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点头,破碎的声音从她憋着的喉咙传出:“好……好……我,我不见她。你们,你们要好好的……”
柳新柔满意地点点头,道:“姐姐在此谢谢妹妹成全。那,姐姐先行一步,妹妹,你也要继续好好调养身子。”她轻轻拍了拍傅云锦的肩膀,从她身侧而过。
刚才还笑声阵阵的凉亭片刻便冷冷清清,只剩傅云锦一人独独呆站在蔷薇花丛旁,低头看着蚂蚁成群而过,消失在亭角缝隙里。抬头望望天,起风了,东南天际黑云涌动,是要下雨了吗?
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云锦自嘲一笑,拖着沉重步伐向着自个儿的院子走去。今日一面,连往后见福福的机会都没了,再往后呢,福福是不是再不会记得她?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回归属于她们母女的平静?
冷祈瑞远远看着那寡欢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游廊,他走到那片蔷薇花丛边看着那丛开得娇艳的花朵。吸引他目光的不是那摇曳生姿的花儿,而是绿叶丛中几点鲜红。她总是竖着刺儿,可是最后伤到的,却是她自己。
一点、两点,千万点雨珠落下,地上很快潮湿起来。鲜红血滴融入雨珠,淡了开来,绿叶撑不住重量,微微一斜,雨珠滑落在地面,渗入泥土,消失不见。
那些红点只消几滴雨便都被冲刷个干净,绿叶又恢复原样,依旧衬托花儿的娇媚。那么她呢?于她来说,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伤痛是不是就如这几滴血一样,伴着更多的打击,那点伤痛也会变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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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最是那一面之缘 1
更新时间:2013-6-25 14:12:35 本章字数:1613
随着时间的冲刷,伤口慢慢愈合然后再添新伤,然后再等着愈合,一次又一次。她是已经麻木了,还是真的不在乎了?她跟表哥往日的情究竟是否存在过?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他对她越来越好奇,这样的女子,在承受这一次次伤害后还能坚强地站起来,究竟,她经历过什么?
聂九撑着雨伞急匆匆走在花园小道,就见冷祈瑞站在雨中,呆呆对着丛蔷薇花,身上都淋湿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他不免好奇。转个弯,他走过来,把伞举高,遮住冷祈瑞,出声道:“冷相府大人,您怎么在这淋雨呢?”
冷祈瑞看着那支被折断的蔷薇花枝,问聂九:“听说你也是从西川而来?”他微转过头,露出他那好看的侧脸。雨水打湿了他的脸,本就阴柔的脸更显妖媚。聂九抖了一下,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真是要命。
上官家的人长的都是男俊女美,但眼前这位的明明是男儿身,偏有双丹凤眼,微微一眯便像是在勾人心魄一样。聂九垂下眼,心下明白三分,这位主子想问的怕是与锦侧妃有关。他道:“是,奴才是西川人。”
冷祈瑞点点头,示意聂九跟着他走:“你跟你家王爷还有锦侧妃是否在西川时就相识?”
聂九跟在他后头,依旧给他举着伞,亦步亦趋。他问他答:“只是一面之缘。当时奴才只是一家小客栈的店小二,王爷和侧妃娘娘那时还是药商跟民女身份。他们和另几位客人在客栈短暂歇脚吃饭。”
“哦,那你怎么在这儿当起了王府下人?”冷祈瑞停步回望他,挑起一边眉毛问。
聂九沉默,该怎么回答冷相府大人?大人选边不明,王爷之事,自是不能随意透露,他随后道:“奴才在客栈被掌柜夫妇苛待,王爷跟锦侧妃他们见奴才可怜,便赏了奴才一些钱银。后来西北战事,西川小镇受到波及,奴才便逃难来到京里。刚巧王府需要请家丁,奴才误打误撞进了府中。”
冷祈瑞听着聂九的话,嘴角勾起来,这个小奴才,看着年纪小,但口齿伶俐,脑袋机灵,对主子衷心得紧呢。三两句话,既回答了他的问题,对自家主子的事情又没有透露许多,面面俱到,这就是表哥看中他的原因吧。
走到游廊下,他对着聂九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聂九得令,躬身下礼,离去。
冷祈瑞看着雨帘下的王府花园,若有所思。通常刚进府的下人,只有面容清秀,头脑机灵的人才可有机会被挑选到诸园子做诸位主子的专属奴才,其他一律都是从做杂活干起。显然聂九两者皆符,所以能被分派到漪澜苑。漪澜苑、聂九、西川、傅云锦、上官容晔……呵,有趣,表哥的王府里有声有色呢。
他哼着小曲儿又恢复吊儿郎当的面孔,信步走出……
聂九偷偷躲在廊柱后面,远远看着冷祈瑞的表情,暗下观察,刚才那番说法,冷相府大人不会起疑吧。看着他走出去了,他才松了口气,跑去报告上官容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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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最是那一面之缘 2
更新时间:2013-6-25 14:12:36 本章字数:1848
“王爷,奴才有事禀报。”聂九扣响了上官容晔的书房,站在门外通报。听到里面传出“进来”二字后方才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关上房门,垂首站立。
上官容晔正在批阅公文,一支丹砂笔不时在这边圈圈,那边一划,眉头皱了起来。进入雨季后,黄河水位迅速上涨,一旦溃坝,怕又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河南府案上奏提议朝廷尽快拨银下去加固堤岸,并准备转移民众度过雨季以备万一。这件事,明日必会成为朝会议点,皇兄那派的人会如何应对?
“何事?”他从卷宗中抬起头来,一手撑着额头,问着下方的聂九。
“王爷,方才冷相府大人问起王爷跟奴才以及锦侧妃在西川的事情。”聂九回话。
上官容晔面无表情道:“那你是如何回答?”
“奴才自是如实回答,只是不该说的奴才并未透露,直说与王爷锦侧妃有一面之缘。”聂九再次把对冷祈瑞说过的复述一遍。
上官容晔颔首:“嗯,那冷相府可是相信?”
“奴才觉得冷相府大人是相信奴才了,只是他觉得奴才并未说全。”聂九如实说出他的看法。能想人之想,是他投靠王爷后,孙崇大人首教他的。
“冷相府心思缜密,必觉得你话未说满。他也不过是在试探,你今后小心应对就是。”上官容晔心想,祈瑞表弟已经察觉到他的安排了吧。他的心思最难猜测,明着嘻嘻哈哈,其实观察细微。
“奴才知道。王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此告退。”聂九最后询问道。
“嗯,下去吧。”上官容晔对他摆摆手,复又看起公文,黄河之事,历年来都是大事,明日又将有一番驳论……
明光殿内,红漆圆柱上金龙环抱,金砖地面光可鉴人,一对香亭散出缕缕香气。大总管苏平手持浮尘隐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无悲无喜。
九龙金座上,皇帝上官容琰一手搭在龙首上,一手轻揉额头,眉头攒拢,面色沉肃地看着下方诸位官员在那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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