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养尊处优的皇子,但并不是一身疲软的肌肤。相反,很结实,脊椎深陷的两侧均匀分布着两条粗壮的背肌,宽阔的肩膀,紧锁的腰身。她忽然有一点忘情了,四爷背对着他,少了那双深邃眼眸的压力,她的胆子大了起来,伸出那水葱般细嫩的手指,放在脊椎的那条小沟里,从上至下,缓缓滑下……
\\\\\\\\\\\\\\\\\\\\\\\\\\\\\\\\\\\\\\\\\\\\\\\\\\\\\\\\\\\\\\\"哗——”水花溅起的声音。四爷猛地转过了身来,盯着文若,胸膛急剧的起伏着,“你……你在做什么?”文若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一点意乱情迷,喃喃地唤了声,“四爷——”四爷一把抱了她,站起身来,顺手扯过一旁放着的睡袍,往文若身上一裹,抱着她往床边走去。文若忽然清醒了,惊叫道:“四爷!”一双手却是自然地搂住了他脖子。四爷却未曾放慢脚步,走至床边,把她轻轻地放下,一面邪邪地笑着,“这可是你自己惹的,你要负责。”一面覆上了自己的身体。
……
芙蓉帐,春宵暖。当胸前的蓓蕾含羞地绽放,当惊恐的推拒变成欲迎还拒怯懦的娇羞,当朵朵血色的罂粟盛开在洁白的床单……池塘的鸳鸯醒了,园中有一朵报春花提前绽放了……
第九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江南的春天,最是美丽,尤其是还带着料峭微寒的早春,草尖儿刚刚钻出土,柳枝也刚抽出嫩芽儿,北归的侯鸟开始回南,时有燕子出入屋檐。由金陵通往扬州的古道上,一行衣着甚是光鲜的商队在慢慢走着,看来,他们并不赶时间,走得也甚是悠闲。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六七的公子哥儿,两道浓浓的剑眉,脸生的较长,下巴较尖,不笑的时候一副冷峻的模样。紧跟在后面的看样子也是个公子哥儿,十八九岁样子,骑在马上姿势甚是标准,面皮白净,却是很随和的样子,不时跑前跑后,伴着哈哈大笑。后面四人都作护院打扮,奇怪的是四名护院中走在前面的两人不时交头接耳,不时东跑西跑,有时还跟前面两位爷说说笑笑。后面的两名护院却是紧紧跟着,表情严肃,不敢乱行一步。
这一行人,自然是四爷、十三爷以及他们各自带的拖油瓶了。文若扮太监的点子显然并不高明,朝廷有明文规定太监没有圣旨不准擅自离京,所以最后仍是扮了侍卫。可惜两个丫头都只十四岁,身量未足,穿的是侍卫衣服,看上去却怎么看怎么像书童,文若曾笑说“雇佣童工”,惹来鱼儿一堆问题:“什么叫童工?”
且说一行人出了京没多久,鱼儿便开始闹攘这样坐在车里实在太闷,早知道这样才不出来呢。四爷和十三爷其实也早有打算微服行走,以便顺路体察民情。因此到了第一站之后,几个人就改了装,弃了车轿,改骑马。四爷命年羹尧仍跟着官舆,自己同十三带了鱼儿、文若及另外两个侍卫扮成商人,一路行来,倒也安全无事。这一日,眼见眼见扬州将近,文若和鱼儿都很兴奋,央着十三讲一些关于扬州的古史趣闻,一时说到隋炀帝,文若便道:“杨广给柳树赐了杨姓,杨柳杨柳,叫起来,真的风流别致多了。倒也不枉了它。”十三还没说话,鱼儿拍着手道:“这个皇帝别的都不好,就这个姓好。我也觉得杨柳这名字听上去就是个美人儿呢。”四爷听了,便道:“古往今来,评价一个皇帝要看姓的好不好也就只有你这个丫头了。”鱼儿得意地笑道:“四少爷过奖,过奖。”十三道:“炀帝虽然荒唐,可毕竟挖了这么条大运河,后人也得了不少益。”四爷摇头道:“操之过急,劳民伤财。”文若道:“在别人眼里杨广是个昏君,可他自己却是‘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他负了天下人,惟独没辜负自己。如此不把江山皇位放在眼里的,也只有他了。并非他不懂治国之道,只是他不愿意,他宁愿丢掉江山也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倒也潇洒。”四爷听她这话,一眼看了过来,文若忙住了口,不敢再说。十三也颇惊讶:“如此看法,确是闻所未闻。”四爷冷笑道:“身在其位,不谋其职,还有理由了?都是歪理!”文若偷偷朝鱼儿吐了下舌头,勒了勒马,落在后面。
