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_明珠【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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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摇头道:“我不需要证据,更不需要跟你交待。我只问你一句,你肯出手帮她,是不是为了老十三?”

  他的话像把利剑准确无误地扎进我的心,剑太快,甚至来不及流血。

  我不用说话,因为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有了答案,而我刚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所做出的任何一个细微反映就是最好的注解。

  我的脑子疯狂转成一片:

  我不是四阿哥的对手!

  他太厉害了!

  我怎么办?

  要怎样才能逃得离他远远的?

  他若爱年玉莹,不会这么对她!他若不爱年玉莹,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不管什么事,他永远是对的,我永远是错的,什么奸细,什么老十三、老十四,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要被他逼疯了!我不能在他身边再多待一刻,不然我真的要窒息而亡。

  我夺路,然而没有路。

  他撕开我的衣服。

  我和他两人扭在一起,他火热的、沉重的手在我身上滑动着。

  他现在是一只兽,一只想要征服我的兽,他要让我感到痛,他要让我向他求饶。

  到他霍然一个箭步将我推抵到墙上时,我已经看得到绝望和崩溃的边缘,仍坚持着不发一声。

  他却一手捧起我的脸,一手把我双手倒劈在背后,身子略矮了矮,便又烫又硬地直接戳入我体内。

  床第间事,四阿哥往往力压得太里,就算上次我那样顺着他,开头照样痛的不可开交,何况今日他有意加倍折磨,足抽送了数十回,我才略有湿意——却并非动情,而是身体突然受到伤害后的本能保护——他一得润滑,更加放纵,不知怎样一下顶到深处敏感一点,我压抑低吟一声,他已然听见,回手插入我膝弯,将我一腿抬起,往侧一分,以便他调整姿势,次次都撞击在同一点上。我和他身高本有差距,此刻背依墙上,只靠单腿足尖支撑,稍有松懈,身便下滑,等于自动向他巨物迎上,不得已将重得自由双手按住他肩头死命往外推开,连哭带叫道:“走开!走开!你有种就杀了我……”

  “好说。”他安心置我于死地,行动更加辣手,一阵长提猛送,竭力捣弄,只令我腰肢狂摆,双目紧闭,战栗不已,泣不成声,语不成言。

  ……我以白小千之名起誓,今日四阿哥施于我身之辱,他日必以碎心之苦百倍报之!

  jhmg2006-12-06 20:56

  第十五章

  八月十五一夜过后,我足有两天起不了身,四阿哥并没有来看过我,直到八月十八午后他才命人送了秀女参选需统一穿着的整套天青色直筒宽袖旗装来,于是我开始正式揽镜梳洗。八旗秀女阅看时,明令严禁涂丹敷粉,需以本色示人,因此除了把四阿哥派来的人打发走以至我自己梳头麻烦些,其它我并没费多大功夫便打点好。

  出门前,我一遍一遍命令自己对镜练习笑容,直到镜中人眼神里残留那一点凄伤、一点顽艳被掩饰到一点不露,才算过关。年羹尧昨日回的京城,今日一早便来府里拜见门主四阿哥,顺便下午送我入宫应选。

  临行前照规矩入书房跟四阿哥请礼,四阿哥正坐在案后和年羹尧说话,见我到了廊下,两下里都停住。

  我进去,先给四阿哥请安,起后年羹尧才迎过来,带笑道:“多日不见,妹子气色越发好了,还真是四爷府上养人……”年羹尧只管说着,我抬眼看见四阿哥从案上拈起一只铁指环,便走到案前,伸掌心接过,当他面自己套回右手食指原位。

  “年亮工,你先出去。”年羹尧刚跟四阿哥辞行要带我出门,四阿哥却突然坐在位子上冒出这么一句。

  我本已转过半边身,因闻言停脚。

  年羹尧手一点地,连半眼也不敢看我,就听命退下,并在倒步出去之际双手带上了门。

  四阿哥的脚步声离开座位,绕过书案,向我走来。

  他抱我入怀时候,我并无挣扎,连他温热的唇擦上我的面颊,我也一丝未动。

  我微微仰首,窒住呼吸,和他这般面贴面而立,恍若情深,仿佛缘浅,有限温柔,无限辛酸。

  过了很久,他才稍微放开我,轻轻道:“刚才你一转身,我忽然觉得你再也不会回头。”

  我眨了一下眼睛,试图抑制睫毛的颤动,却无法阻止眼角湿润迅速渗出、扩大。

  两天来,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

  这三天两夜,我没有好好合过眼,只要我一闭上眼,我就想起那一晚到了最后我是怎样放下尊严放下骄傲一遍一遍向他苦苦哀求,那个时候,只要他肯对我好一点,我甚至会感激他,但他是那样铁石心肠。

  我恨他,因他令我憎恶我自己。

  我明明知道他欣赏我想要摆脱却无力挣扎的情景,却居然差点在他强加给我的不可抗拒的痛苦中,爱上这种痛苦:我只觉我处在一个封闭的周围,外界变得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眼前胁迫我的人,就是控制我生死的人,想要不被伤害,只有小心翼翼地顺从,努力让自己令他满意,越服从,便越感到他的强大,乃至打消一切反抗的意志,乃至开始忠于他……而现在他一开口,我便重新感到这种威力,他是要生生打破我,把我重塑成他喜欢的模样——不,我绝对、绝对不会如他所愿,除非我死。

  可以让我在人前无比风光的四阿哥,可以在人后给我最不堪的侮辱的四阿哥,我就跟你搏这入宫十日。

  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控人命又怎样?

  我知天下命不知自己命又如何?

  他用眼睛搜索着我面庞,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就慢慢变冷下来,于是他转过身去,背对我道:“你去吧。”

  我垂下首,静静向他背影福了一福,再缓步出门走下台阶时,泪已干,心已平,此生难再坠。

  jhmg2006-12-06 20:58

  第十六章

  八旗选送秀女原应在入宫应选的前一天就坐在骡车上,由本旗的参领、领催等根据满蒙汉排列先后次序“排车”。

  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为序鱼贯衔尾而行。

  我出四贝勒府已经晚了,年羹尧送我上车前原想对我训导几句,我懒得罗嗦,一掀帘,车内坐定,靠壁敛目不语。

  年羹尧无法,只得命车夫小心驾车,不得有误。

  如此,落日时分,我的车方进地安门,到北门神武门外广场停下。

  户部派了司官维持秩序,应选秀女们已经走下骡车,开始由太监分队引入宫中。

  紫禁城青灰色的宫墙在暮霭笼罩下,显得厚重威严而神秘莫测。

  我摘了手上镯子赏给车夫,打发了他回去,自往属镶黄旗的秀女站队处按手印签了到,排入列中,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有小太监过来引队按顺序进顺贞门,入御花园。今年秀女分两处检阅,一是静怡轩,一是延辉阁,我被分至后者。

  因已入夜,大家先由太监安排住处,八旗秀女有出身官宦人家,也有出身兵丁之家,走在一起穿着一样旗装还好些,这一分住处就看出高下,凡有暗暗出手塞银子给领头太监的,便住南向干燥好屋,其他人只得东间或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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