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党_悠悠晴天【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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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陷入一阵沉默。这时,突然外面有人敲门。邬祠稔扫视了一下另外两个人,起身去开门。

  “夫人让我送点儿茶水和点心过来。”

  听声音,玉徽知道是小武。

  “我来吧。”邬祠稔想伸手去接小武手中的托盘,把他挡在门外。

  “哪能让您劳累着啊。”小武端着盘子的双手一用力,没有让邬祠稔把盘子夺过去,然后一侧身,挤进了玉徽的闺房。

  他看到四阿哥,彷佛一愣,稍稍踉跄了一下。可又很快稳住了自己的步子,把两个装着点心的茶碟和三杯茶稳稳地放到了茶桌上。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本站在原地,可看到屋里的三个人都在盯着他看,便知趣地转身离开。离开前,他往四阿哥那里投去了深深的一瞥。

  郝谨思彷佛被高压电打了似的,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向后退出了好几步。

  “他……他……”郝谨思用手指着小武离开的背影,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邬祠稔关上了门。

  “怎么了?”邬祠稔好奇地问郝谨思。

  “他……他那种眼神……好像那个乌喇那拉兰慧!”

  “哦?”邬祠稔转头往门口看了看,又转过头来:“他不过是玉徽从街上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现在在我家里寄宿。”

  郝谨思擦了一下脑门子上的冷汗,又重新坐回凳子上。

  邬祠稔看到玉徽出神地望着门口,便清了一下嗓子,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哎,郝谨思这么一提醒,我倒是也想起来了,这个小武的表现,确实处处与人不同啊。他对学问的认识,对人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从小流浪在街上的小乞丐能做得出的。”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怎么把我从这个身体弄出来,然后找到真正的四阿哥,怎么又开始讨论小乞丐了?”

  邬祠稔再笑,说道:“好,那我们三个人再次陷入沉思吧。”

  另外两人均翻倒过去!

  朱宝珊看那三个人神神秘秘、愁眉苦脸地好几天了,越发好奇自己的相公和女儿,还有那个皇宫里来的四阿哥,到底在做什么事儿。每次问他们爷俩,邬祠稔和玉徽都是苦笑。她又不好直接去问四阿哥。真是快把她给急死了。直到一天,用完晚饭后,她把玉徽和思道打发了出去,然后走进了邬祠稔的书房。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她惨白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准备迈出书房,又忍不住转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四阿哥的魂魄真的被调了包?”

  邬祠稔走过来,轻轻环住妻子仍然纤细的腰肢,把下巴放到了她柔软的肩上,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告诉了她四阿哥被别的魂魄上身的事情,却把他们三个人均为未来穿越者的事实给瞒了下来。

  “这可是大事,单凭你和玉徽两个人怎么可能解决?咱们还是赶快搬家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不想玉徽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只怕这是咱们玉徽逃也逃不了的命运。玉徽诈死,四阿哥紧接着就大病了一场,不肯吃东西。知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而且,在与咱们重逢前,玉徽因为执着于四阿哥的感情甚至触怒了当今皇上,可想而知咱们的玉徽对那四阿哥是铁了心的。你现在让她看着他成了这个样子而放手不管,可能么?”

  朱宝珊黯然低头,缓缓叹道:“这孩子生来就命运多舛,提早来到这个人世,无法被我这个娘亲亲自照料,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却在三岁的时候得了失心症,这一痴就是七年。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却又遇到了这位四阿哥……相公,你还记得么,玉徽出生前来到咱们那座小茅屋的女道士,她只看到挺着肚子的我,便指着我的大肚子说了句‘小姑娘今后定潜龙勿用,见龙在田,飞龙在天’。这是《易经》六十四卦中的第一卦乾卦‘乾为天’的部分象辞,大概的卦意我也略知一二。当时咱们都没有在意,你还开玩笑说‘难道会生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不成’……看来,这场情灾是她命中的劫数,咱们为父母的是无法为她挡下的啊……”

  “夫人言重了,是祸是福,都是未知的命数,咱们谁都说不好。现在咱们唯一能帮助她的,就是帮她先解决眼前的这个难题。”

  “解决,解决,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解决啊?我们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地上的崂山道士,招魂的事情谁会啊?更何况还不知道该去哪里招!”

  “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为此事担心……女人担心容易老得快……”邬祠稔忍不住捏了捏朱宝珊的耳垂。

  朱宝珊哭笑不得,可看着邬祠稔对她一脸宠溺的表情,又无法对他生气,只是嗔怪道:“你们呀,一个是我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一个是我至亲的相公,突然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能不操心,不好奇么?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瞒家里人。一家人还得这么猜来猜去的,老得才快呢。”

  “是了,是了,夫人教训得极是,小生谨记了。”

  朱宝珊看到邬祠稔脸上又浮出那种开玩笑的神色,忍不住拧了一下他的鼻子。夫妻二人笑成一团。

  此时。

  邬祠稔书房对面的那一排房子中某个房间微微露着一条门缝的门后。

  “喂,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也经常这样亲亲密密、肉肉麻麻?”玉徽轻声问思道。

  “嗯,嗯,他们两个一贯这样,我长大后还算收敛了点呢,以前更肉麻!”从门缝里盯着对面那两个抱在一起笑成一团的父母的思道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夫妻,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子才对吧……”同样跟玉徽和思道趴在门缝上偷看的小武似乎有感而发。

  “嗯?”玉徽和思道同时置疑地抬头看向趴在最高处的小武。小武被他们这么一看,也察觉自己刚才失言,顿时满脸涨红,又解释道:“这位邬先生,你们的父亲,才是真汉子。嘻笑怒骂在表,好似不羁,却时刻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这个家里的每个人,对于未列人臣的普通男人来说,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作为了。”

  “那是,我爹上知天文,下懂地理,历史时事,人情世故,无他不通的。若是他愿意取仕,定能官列九卿哩。”

  “我也是,我也是!”玉徽笑眯眯地举起手,一脸自豪。虽然不及邬祠稔那样练达多识,可谁让她是对这个时代略知三四的未来人呢?

  思道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可惜他才不稀罕那些贵官高俸,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爹说,只愿带着我和我娘,过快乐幸福的小本经营的生活。”

  玉徽看到思道给她白眼,忍不住伸手去拧思道的耳朵,完全没有注意到小武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第二天,郝谨思版的四阿哥如同打卡上班一样,又来到了邬家小院。看到一脸愁苦相,张口就是“我快演不下去啦”的郝谨思,玉徽真是一个头变得两个大。现在的郝谨思就像是个催命鬼,天天来问她什么时候能“投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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