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我见了,见了……”郝谨思在那边猛地点头。
“你,没有……嗯,没有那个什么她吧……”玉徽不太好启齿,可还是担心兰慧吃亏。
“啊?那个什么她?你什么意思啊?”郝谨思一脸严肃地反问她。
邬祠稔终于忍不住暴笑了出来。玉徽却觉得哭笑不得。她一心不想改变历史,却没想到这次穿越竟然带了一个人过来,而且还占了这个古代男主的身体。
“你,没有冒充人家丈夫行夫妻之实吧?她是要问这个。”邬祠稔看玉徽尴尬,帮她问了出来。
“呃……”郝谨思也满脸通红,他连忙摆着手解释:“没有,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我已经惊讶得要死了,哪儿还有心思去做那事?”
“你没有露什么马脚吧?奇怪了,你身在王宫,身边又是一大帮子人天天绕着你转,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你跟以前不一样的?甚至包括那个小六子?咦,小六子哪儿去了?”玉徽担心地向屋外望了望。
“没,没有吧……我把那个小太监留在门口了,他成天跟着我,忒烦。”郝谨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望了望屋外,对玉徽说。
“呵呵,你倒是知道你现在是谁么?”玉徽走到茶桌旁,坐下,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个外形为胤禛,可里面却是郝谨思的四阿哥问道。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郝谨思也走了过去坐下,“是康熙的皇四子,胤禛,今后的雍……”
他还没说完,邬祠稔赶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向门外张望了一下,才放开他,坐到了他身边的凳子上,示意让他继续说。
“你这个家伙,还真会挑人……你知道真正的胤禛去哪儿了么?”玉徽再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我穿越来之前,他好像在重病,然后,我就变成了他……”
玉徽无语,她看了看邬祠稔,继续问郝谨思:“你确定没有被人发现你不是真的四阿哥?”
郝谨思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一直装病来着,尽量避免见人。还好这位邬大夫来得及时,否则我真会疯掉的。你不知道,当他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并且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后,我简直象见到了如来观音、基督耶稣、穆罕默德、阿拉法特一般如释重负,如见天日……”
“呃……你不要把他形容得那么伟大……”玉徽瞟了一眼邬祠稔,发现他正舒服地享受着郝谨思的恭维。
“特别是当他听了我对穿越过来之前的事情的描述后,告诉我我有个同伴在这里,我更是震惊了。只是那时没想到是你。可他说我这个同伴曾经提起过她现代的名字叫小莜,所以我就想,会不会就是你本人……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过来的?”
玉徽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就不会问你是怎么过来的了。”
“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难道是黑洞原理?可是,我们原本的身体在哪里啊?”郝谨思低声惨叫道。
“你不要问她,她穿越过来至少两次了,可都还是糊涂蛋一个!”邬祠稔拍着郝谨思的肩膀安慰他。
玉徽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若不是他颠倒了因果,她也不会如此辛苦地一遍遍穿越过来。
“你也做了那个黑洞的梦?有麦当劳的那个?”
“嗯,我好像还说要请你吃板烧鸡腿堡什么的,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玉徽大汗,这次穿越果然和那个梦有关。
“对了,你怎么在邬大夫家里住着呢?”
“他没有告诉你?”
“没有啊……”郝谨思看了看一脸泄气的小莜和一脸得意的邬祠稔。
“在这个时代里,他是……我爹……”
“她是我女儿。”
玉徽和邬祠稔同时回答道,可回答的腔调各显不同。
虽然能再次相见,可玉徽觉得真是天下大乱了。那个她躲着不敢见的人,巴巴地跑来见她,却早已变成了一个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她对郝谨思耳提面命地交待不要露出马脚,回去继续装“抑郁症”,又让邬祠稔临时给他恶补了一点宫廷里的人际关系知识,自己也出卖了一点跟胤禛在一起时发现的他的喜好,才惴惴不安地放他回去,而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玉徽和邬祠稔送这个郝谨思版的胤禛走到二门口,玉徽不好出去,怕被小六子看到又免不了一番解释。她没好气地看着郝谨思,这个头脑还算好的郝谨思,禁不住再次叮嘱他:“我们不过是小老百姓,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可你给我记好了,你的这个身子不同于我们的,事关重大,你一定不要伤到他。等我们想办法,再把你弄出来。在这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轻举妄动,若是露出马脚的话,我们也救不了你!”
郝谨思连忙点头,他看了看邬祠稔,又看了看玉徽,急急地嘱咐他们:“你们可尽快想个法子啊,我可不想当这个日后骂名……”
他还没说完,就又被邬祠稔捂住了嘴,摇头示意他不要随便乱说话。玉徽看他这样,更加担心了。这个郝谨思,能在那个人际关系复杂又庞大的皇宫中撑多久呢?若是被认为精神异常,从此改变了胤禛的命运,那该怎么办呢?
“言多必失,好自为重。”临走前,她忍不住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语重心长地嘱咐郝谨思。其实,她的内心何尝不藏着一丝愧疚。郝谨思的穿越,大概跟她的穿越有关系,如今连累了他,她却一直只担心胤禛一人。他的魂魄,现在又在何方?
玉徽站在小院的门口,怔怔地看着邬祠稔送郝谨思出去。她该怎么办?她又该拿他怎么办?
玉徽转身想回房,却一时腿软,跌坐在了台阶上。一时情急,泪水涌了出来,她忍不住抱住膝盖埋头无声地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玉徽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到了她的头顶上。她以为是邬祠稔,所以没有理他,只是自己哭自己的。直到那人“唉”的一声轻叹,坐到她身边,她才惊觉到来人并不是邬祠稔。玉徽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脸,抬头去看,小武那双充满担心的眼睛就那样展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有一点慌张,虽然他只是她从街上捡回来的无依无靠的小乞丐,可她还是怕刚才被他听去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就刚才,看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哭,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好安慰你,只是来陪你坐坐。我曾经有个妹妹,也会无缘无故地哭,我只要一坐到她身旁,摸着她的小脑袋,她就慢慢不哭了……”
“嗯,那你妹妹现在在何处?”
小武抬头看向这四方小院上面的天,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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