟君说昨儿晚上的动静她听到了,再加上那日山贼的事,就猜出个七八分来。我笑骂她,“你这么好的脑子不中状元简直白瞎!”
“你有个夫郎,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孟君看着我,像是要我把望穿。
我猜她是从王良梁那听说的,于是把前些日子的事挑重点给她说了,又说道姚英歌走了的事,她把我打断道:“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就算是在你家多住了几日,你就把他纳为夫郎?”
我知道这事理亏,支支吾吾道,“他说是大户人家的落魄公子,我见他学识颇多穿戴都挺好,也觉得猜得八九不离十,想着一个男人能翻多大的天,再说我也没有高堂,两人决定的事没多久就办了,真没想那么多!”
孟君叹气,“你就是这个性子,谋略有余沉稳不足,什么时候沉稳了才能做大事!”
我觉得她说的在理,也就只能点头称是。
“你说的那个洵王郡,叫尹天洵,她的府邸就在京城。皇帝一向很看重她,因为她年少有为,又平定了番事,早早就被封王郡了,我们惹不起这样的人物。”
“你是说她手上还有军队?”我一个激灵,心想这女人好生厉害。
“没错,她虽不是武将出身,但听说很善于用兵。”孟君道。
我嚣张气焰去了一大截,心想这女人有权有势又有本事,我一个穷酸秀才怎么和人家比。
但又不甘心就这样下去,于是我越发用心读书。
九月秋试在即,衙门把考生名单全用毛笔在白纸上贴于庙堂。
很不凑巧,我和孟君还有王丽花都是是分开的考场。
走进考场,我满脑子都是诗文古经,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一不小心撞上另一个书生。
待我看清楚“她”,一席淡蓝色长马褂,外头罩件黑色薄纱,头发束得老高,身形相当熟悉,再看她的脸——分明就是男扮女装的桓凌绡!
“你。。。。”我呆若木鸡半天说不出话。
他用那狭长漂亮的丹凤眼给我递眼色,好像是叫我别拆穿他。
好像之前很多疑惑都被我解开了,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桓凌绡一介男儿身,就算高中了也不可能做官,如果被发现了身份,还有掉脑袋的危险,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但我很快就没有空再想这些问题,因为殿试开始了。
殿试理应是皇帝巡考,但这次听说皇帝不凑巧生病了,于是换了个巡考。那人一来,我定睛一看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这不就是洵王郡吗?
还好她不认识我,不然要是知道我上过她养的男宠,一定把我生剥活吃了!
我埋首做题,这次题目很拿手,论银号在国家商业中的作用。
长篇大论完了之后,结束考试的锣也打响了。
我走出考场,又遇见了桓凌绡。
他这个人很气质很冷,不像姚英歌的俏皮妩媚,也不似王良梁的坦率可爱。一个男人乔装女人来参加国考,知识学识肯定不是一般男儿能比的,心气儿高也能理解。我不知道怎么与他接近,但对他甚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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