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云归何处寻_元墨清【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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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中蒋建飞上奏:“……纵观往年应对黄河之事,年年拨银下去,加固堤防,按说这几年下来,黄河堤坝应该是固若金汤。所以臣以为,今年可不必再拨大批银两下去。”

  素有“辩才”之称的他,瘦小的身子笼在宽袍下,尖瘦的脸上充满自信,一对八字眉毛显得他有些滑稽。

  大司空府魏汝岚腆着个大肚子,玉带显得有些紧绷,他高举牙璋弯身时显得有些费力:“皇上,臣也以为不必再拨银两。我/朝经过西北战事以及陇州地动,花费不少,正是国库空虚之时。

  眼下黄河并未出现险情,可不必过于关注。况且,前几年拨下的银两按说现今河南府应该尚有存余,就算出现险情,也足以应对。”

  朝堂一时无声,各官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言。队列里一位昂扬男子在众高矮胖瘦的官员中分外显眼。白玉面孔沉着如凝霜,宽额高鼻,唇如薄翼,头戴漆纱笼冠,脚踏黑绸腾云靴。

  此人正是北雁第一文才——洛惜朝,前太尉大人洛秉维之子,官居尚书职,风头正劲。他人只当他是依靠家族力量平步青云,却不知他也是梅花香自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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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前堂朝事几多变 1

  更新时间:2013-6-25 14:12:36 本章字数:1806

  士族大家,庶出子女要想谋得一席之地,非常人所能想。妻妾争斗间,子女往往也是其中的牺牲品。他幼时苦读研习,年方八岁便展露头角,挣得“奇才”美名,从此洛秉维对他刮目相看,悉心培养。

  此时他面色微微一动,跨出队列驳议:“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可。黄河之事,不可小觑。河南、山西等地乃中原腹地,人口众多,一旦出事,良田瞬间覆灭,百姓流离失所,其灾情必不亚于陇州地动。

  现未雨绸缪,加固堤防,动迁百姓,等雨季一过再迁回才是上策。虽说麻烦,但百姓性命更为重要。”

  此话一出,无疑是在挑战大司空魏汝岚。众人皆知,魏司空大人乃当年太子少傅,驳了他无疑是得罪了他。众官员心里一沉,低下头,只以眼角余光相互交流。魏汝岚眼睛微动,不动声色,静等着他人上奏。

  左光禄大夫张京抖了抖宽袖,举着牙璋参拜后反驳:“皇上,加固堤防还算说的过去,可是要百姓搬迁是既劳民又伤财,微臣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上官容琰眉头蹙得更紧,右手缓缓转动左手大拇指上的红玉扳指,目光在下方各位官员上一一扫过后开口道:“众卿家可还有其他话要补充?”

  一时大殿鸦雀无声,静的能听见左右人的呼吸声。说不说都要得罪一方,谁愿意去赌那半世荣华?

  晋国公卢鸿英抚了抚自己的大白胡子,慢悠悠走出,提出自己的意见:“皇上,老臣也有话说。百姓为国之根本,朝廷能为百姓着想,百姓必感恩。若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再去收拾残局,朝廷被动,民/怨沸腾。”

  三代老臣,在朝堂威望极高。他的话一出,暂解双方胶着状态。

  上官容琰眉头松动,卢鸿英的话不无道理,可要拨出大笔银两,那势必要影响其他事项,国库不可过度虚耗。他点点头道:“晋国公所言有理,可是,近两年来为恢复生产,多地减免赋税,国库无法充盈,又何来许多银两调拨?”

  他望着下方一直不发一言的上官容晔,点名问他:“麟王可有何见解,既能解决黄河问题,又能缓解国库之急?”

  上官容晔出列,从袖子里抽出一本账册,呈上道:“臣手里有本账册,请皇上先过目后,臣再细说。”

  苏平几步下来,从他手里接过账册交由上官容琰。上官容琰打开,刚看几行,颜色微变,面有怒色:“岂有此理!黄河治理数年不见起色,朕只知工程难度大,殊不知竟还有此等猫腻!麟王,你且详细说来。”

  上官容晔面带沉重,道:“此账本是河南府案记录的历年到省拨款,以去年为例,百万银两拨款下去,实收四十万。试问,四十万白银如何治理黄河?只能做些简单修补工作,祈求安度雨季。沉疴难以根治,可如果治理得当,万不会拖拉至越发严重境地。年年拨款,年年被经手之人层层剥削,小修小补,终成祸事。

  此次河南、山西府案联合上奏,只因黄河部分堤坝已经出现溃坝迹象,二人怜惜百姓才想出搬迁之念头,实属无奈。所以,臣以为,今年黄河水患是头等大事,但也不必动用国库,只需找出历年折损的拨款即可。”

  此话一出,群臣哗动,麟王爷这是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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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前堂朝事几多变 2

  更新时间:2013-6-25 14:12:36 本章字数:1654

  “此事,朕定要查办,一经查出,无论官居何位,定严惩不贷!”上官容琰话音响亮,余声在空旷大殿回绕,心虚之人不由冷汗涔涔。上官容晔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围棋之道,在于困住对方棋子,然后一一吃掉,他的棋局,布得尚可……

  “银两问题既已解决,那众卿家可有治理黄河之良策?”上官容琰再次提问百官,心里有火却不得发作。麟王此次揪准黄河之事发难,理、据皆有,目的明了,他却找不到借口予以维护,部分棋子怕是不得不舍弃了。为今之计,只有拉拢新的朝贵,补充新血。

  下方又是一阵沉默。黄河治理,只有精通水利的人才能道个一二,这上层人,向来是纸上谈兵多,若是硬要掰出个道道来,也只不过是让人嗤笑。上官容琰觉得自己脑门都在抽痛,这群庸人,要用到他们时倒都成了哑巴。他看了看一旁似在看戏的冷祈瑞,干脆点了他的名:

  “冷相府,百草堂之事,你解决得朕相当满意。今儿,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冷祈瑞被点名,心里叫苦,他最不喜欢被人拉来救场。百草堂之乱,本是无事,若不是孟宽那个草包弄得民/怨四起,也不至于让他家府、草堂两边跑,累了他足足大半月。

  无奈,他站出列,道:“臣对水利之事不甚了解,但臣可推荐一人。他出生商贾,家族营业造船,对水利有所研究。”

  “哦?此人是谁?”上官容琰欣喜。

  “彬州县令钱文岳。臣几月前游历彬州时偶遇他,与他结识,所以对他略有了解。”冷祈瑞道出,轻轻松松便解决抛来的麻烦,还落了个举荐有功之名。他偷偷向上官容晔递了个眼色,贼赃一笑。

  上官容晔装作若无其事,钱文岳,祈瑞是有意还是无心?

  上官容琰一听此名,觉得陌生,不免有些犹豫,他道:“那冷相府可否说说此人的过人之处?”

  “臣私访彬州时,曾听他说起水利之事。他说,‘人人皆道黄河为水患之源,却忘了黄河乃母亲河。试问,哪有母亲不为自己子女的?只要利用得当,黄河就可造福百姓。’臣当时只觉他口气大,但详听后便深觉他乃水龙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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