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中种的可不是普通的竹子,而是有了近百年的紫玉竹。这种竹子才种下的时候是碧绿的,待时间越来越长,颜色也就会越来越深,慢慢转变成紫色,然后质地也会变得越来越光润,成年后的紫玉竹细腻的犹如玉石一般。
而它,也是由此才得了这么个名字。
而这紫玉竹,在后世听都不曾听过。即便在这古代,也是异常珍贵之物,也就是胤禛才得了这么几杆,还派专人每日精心照料着。
也就是秋月爱竹,胤禛才耗费人力,不知从哪儿替她寻来此物。
看着这几杆凤竹,秋月心里一时酸甜苦辣齐聚:他是个不喜奢华之人,但在她的身上,却是为了许多例,他的这份心,她又怎会看不到。
正想着,却感觉身上一暖,然后头顶处传来胤禛略显淡漠的声音,“怎么不回屋?”
(废话:舍友都睡了,不敢顶风作案,各位凑合着看……顶着锅盖爬走)
第二百二十三章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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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生活
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秋月只觉得鼻头一算,就有泪珠滴落了下来。
夜里黑的紧,胤禛虽看不到秋月的泪,却知她平日不声不响的,闷着却爱瞎琢磨,索性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下了。
见她不语,又道:“这里风大,你穿的又单薄,若招了风,又怎么照顾福惠。”
听了这话,秋月用帕子轻轻拭了拭泪,“只是午间睡的多了,出来吹吹风,爷怎么过来了。”
听着她话里的鼻音,胤禛心里滑过异样的感觉,轻轻蹙了蹙眉,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这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和刚进府时一样。”
秋月虽知道胤禛是那嘴硬之人,却仍感到心里一刺,撇过头冷声道:“妾就是这般不识大体之人,可不像府里其他人那般贤惠得体……”又想刺他一刺,却终究忍不下心,只冷哼了一声,咽下了剩下的话。
胤禛不喜这话,皱了皱眉,却仍将秋月揽进了怀里,替她挡住了大部分的风。
秋月感受着背后的热源,心里微暖,却仍有芥蒂。
“这两天爷确实忙,以后爷会多抽空过来看你的。”胤禛揽着她削肩,下颌抵着她的发丝,闻着秋月身上的暗香,算是安慰道。
秋月揽着胤禛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阖目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答话。
胤禛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琼鼻,“行了,别和爷置气了,这里风大,刚才还听你咳嗽呢,咱们回去吧。回头让王太医把把脉,可别吹了风。”
‘咱们回去’四字听了秋月心里满意,啐道:“爷在妾这里‘咱们咱们’说的好听,只怕到了其他人那里,也是‘咱们咱们’的不停。”
胤禛揽着她的肩起身,哼道:“也只有你这心思多,其他人哪个在爷面前不是低眉顺目的,哪里像你这般难缠。”
秋月道:“爷说这话妾可不依了,难道我就是那横眉冷目的,难道爷每次来,妾都甩脸子给爷看不成。”
胤禛凉凉道:“是没甩脸子,却比甩脸子更甚。甩脸子好歹还能见着人,这不甩连人都见不着了。”
秋月气恼,跺了跺脚,掐了胤禛腰间的软肉一把,扭过头道:“妾是午间睡久了,脑仁闷的慌,咳咳……”
话还没说完,便又嗽了起来。
胤禛握了握她的手,只觉入手处冰凉的紧,蹙眉道:“快些回屋子,这手都凉成这样了。”
秋月嗽了几声,摆手道:“不过是方才说话急了,喝口水就好,不碍事的。”
闻言,胤禛加快的步子,带着秋月往屋子走着,一边给她顺气,问道:“现在是在吃人参养荣丸还是八珍益母丸?”
秋月喘了喘,待气顺了些,才道:“都吃着呢,前儿太医又配了副药丸,叫什么‘天王补心丹’。当时听了这名儿就笑了,怎么叫这么个名儿,后来问了王太医,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头胎的紫车河,人形带叶参,什么龟大何首乌、千年松根茯苓胆等等,让人听了都渗的慌。”
胤禛不赞同道:“太医既让你吃那药,自然是好的。自打你进府,年年要进补,爷特意让下面的人寻了大量的人参燕窝何首乌之类,你只管按医嘱吃,几百年份的还是有的,不差你这几口的。”
秋月听了,有些目瞪口呆。难道因着她的身子,胤禛有了收藏人参鹿茸之类补药的爱好。怪道说他上位之后,国库人参足达二千多斤,让胤禛不得不将这些人参交三处织造官员售卖。
当年她在浏览网页的时候还嘲笑了胤禛一番,却没想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
秋月惊悚了
见秋月驻足,胤禛低头问道:“怎么了?”
秋月摇了摇头,“没,只是觉得人参虽好,却也不能多吃。倘若这人参真有这么好,那我吃了十几年,这身子也仍旧这样,可见世人将它高看了。”
“你知道什么,这人参不仅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日开心益智’的功效,久服还能轻身延年。”胤禛道。
秋月笑道:“得,说不定我本来只能活到二十岁,吃了这人参,倒多活了几年。”
秋月本就不是福禄长寿之像,又因梓萱的事伤了心脉,这件事本就是胤禛的心病,现下听了这话,满是不愉,呵斥道:“混说什么,这也是能胡乱说的,我看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知道古人最不喜听到死啊活啊的,更换论这皇家,估计不喜这。秋月以为她犯了忌讳,忙止了话头,倒不知胤禛心中所想。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园子门口处,苏培盛、夏悠琴和春纤三人正提着宫灯在一旁翘首等着,胤禛不着痕迹的放下了揽在秋月腰间的手。
而三人见两人款步并肩走来,忙上前行礼。
胤禛颔首让他们起了,率先往秋月住的东厢房走去。
他今年已经四十有四,到了不惑之年,而年氏不过才二十三岁,倘或有一日他去了,已她那爱哭的性子,只怕是过不去这道坎。若心疾又犯,怕是会……
胤禛蹙眉想着,暗叹道:他至少还有十多年可活,听王太医的话,若她好生将养,也可以伴他十来年。
思及此,胤禛眉头微展。虽不能同生,倘或能同死,也比让她独留世间的好。
胤禛可没有‘若我离开,你一定要活的更好’这样的想法,他就是这样自我的一个人。
与其留秋月一人在这世间,倒不如让她走在他面前。独自留在世间,忍受那种孤寂之感,在皇额娘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受够了,不希望他的放在心里的女人也受这样的苦楚。
胤禛对这个想法颇为满意,自顾自的在心里做了决定,又想着王太医平时的医嘱,复又蹙起了眉头:还是得多紧着她的身子,她对别人虽上心,对自个的身子倒颇有些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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