再走得一会,扬州城已是近在眼前,文若一脸向往,吟道:“二十四桥明月夜,”谁知鱼儿马上接口道:“夜半钟声到客船!”这一下,前面两位爷差点从马上跌下来,连文若也笑的握住胸口道:“你……”,鱼儿笑道:“怎么嘛!这样不也挺通顺的?你说桥,我就说船,难道非要姑苏城外才有船啊?”十三爷一本正经道:“小鱼兄高见,小弟佩服!”说着,在马上作了个揖,四爷忍着笑道:“难怪鱼儿如今越来越荒唐,上梁不正下梁歪!”鱼儿笑着说:“出嫁从夫么,我这可是正道。”文若脱口道:“那我可不惨了?”话一出口马上反悔,真想给自己两嘴巴。果见四爷冷冷的目光射了过来,却听鱼儿道:“若姐姐,你要出嫁从夫,细哥哥那杀的死人的眼神你再练十年也练不出来呢,嘻嘻,我瞧你算了吧。”正好替文若解了围,此时也到了城门前,有卫兵把守,于是都下了马,走进城来。
此时已是落暮时刻,太阳金色的余光懒洋洋地洒在这温柔水乡之中,青石扳的街道弯弯曲曲,两旁鳞次分布着座座小搂,偶尔有酒招高悬,字体颇柔媚,一条请溪穿城而过,座座小桥分布其上,不时有乌篷船穿梭往来,整个扬州城都带着那江南水乡特有的昏黄明绿的色彩,耳中偶尔听到恬美柔软的吴侬乡音,更为这静谧古老的水乡平添了几分娇俏可人。如果说北京城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那这里无疑是养在深闺的小家碧玉。几个人的心情似乎都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似的,一时住了说笑,都慢慢地走着。
既到了城内,原本该先去官衙,可是官舆还没到,于是众人便在城内找了间客栈住下,便有年羹尧派人来回道因一路官员跪接送迎,行程耽搁许多,官舆仍要两日后才能到。四爷便道:“早就知有这些琐碎!”文若一面给四爷递上湿毛巾,一面道:“好在我们自己走了,省的那些子官惹了爷心烦。”四爷冷笑道:“这些子所谓父母官,除了送礼收礼,逢迎上司外,还都作了些什么!”文若看到他如此表情,不由想起历史上雍正的雷霆手段,低头想了一想,道:“四爷,贪官污吏,历朝历代都有,并非自我朝而始,也不可能在我朝而终。何况作人为官,都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吏治腐败,又如同那久病的病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能慢慢来,却是急不得的。”四爷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如今也管的多了。”文若一惊,忙低了头,四爷见她如此表情,也不深责,拉了她手坐下,柔声道:“骑了这么久的马,可受的住?”文若笑道:“不妨呢。一路走的慢,不曾颠簸。”四爷也笑着道:“一路看你骑马,倒也不错的,不愧是我满族的女子。”文若有点不好意思,道:“自幼儿跟着阿玛,骑射都不曾荒废。”四爷道:“哦?还会射箭?”文若道:“不过是玩意罢了,哪能跟爷们比呢。”心里却暗道:“那时去骑兵营实训,呆在马上七天七夜呢,连睡觉都在马背上。哼哼,讲骑射,不见得输了你们。”一时用过饭,四爷便在房内看书,文若见天色晚了,便过来请四爷道:“爷,时候不早了,歇了吧?”四爷掏出怀表了看了看,点点头道:“是不早了”。一面却拉了文若,低声道:“可曾累着?要累了,便不要你伺候了。”文若红了脸,低声道:“爷,若儿……不累呢。”四爷便笑了,抱了她便往床边来,一面笑道:“都这么些日子了,还害羞呢?”文若越发羞了,把脸埋了他怀里不答。
52书库推荐浏览: 止善 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