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清游记_无风无晴【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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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个身朝里继续睡。却在模糊间感觉有人走过来,带来一阵寒气,于是又朝床里面缩了缩。

  感觉有人掀起被子躺进来,手搭上我的肩头想把我翻过来。

  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推开那只手,“谁?”

  是胤禛。我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来。白天他那轻蔑的眼神浮现在眼前,和他带进被窝的寒风一起让我打了个哆嗦。

  “你没睡?”他把我压在身下,解我的睡袍。

  我忍不住要把他推开,“不!”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很不舒服。他的动作毫不轻柔,触摸让我浑身僵硬,而他的呼吸又让我觉得发麻。有酒味,虽然不重,但是很不好闻。

  “你喝酒了!”我的阻挡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他压着嗓子,“别动!”说完把用一只手压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则扯掉了我的睡袍和亵裤。

  冷。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胸部,我颤抖起来。

  他慢慢说,“轮得着你说不吗?”

  我别过脸去。

  我是轮不着说不。他是主子。

  我冷笑一声说,“那奴婢伺候主子。”

  他的手停下来,半抬起身,瞪着我。过了片刻,用嘲弄的语气说,“是吗?”

  他故意在我胸前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我不由得颤抖起来。身体是熟悉这种感觉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烧灼,然而越是这样的渴望越让我觉得痛苦,只希望这一切快点儿结束。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直接欺身进来。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难受得要命。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开,只能咬紧双唇,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像被钝器扎伤的痛并不可怕,羞辱感更可怕。

  接受现实,生活永远不是蜜糖,曾经在枕边亲密温柔的爱人照样会在一瞬间消失。

  我不是他的阿哈(奴隶),却一样需要仰赖他的喜怒生活。

  他扳过我的脸,强吻上我的唇,逼着我将呻吟和抽泣淹没在喉间。

  他睡着了。也许喝了酒,又累了,他睡得格外地沉。而我虽然瘫软地无力起身,却头脑清醒无比。挪开他依然压在我腰间的手,忍不住看看昏暗中他的脸。睡着了,嘴角还紧紧抿着。他最近开始蓄须,掩盖住了他的上唇。一个界乎于青年和成熟中年人的脸,夹杂着疲倦与安静。

  和刚才的他多么不同!

  我翻过身,躲到角落里穿上衣服。

  我不会再落泪。因为落泪是只不过是愚蠢与天真的表现。

  三月初十降旨,数位阿哥都获得加封,比如胤禛和五阿哥胤祺加封为亲王,只不过封号没有下来。

  没有过几天,五阿哥的侧福晋刘氏来玩。

  纳拉氏和李氏,还有刘氏,一起看刚满五岁的弘时小阿哥放风筝。

  我心不在焉地听她们说话,耳朵里面突然灌进来一句,“最好呢,是丈夫对我好,如果不是,那我希望有很多的钱。如果这些都没有,我只希望我能有健康。”

  我转身看她,只看见她淡淡微笑下的嘲弄。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有人,能给我的计划帮上忙,那,只有她了。

  这句话一看就是盗版了亦舒的《喜宝》。书我看过,对这句话印象深刻。

  趁别人不注意,我走到刘氏面前小声问,“刘福晋,这话也我听过,似乎是倪亦舒说的。原来您也知道?”

  刘氏本来还不知道在低头沉思什么,听我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说完这句话后,我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等待她是跳起来还是莫名其妙。

  她半天都没有反应,让我心惊肉跳。过了好一会儿,她扫了一眼周围,弘时正拽着纳拉氏和李氏去看池塘里的金鱼,仆人们站的远远的。她问,“你不是纽祜禄家的格格么,你知道喜宝?”

  我松了口气。刘氏不是喜欢大惊小叫的人,比我更加谨慎。这年头,牵涉到“原罪”,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何况我的猜测也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结果。这一切美妙的让人想放声大笑,前一阵子的不如意也彻底给忘到了九霄云外。我还是试图压制住自己的喜悦。

  看过亦舒小说的人都知道,她有个经常出场的男主人公宋家明。

  放平自己的语气,“是啊,宋家明我也认识。”

  她笑起来,“革命尚未成功。”

  我也笑,“同志仍需努力!”补上一句,“有空能和你单独见一面吗?”

  后花园里那颗老海棠又发芽了,老树干上冒出新芽。院墙上满爬的蔷薇五颜六色开成了花海。颜色虽然俗气些,但真是喜庆应景。

  从来没有觉得恼人的大风这么可爱过。三百年前的风,和三百年后的风是一样刮的啊。

  可是一瞬间我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既然都是一样的,我这么执着与过去和未来,又还有什么意义?

  但和刘氏的见面还没有办法提上当前议程来。如果她突然表现出对我的好感来,未免是十分奇怪的。她说有空回来找我,这个就足够了。既然我都一个人这么着过了几年了,也没有必要再着急几天。何况,感到有后援的安全感,也足以让我放心地等待。

  我开始通读各朝史籍。我只读历朝历代的食货志,而不读人物传记。这个反正不会有人管我。书都是请杜衡替我借来的,她还笑我脑子发晕,我也没高兴解释。一边读书,一边做读书笔记。头一次觉得自己还有点儿用!

  废太子复立太子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胡闹,去年年底废了太子,今年三月份又复立了。感情康熙是拿全部皇子和大臣们闹着玩儿?还是给狗仔队们爆料?这年头也没有狗仔队啊。

  不过因为这事收打击的不少。大阿哥,据说是彻底完蛋了。八阿哥,听说挨骂了。十三阿哥被关了好几天。十四阿哥挨了板子还不消停,把老子气的差点儿拿剑把他剁了。好一个十四阿哥。

  至于胤禛,后来的皇帝,据说表现上佳,封了亲王就是证明。过了年他就和皇帝一起出巡了。

  四月份,康熙又出巡了。这次把三阿哥带走了,在京的年长阿哥就算胤禛最大了,他也好不容易当了一回管事阿哥!十三阿哥又跟着去了。不过我觉得和八阿哥也同样被带走一样,这两个人都有被观察表现的嫌疑。

  我比较心疼十三阿哥,从一个春风得意的皇子一下子被彻底打压了,日子不好过啊。至于大阿哥,我总保留着他心术不正的记忆,不予置评。

  “原来你这么早就疑心了,憋了这么久才说!”后湖东边有一大片空地,已经种了树。不远处的牡丹花早谢了。只剩下低矮的灌木。

  对了,去年胤禛还真种了牡丹花,一大片。

  刘福晋其实叫刘伊文。穿越前也姓刘。

  六月里,三阿哥回来了,换胤禛去热河。我们都换去园子里住,刘氏来看我方便多了。随便在园子里找个角落坐下就可以。现在天热,谁高兴跑出来看我们两个在说什么?把人都打发走了。何况现在跟着我的玉华她们,也懒得和晴雪似的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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