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心经_未央遗音【完结】(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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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讨厌吗?”胤禛见她也醒了,心里一动。便脱了鞋袜,去了衣衫,钻到她被子里。将那冰凉的手放到她胳肢窝里取暖。气的恪宁扭骨糖一样翻来覆去要躲。他还笑着悄声说:“你说我讨厌,我就得讨人厌,不然不是枉担了这个虚名?”他不等恪宁回过神儿来,便用一个深吻将她的口封住。就像是品尝染着蜜糖的果品一样,尽情享用她这时的柔弱顺从。恪宁被他撩的耳红心热,却又不甘心就这样任他宰割。趁他不注意,一抽身,从他身下滚了出来,再一翻身,反倒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了!

  “坏人!半夜三更的来胡闹!”恪宁嬉笑着,又不愿外面的下人们听见。只是哑着嗓子,按着胤禛的胳膊笑骂。

  “我就是坏人,今晚儿,你得让我做个大坏人才说的过去!你这反了天的冤家!”胤禛想制住她,奈何恪宁有力气的很。不等他反应,她却低头吻上他额头,进而是耳根。她更知道怎样撩拨他的心。

  “坏人!你是我的……”她喃喃的说。

  月亮沉下去,羞得睁不开眼睛。

  云消雨散之后。恪宁懒洋洋的赖在胤禛身上。白花花丰腴的一条膀子晾在锦被外。她喜欢这种凉丝丝的感觉,也喜欢锦缎面子滑溜溜的触感。但是胤禛捉了她的胳膊塞回被子里,笑话她不老实的人睡觉也不老实。

  “宁儿……你小的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他迷迷糊糊问,因为疲倦,语气软绵绵的发懒。

  恪宁仔细的回想自己小的时候。可是,儿时的记忆,是她自己竭力想要回避的。所以她不回答。

  “宁儿,我以后,要给你天下间最好的……无论你想要什么……”他像是在梦呓,终于不再开口,沉沉睡去。

  恪宁拂晓既醒,起身至外间梳洗。胤禛一在她这里留宿就犯懒不愿意起身。奈何一日不可偷闲,还是割舍了温柔乡。盘膝坐起,理顺了呼吸,让自己清醒清醒。见枕旁恪宁平日揣在怀里的银壳小怀表滴滴答答走的欢快,那声音让他不禁微微抿嘴。拿在手中无来由的端详起来。不想那怀表链子压在枕头底下,他一拽带出一个小锦囊来。红红丝绒面子,映着暖洋洋的光。胤禛不曾见过这样一件东西,一时好奇,就拿在手里。打开一瞧,是一枚小小玉符。样式简单大方,应是保平安之用,他倒也不甚在意。正要放回去,发现原来锦囊中还有一方折的四四方方的绯色小笺。因真想或许是那个庙里求来的吉祥话,便打开瞧了瞧。

  那小笺上唯有八个字:心有千言,不如一默。

  胤禛品了品这八个字,半晌未动。看那字迹,虽是柳体,但笔力不济。像初春的柳叶,刚发了点嫩芽子。这笔卓越的烂字,胤禛再熟悉不过。

  他没有出声,轻轻将玉符和小笺都装回了锦囊。这时恪宁进来,见他已经起身,忙帮他更换朝服。胤禛低头看她颊上脂粉未施,浑身上下都是纯正天然的美丽。但他的心情忽然变的很糟,低声道:“今儿我可能回来晚了,你别等我。”

  恪宁抬头看了看他,有点捉摸不透他这忽然冷淡的语气。小丫头们进来开了窗子通风,晨间的新鲜空气裹夹着一丝凉意透进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女主是故事里的绝对主角,四的出现只能跟着情节来,虽然我也想让他们俩没事就黏在一起。。。

  秘闻

  恪宁见胤禛面色难看,又走的匆匆,心里好生纳闷,怎么也琢磨不清楚,呆呆坐在榻上。一时玉景送上茶点来,有恪宁最爱的玫瑰花饼。恪宁心里有了疑惑,也没心情吃。玉景见这光景诧异道:

  “昨儿不是还好好的,蜜里调油一样。今儿怎么又成了天聋地哑了?”

  恪宁瞅瞅她,面有霜色的嗔怪:“这么个人,一时宠你宠的要捧上天,一时就冷面冷心,让人摸不着头脑。”

  玉景笑道:“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个人不这样折腾,这日子该多没意思。所以爷或许是故意要给主子点气受受,才压得住你身上这股子邪火!主子知趣了,以后夜里可别那么发疯了!”

  恪宁一听,羞红了脸。抓起书案上一支湖笔丢到玉景身上去,笑骂道:“你这个贫嘴贱舌的小蹄子!”

  玉景一闪身,躲了过去。可怜好端端一支笔,落在锦被上,染了一片墨污。玉景笑道:“主子要发脾气,也不该冲着被子去!没了这锦被,爷不来咱们这儿了,您又该起急了!”

  恪宁被她骚的忍不得了,上来作势要捏她的脸,玉景就想跑开。两人这么一纠缠,将床上被褥枕头弄个一塌糊涂。玉景赶忙求饶道:“好主子你可别闹了,奴婢知错了。瞅瞅,这刚收拾好又乱了。”说着便上来重又铺设。不想一翻,翻出一个小锦囊来。玉景诧异道:“这又是个什么信物儿?两个人成日在一处,还把这些个左掖右塞的!不怕咯着了。”

  恪宁扭头一看,并未见过这样东西。接过来捏捏,里边鼓鼓囊囊的。一伸手便摸出那玉符和纸笺。玉符恪宁认得,这纸笺却是从未见过。展开来一看,她脸色霎时变了。

  玉景见她这般样子,也不敢嬉笑了,默默立在一旁。

  “除了你,还有谁进这屋子?”恪宁冷不丁的问。

  玉景不明就里,怯生生的答:“平日除了几个小丫头进来清扫送水。也只有奴婢……”

  恪宁斜了她一眼:“你可曾见过这个?”

  玉景意识到此事严重,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扑通”跪倒说:“主子,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一定改!”

  恪宁愿意相信玉景。但是除了玉景,又有什么人会在自己的床榻附近做出栽赃陷害这样下作的手段。而且,摆明了是要胤禛误会自己。

  “奴婢想……”玉景跪在地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个以前奴婢真的不曾见过。不过昨天,年格格的丫头宝珠帮着奴婢给您铺床来着。”

  “你那时可有留神她?”恪宁面无表情的问。

  “因外面的小丫头子打翻了水盆,奴婢出去瞧了瞧,她才帮了奴婢一把。奴婢回来时并未见任何异样。但……”玉景不敢往下说,怀疑其他主子身边的奴才,搞不好就会惹来更大的灾难。

  恪宁也不愿意再往下听,她捏着那张纸笺,将它紧紧揉成一个小团。

  “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尤其不要让年格格和她身边的人知晓。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那个叫宝珠的丫头,你找个人盯着她。”她暗哑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还有,让同恩看看我前些日子给张府太夫人准备的那些寿礼都置办齐了没有?”

  “是。”玉景应着退下去。刚出去没多久,忽然又急步回来。

  “主子,那位卖馄饨娘子的居所我们找到了。”

  恪宁本还满面秋霜,听到这个消息,忽然眼前一亮:“你去备车马,我要亲自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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