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看上去心事很多啊。
钱遥遥由衷地说:“哥哥,我觉得我挺像狗的。”
林司:“……怎么了?”
虽然不解,但他却因为她的话,心情变好了。
她有点沮丧,总不能说,我想让你摸摸我,如果我有尾巴肯定已经翘起来了吧?
“哦,没什么。”
林司笑了笑,说了一句让钱遥遥听不懂的话,“遥遥,你还太小了。”
然后手轻轻放在她的刘海上,算不上拍,轻拂一下迅速离开。
钱遥遥想说,我不小了呀。
但林司没给机会,他点了一支烟,没抽,左手伸向窗外,道:“你回去吧,穿上衣服。”
可是今晚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走了?
钱遥遥依依不舍地下车,眼睛恨不得能黏在座椅上。
一推开车门,林司喊住她:“把东西带着。”
“什么东西?”
“给你的。”
林司指了指她脚下的礼盒,还有后座上满满当当的东西,说道:“你带着。”
钱遥遥不敢相信,还有礼物,确认了一遍,“真的给我的?”
“嗯。”
“我可以翻开看看么?”她有点迫不及待。
“可以。”
于是,钱遥遥心情愉悦的打开了脚下很大的礼盒,发现里面是一盒冬虫夏草……
后面也有东西,她拉过来,扒拉开,还是虫草,药酒,名贵的中药材,还有一台心率仪……
钱遥遥苦着脸问林司:“哥哥,你觉得我现在就能用到这些东西了么?”不带这么侮辱人的,虽然她今晚在刻意打扮成熟,穿了不适宜的衣服,但也不能这么嘲笑她啊。
好歹也是为了他才打扮的。
“骗你的,东西是给你爷爷奶奶的。”
林司还是笑。
“我的呢?”
“没有。”
钱遥遥:“……”
林司率先打开了车门,去另一边开了后车厢,把东西拎在手里道:“走吧,我送你到门口。”
钱遥遥没办法,只好乖乖的下车,帮忙提着东西,给林司指路。
“到了,前面就是。”
她指着前面一个亮着黄光的单元说。
林司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说道:“我不上去了,你打电话让家里人下来拿东西。”
“你不上去吗?”送了这么多礼品,不请他上去请他喝杯茶,很过意不去啊。
林司摇头,“我今晚十二点的飞机,回源市。”
他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从这里赶到机场,也要一个多小时。
钱遥遥放下了东西,她想握一握林司的手,又不敢,只能怂蛋地颔首道谢:“谢谢你,林律师。”
“好好照顾你的爷爷奶奶。”
“那我们明年见。”
“明年见。”
林司坐会车里,看着钱慧和姚裕丰一起下来拿东西,才启动车子。
*
第二天早上,钱奶奶一起床,发现自家客厅里多了一堆的东西,还都很名贵。
老年人对保健品一类的都特别懂。
她细数了几样东西,加起来得好几万块。
不禁心下一惊,这是怎么了?
她去问钱慧,钱慧指向钱遥遥的房间。
钱奶奶这下更担心了,还没开始赚钱的小孩子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她直接推开钱遥遥的房门,惊恐道:“妹妹啊,你抢。
银行喽?”
钱遥遥还在梦里,胡乱应付着:“哎呀,是朋友送的。”
“你交的什么朋友,还送这么贵的东西。
妹妹,可不能乱交往朋友的。
如果不熟悉的人,要把东西退回去的。”
钱遥遥坐起身,道:“奶奶你放心吧,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
钱奶奶不信,准备去给钱爷爷说道说道,该怎么纠正小孙女乱收别人礼物的恶习。
钱爷爷一听也是很生气的,他们一家都清清白白的,不搞这些乱起八糟的东西。
刚起身去教育钱遥遥,看到客厅里摆着的东西,诶,都是一些珍品诶。
这个酒,不就是那个老李头爱喝的么?还有这个虫草药,吃了对眼睛好。
检验完了,都是真品,他才去教训钱遥遥。
钱爷爷义正言辞地跟钱遥遥说:“遥遥,可不能贪图别人的小便宜的,咱也不缺钱。
爷爷奶奶更不需要这些。
如果是乱起八糟的朋友送的,你马上退回去。
做人就要端端正正的。”
没办法,钱遥遥只好搬出了姑姑钱萍,说是姑姑家认识的一个熟人,两家关系很好。
昨天进过这里,顺便送了点东西孝敬一下二老。
钱爷爷打电话给姑姑,确认了一遍,确有其人,才收下了东西。
而林司家里,他到十一点才起床下楼。
父亲正在跟刚回来的姐姐林发在客厅聊天,说的话题,无外乎社会责任,仁义道德等。
林司脑子有点大,准备偷溜回去。
没上一个阶梯,就被林父喊住:“你给我过来!昨晚几点回来的?整天忙工作,让你结婚不结婚,让你生孩子你不生孩子,你想干什么?”
得,过年了。
这也能是父亲吐槽自己的点,他也是服了。
第12章 捉虫
林司坐在沙发一角,双手放在膝盖上,听着林父的唠叨,并不辩解。
一早上,林父已经把姐姐林发教训了一通,现在终于轮到林司。
林父一手掐着腰,一手端着茶杯,领导派头十足,居高临下地说:“说说,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
林司眉毛抬了抬,轻声说:“您扯远了。”
一听这话话,急火攻头啊简直。
这不怪他,林总与第一个太太有了大女儿林发,后来林发的母亲去世。
过了好些年,他再婚,与秦钰贤生了林司,那时已经快到四十岁了。
现在他都六十多岁了,已经退休一轮,又被集团邀请退休返聘了都。
一辈子为国家经济操碎了心,头发都比同龄人白很多。
年纪大了图什么?这老来得子的小儿子,还在瞎混,你说气不气?
他越想约生气,手抬到了半空。
一把被林发扯下来,道:“爸,你别激动。”
林司轻扯着嘴角,略带嘲弄的看向另一个方向,并不在意父亲佯装打下来的巴掌。
这时,秦钰贤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穿一件亚麻质的枣红色长裙,发髻松松地挽着,道:“大清早的,你又在搞什么愤青?黄土都半截了,不累么?”
林发嘿嘿一笑,坐到了沙发上。
还算有人能治他。
林父:“我不是气他不结婚,可三十岁了,他连个母蚊子都没往家里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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