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你最懂我,我家里人都觉得我们般配,也认为他有足够的诚意及耐心,是个不可多得的理想结婚对象。可我总觉得……看不透他。”
我明白了。红舟继续说道:“太完美了,没有一丁点的漏洞缺陷。天上怎么会掉馅饼?”
“你们需要时间。这种方式认识的人都是如此,擅长伪装,剥掉面具需要时间的,就如同我跟严康维……”
突然想到在B市严康维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接也没回,今后我若想走回正轨,不如还是继续走相亲之路的好。
只是,我还要再结一次婚吗?
我以为离婚后,家里人能看明白些,可几年后他们仿佛忘了前车之鉴,将一切恶果归于选错人。他们认为,嫁给严康维这样的男人,不会婚姻不幸福。
可他也是个离过婚的男人呵。
我与红舟异口同声的叹了一口气。
“太难了。”
“简直比当年考大学困难百倍。”
“不如我们移民吧?”
“那不是更麻烦?我老了禁不起折腾,我想留下来养老。”
现代人都很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那么多时间和耐心去了解另一个人?
“陆凯有没有再来?”
“没有。放弃了吧。”
自然,现在一个人追另一个人,哪还会像老式年代一追就是几年。因为忙,更加没时间追求,反正你不同意,还有下一个,信息发达科技畅通,选择多多。
感谢新时代的号召,让我的前夫知难而退。
没有休息好,我到了家抱着猫倒头就睡。
晚上六点多,阮淳之发微信给我:都说了叫你落地发信息,飞机晚点?
这种语气像把我当成他女友一样的话,我并不想回复。
我说过了,等我回来,一切都会结束的。既然结束也没必要再理会了。我翻出通讯录,默默的拉黑了他的电话。
这招冷暴力处理十分的不堪。可我也不认为跟他摊开来谈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就算这次谈开了,过阵子他还是会装作没事一般的问候我。我不想跟他耗着。
数日过去,阮淳之偶尔还会发信息来,我依旧没回。这种行为令红舟钦佩不已。
“你是怎么做到内心想要却能克制不理的?”
大概是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我吧。
“你这种行为实在很卑鄙,典型人渣分手法。想跟你分手可我就是不说,我不理你,最后对方实在忍无可忍,只能主动提出分手。”
“我们从未在一起过,这不算分手,而且他也不会主动提。你以为他是谁?毛头小伙子?”
“好朋友,讲真的我崇拜你,能将心底的欲望控制得当严于律己,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我也想过妥协屈服,在每个睡不着的夜里,思念他的欲望无限制的蔓延全身,我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想他。然而当一个人的年纪越大,就越能明白很多事和人是注定的,人始终无法战胜命运。
渐渐的,阮淳之开始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34.离婚理由
面试过这三家公司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二家公司。
薪水比在阮青公司低一些,不过我很知足。
工作并不饱和,不用加班,上班有空闲时间,无聊时就与红舟在微信上打嘴炮。
一天下了班我给严康维去了电话。
接到我电话的他很意外,是啊,我已经失踪好多天了。
他不动声色的嘲讽我:“我以为我被pass了。”
“抱歉,前阵子我人不在本市,还在异地城市病了,所以没接你电话。回来后又一直忙着找工作,才走上正轨。”
“生病了?现在身体如何?”
“已经痊愈。实在抱歉。”
“怪我,应该加你微信聊。”
“你有空吗?请你吃饭赔罪。”
“明晚有空。”
“我把我微信号码发给你,加我微信给你发餐厅定位。”
“好。”
挂了电话,阮青电话马上顶了进来。“尔辛,难不成你还在云南?”
“我前几天就回来了,忙着找工作,没来得及联系你。”
“工作找到了?”
“找到了。”
他有些沉默,我调侃他:“别这样,你得明白职场规则,不过是双向选择罢了,能一起工作一场也算是缘分,维系这份缘分还要靠你的烹饪手艺。”
他笑:“行吧,明晚来我家吃饭。”
“明晚有约了。”
“和李老师?叫她一起来。”
“不,不是红舟。”
他察觉我话里的异常,不过没有再追问,只说:“那你何时有空提前发信息给我,我需要准备。”
“不如周末吧,我叫红舟一起。顺道看看庆文庆武。”
“可以。”
天气逐渐转凉,再过阵子要入冬了。
想到冬衣还是去年的那些,我又想去买衣服了。
给红舟发了信息,约她周末先去逛街再一道去阮青家,她支支吾吾,说要跟那个相亲对象陈先生约会。
我发信息:你空一天出来给我。
她回:我需要留一天在家备课。
闺蜜有了男友就是如此麻烦,感觉我整个人被抛弃。
再见到严康维时,他换了个发型,打理的很精神。我们一道吃了日料。
“去哪里旅游了?”
“云南。”
“之前我就想说,你应当好好利用这段休职在家的时间,出出走走是不错的选择。”
“你最近好吗?”
“还不错。”
我们点了菜,他提议喝酒。“我今天没有开车,一起喝一杯?”
“好。”
出来匆忙有些渴,并且梅子酒度数不高,一时没注意先喝了两杯。
他说:“看起来你酒量很好。”
“能喝一些,不属于特别好。”
“下次请你去一个地方,很有年代感的酒馆,你会喜欢。”
本来想隐藏自己喝酒这项技能,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服务员来上菜,他彬彬有礼的道谢。依旧毫无破绽可言。
饭吃到一半,一个碰杯后我开始试探他。
“冒昧问你,为何会离婚。”
他有些惊讶,我适时加了句:“如果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他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
“尔辛,你对我印象如何?”
“温文尔雅,举止从容,出类拔萃。”
他笑了:“这么恭维我。”
“实话。”
他似乎还在犹豫,不过随后却道破了天机:“我离婚是因为……前妻……不能生孕。”
我手里的杯子抖了抖,顺手将杯子放在桌上,双手离桌,在桌底交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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