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讶异道:“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秋月梦幻道:“你想象这样的一副场景,无边的田野,三两座村庄、零零散散的树林、弯弯的河流、这一切都被赋予了太阳的色彩。在淡淡的炊烟中,荷锄而归的农民,打着鞭花赶牛的牧童,归来返去的行人,奔走于途,匆匆赶路。小河上飘荡着薄雾似的水气,上面是大片的荷叶,偶尔还有一两只青蛙,在荷叶上跳来跳去。最好还有一段“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场景,真是太美妙了。”
秋月想像着这样的场景,心里倒生出一股对这种“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的生活的向往。
锦心好笑道:“主子,您想象的倒挺美好。您想想,劳累了一天,脏兮兮骂骂咧咧走在路上的农民,牛在路上经过时留下的粪便。匆匆奔走的行人扬起的灰尘,那河边更是到处都有小孩子随地吐痰,如厕后的粪便,这样的场景,您也想看。”
初蕊也道:“还有那‘人约黄昏后’,估计那人还没约,就被净猪笼了。”
秋月听了她们的描述,当时心里就恶心的不行,几天之后人都是恹恹的,吃不下饭。倒把年夫人急得不行,狠狠的惩罚了初蕊锦心两人。这之后,她们俩再也不敢再秋月面前说这些污秽之物了。
当然,秋月也不在幻想这种田园生活了。果然,梦想与现实差距太大了。
两人笑了一阵,便慢慢往竹林走去。
才走了一小段路,锦心便从后面赶了上来。
秋月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无奈道:“你看,我说没什么事儿吧,这中午才来过,哪里就需要这么当心。”
“主子现在的身子金贵,可不能有一丝马虎。”锦心正色道。
“再说,主子的身子可是关系到我们的小命呀,若主子怎么样了,我这条小名,说不定就不保喏”锦心也在一旁调皮道。
秋月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头,“就你会作怪。”
说话间,几人便走到了竹林里面的石子路前。
三人像平时一样走着这段路。
“主子,您为什么让人在林子里弄这么一条路呀,这脚走在上面怪疼的。”锦心问道。
“也亏的你忍到现在才问,真是难为你了。”秋月打趣道。
“主子……”初蕊跺了跺脚。
“好了,我说便是了。这人的脚上,分布了很多穴道,而这些穴道我们平时很少对它们进行按摩。铺上这些石子路,我们走在上面,就像它们在给我们按摩,对我们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可要多走走了。”锦心道。
初蕊开口道:“这对身体有什么好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该去问太医。”秋月说的倒是真的,前世她只知道走石子路对人的身体有益,却也没刨根问底过,毕竟现代人缺乏的就是时间跟耐性。
三人在石子路上走了一段,此时天也慢慢暗了下来。
“主子,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初蕊提议道。
“嗯,”秋月微微颔首,几人便往回走。
走了不过几步路,这时,锦心突然间向前倒去。
她本就扶着秋月,秋月本就身前重,便是平时走路都有微微向前倾的趋势。此时,锦心这么往前倒去,秋月自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牵连,也往前倒去。
虽另一边被初蕊扶着,倒地一个人盛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也向秋月倒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初蕊拼命往旁边一扭,总算是摔在了一旁,没压在秋月的身上,却也扭伤了腿。
秋月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肚子撞击到了地面,她立刻疼得连发出声音的能力都没有了。
见秋月摔倒,初蕊此时顾不上腿扭伤了,立刻爬道秋月身边,焦急的大喊道:“主子,您怎么了,可别吓奴婢了。”
秋月现在才知道,当人疼到了极致,是连叫的声音都发不出的。她只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肚子一下一下的收缩,阵痛难忍。
初蕊此时也发现了秋月的一样,她白色裙子上面都是血迹,不由的抓住了秋月的手,骇的大叫道:“主子,你怎么了,锦心,你快过来啊”
这时,她才发现,锦心自摔倒了便没在爬起来。
初蕊此时更是方寸大乱,朝院子那边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秋月此刻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脑海中只有一阵阵的疼痛,她死死抓着初蕊的手,想说点什么,终究是无力。
然后,只感觉肚子突然一阵绞痛,人便昏了过去。
第七十四章 早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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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早产(二)
当天空中最后一抹余晖在天边淡去,莲心苑早已是灯火通明。
此刻,平时宁静的院里显的颇为热闹,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吵吵闹闹的声音,一切都昭示着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乌喇那拉氏此刻在正屋里,神色焦急的频频向外望。
这时,李氏和钮祜禄氏还有耿氏几人进了屋子。乌喇那拉氏看见几人来了,止了她们的礼,焦急道:“怎么这么久王太医还没过来,年妹妹现在情况很是不好。”
李氏听了,眼睛闪过一抹喜悦,脸上却丝毫不显,关切的问道:“年妹妹现在情况怎样,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乌喇那拉氏道:“产婆在屋里候着,孩子却生不下来。说是得请了太医,开了药,止住血,才能保住孩子。”
几人正说着,却见胤禛和王太医一起匆匆赶来。
胤禛未进屋,便见众人都围成一团,眉头皱了皱,抬步进了屋内,不悦道: “这是在干什么,年氏现在情况怎样?”
众人闻其声,纷纷散开, 乌喇那拉氏忙领着众人迎了上去,行礼过后,便将秋月的状况,说予胤禛和王太医听。
王太医听后,迟疑道:“王爷,这病须得进屋查看,奴才才敢开方子。可这……”
听了这话,胤禛脸色更是阴沉,额上冒出青筋,正待说什么。
只见徐嬷嬷从里屋跑了出来,跪在胤禛面前,哭道:“爷,福晋,您们快想想办法啊,主子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了。”她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趴在地上,不断磕着头,“爷,快救救主子吧”
乌喇那拉氏见状,正待说什么,只见钮祜禄氏已起身及至屋子中间,福身请求道:“爷,年妹妹现在情况危急,准许妾陪同王太医一起进屋,照看年妹妹。”
胤禛见钮祜禄氏出现,眼神有些讶异,却听她继续道:“当年婢妾生弘历的时候,也经历过年妹妹这种场景,对年妹妹现在所受的苦感受破深。倘若当年有人陪同太医进屋给婢妾诊治,婢妾也不至于以后……”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胤禛已经明了。
原来当年钮祜禄氏在怀孕后,也被人害了几次,均没有成功。却在她生产的时候暗下了手脚。也幸好她和弘历福大命大,活了下来,可她,却日后在也不能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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