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年轻时也不是这样子的……现在的确让我有点吃不消啊!”胤禛低下头,贴住她的面颊,“可惜吃不消我也要吃!我可是只求牡丹花下死……”
作者有话要说:前半段比较郁闷,后半段写的人家脸热心跳的。少儿不宜,十八岁以下的等下一章吧!!!哈哈~~无耻的飘走~~~~~~~~~~~
闺中策
香山碧云寺。
胤禵伴着月色拾级而上。深秋中,已不见遍山红叶。天气转凉,他已经披上了石青的大氅,只带了几个随人。这么晚,山中早没有什么观景的游人。寺内老僧开了门,有人在等他。
“每次都这样晚,不等你也罢了!”禅室内低低的女子之声。胤禵不过刚至门前,她已经听到并且开始埋怨了。听着幽怨迷人的声音,胤禵却也不怎么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他甚至暗暗的有些惊慌不安。
“我不是白天没有空嘛!”推门进来,胤禵微微笑着说。
那女子斜扭过身来娇声笑道:“我这样彻夜不归,也容易让人怀疑啊!”
“八哥这个时候,也没精力顾及你了吧!还是你惦记着他呢?”胤禵盯着角落里烛台上的微光,有点心不在焉。
“我今儿可是打着为福晋祈福的名号来的。现在就说是耽误了,只能留下来。”女子明眸善睐,嘴边有动人心魄的笑。“为了能见您十四爷一面,我费了多大的心思啊!怎么,难道还在想着那位云姑娘吗?”
“你想的招儿真阴!我没想到女人也能这么毒这么狠!”胤禵躲开丽姬飘过来的冶艳的媚眼,心里有点抽抽的不舒服。
“我对付男人和对付女人法子都不一样,不过,我那一套都很好使!你不是也见识了吗?”丽姬将身子贴过来,口舌间一股淡淡的甜香,撩着人的心。
“是。八哥都能被你惑了。你当然是有手段了。”
“怎么您的话里带着几分火气呢!”丽姬柔柔笑道,“我这不过是妇道人家的一点小手段罢了。顶多能给四爷九爷带来点不干净的传言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可是,如果只是让一个窑姐儿受了点委屈,您就这么的撂不开,那日后,诸事皆成了掣肘,您还怎样成就大业呢?”
胤禵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在听丽姬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忽然喟叹了一声:“她是为了我,才受这些屈辱难堪的。她虽然是那样的出身,那也不是她的错!”
丽姬冷笑了道:“您要是这般的惦念她,何不就去瞅瞅。何须在此当着我的面唉声叹气!”
“不可!”胤禵猛然清醒。“我和她早在人前撇清关系。此时乃是非常之时。最好谁也不能看到我们还有瓜葛!不然,四哥和九哥都该疑到我头上来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丽姬“咯咯”的笑着:“要成大事就不可儿女情长!否则便会英雄气短!您早该想清楚了!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大不了日后,您给她寻条稳妥的后路。不过您这条路,就趁早给她了断了吧!”
胤禵暗暗狠了狠心。忽然转头冷声问:“那你呢?你为我谋划这些,图什么?”
丽姬敛去笑容。凝视着胤禵,许久没有说话。在她那看不出岁月留痕的娇媚面容上也看不到一丝情绪的变化。
“我是一介女子,没什么所求!钱财,男子而已。若有一日爷您真的想的起我,让我过上奢华无忧的生活。这算不算有所图呢?”
胤禵愣了愣,听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你肚子里的坏水儿,何止能让你过上奢靡的生活?我本以为你还另作他想呢!”
“小的不敢有非分之想!”丽姬依旧甜甜的笑着。
……
远处晨钟响起。丽姬望着远远下山而去的胤禵,嘴角抽搐着泛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
钟声接连响起。不过紫禁城里响起的,是丧钟。
皇太后灵前,胤祺几次哭的晕过去。几个小苏拉太监把他搀到值房里休息。内殿各宫主位皆掩面低泣,无论真假。恪宁她们这些皇子福晋都在另一边也按序跪着。一日三次哭灵,把众人皆累的昏头转向。恪宁安静的跪着,众人哭,她便跟着哭,哭的时候心里想,这满皇宫里,唯有三个人是真心哀痛着。恒亲王夫妻俩,还有一个就是,皇帝。
皇室丧礼都有一定之规。连皇帝也不能例外。恪宁偶尔窥见皇帝脸上不真切的悲伤,以及满面的病容。知道他连哭自己的一个亲人,都不能畅快淋漓。连天子也像是被礼制所牵扯着的偶人!
惟雅就木木的跪在恪宁身旁。不时抽搐一下鼻子。大冬天冷的骇人,殿内四角都有火盆,但依然寒气森森,凉风钻到人的热身子上来,一股子一股子的。
“这回我就真的无依无靠,穷途末路了。”惟雅低着头,在恪宁能够听到的范围内,喃喃的说。
皇太后薨,皇帝也在病中,由胤祉,胤禛,胤禄传旨办事。
忙过了这一段。胤禛就觉得身上不好,此时也不敢告假,天天不着家门。恪宁闲来无事把往昔的自己随手弹得曲子谱出谱子来,写了,又集在一起。她想弹琴,可是因为皇太后的大丧期间。没人敢动乐器。她也就只在心里摸摸。午后,羽裳常来和她一处坐坐。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嫌隙也会淡一些。对她,恪宁是尽力而为的好。羽裳在自己家里娇养惯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恪宁的真心来。只是觉得她对自己也算好,她就竭尽心力的对她好。
两人一起用午饭,饭后还要对新来的江南厨子评点一番。忽而,惟雅送恪宁的西洋雪白的小哈巴狗从屋里钻出来。缠在恪宁脚底下绕圈子,脖子上拴着鎏金铜铃铛“叮当”乱响,好不热闹。羽裳年轻心热,见了小东西爱不释手。弯下娇小玲珑的身子就去抱。那小东西认生,冲着她“汪汪”乱叫。恪宁上去一拍它小脑袋,笑道:“寒碜东西,你乱嚷嚷什么!”说着抱进怀里,一只手捏起小狗儿的梅花蹄子,对着羽裳摇晃着。羽裳两眼里都开出花来了,伸着手也想抱。恪宁见她这样喜欢,干脆把小东西往她怀里塞,笑着说:“你把它抱回去吧,这小东西每日闹腾,惹得我眼烦!”
“真的!”羽裳没想到,一边柔柔顺着狗儿脑袋上的毛,一双大眼睛水汪汪无辜的盯着恪宁。恪宁忽而不忍心看,别过头去说:“当然真的。”
羽裳心思也还机灵,见恪宁脸色一变,以为她并不舍得把宠物给自己,便尴尬道:“您的东西就是您的。”说着要送回来。被恪宁一挡道:“你看你,客气什么。我说给你就给你了!”
羽裳呆呆看着她,看她面色忽而泛白,眸子中的精光淡了许多。整个人软软柔柔,似乎不像往昔的那个四福晋了。
“是有心事……突然,想起来了?”羽裳尝试着想要走近她。
“没有。”恪宁回答的干脆。
羽裳没有再向前,抱起小狗儿一福身子,默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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