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放心,里面没有别的女人的内衣裤也没有定时炸.弹。”
打开箱子,拿出洗漱的袋子,往洗手间台子上摆。即使他在这边有房子,房子里的东西应有尽有,他还是会随身带着日用品以备加班时用。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视他如洪水猛兽,可是一见到他,心内抵挡不住的柔情便将我淹没,毫无还手之力。如果每次我都这么没有原则没有底线,迟早沦为他的囊中之物。
这些道理我都是懂的,也在努力抵抗着,可他总有办法让我被他征服,忘记抵抗。
我在镜前刷牙,听到客厅外自己的手机响了。
匆匆忙忙跑出去,阮淳之一脸阴沉。
电话是严康维打来的。
我紧张的抓起手机握在手里,嘴里还含着牙刷,只能任由电话响着。
回洗手间吐了嘴里的泡沫,电话已经不响了。
我当然知道阮淳之不会擅自接起我的电话,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他不屑去做。
可我却很心虚。仿佛与别人偷情当场被他抓住。
☆、38.买沙发
漱了口,我从洗手间出来,严康维的电话又响了。
我一直都觉得,电话打一遍从头等到尾都无人应答,是没有打第二遍的必要的,凡是能再打一遍的人不是急性子就是真爱。
阮淳之冷冷问我:“怎么不接?”
我可不是一个怕威胁的人。我擅长迎难而上。
“喂。”
“尔辛,工作忙完了吗?”
“嗯。”
“已经到家了?”
“是。今天多谢你,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巧。”
“明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明天约了朋友了,不好意思。”
“那么下周吧。我想请你到我家里做客。”
红舟说的一点不假,他要采取行动了。
“好,再约。”
挂了电话,阮淳之说:“放弃吧,他不适合你。”
“哦?”他不适合,就你适合?
“他为什么离婚跟你说了吗?”
“说了。”
阮淳之抬起头凝视我:“所以呢?你愿意为他生孩子?”
“这不关你的事。”
“别再欺骗他了,浪费彼此时间精力,你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我不说话。他又说:“就算想结婚,也要找个靠谱些的。更何况你压根没有结婚的打算。”
“那是你的猜测。我现在愿意结婚了。”
“是吗?”他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啊。
“剩下的东西你自己整理。我要去睡了。你睡沙发。”
“为什么?你家沙发又不好睡。给我留半张床。”
“做梦。”
然而十二点多的时候,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有人爬到我身边,身上带着男士沐浴乳的味道,他口中呼出的热气使我心醉。
他伸手揽住我。正在半梦半醒中的我觉得这个怀抱格外温暖,下意识的回身抱住了他。
潜意识表现出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心剖开来给他看。
我清醒了一些,起身看闹钟,正是十二点多。
他却以为我要走,紧紧拽住了我:“别动。”
“我只是看看时间罢了。”
我带着呓语般嘤咛:“阮青说公司没事……”
他身体一顿,轻声道:“我说过来看你的,只是来看你。”
恍惚中想起我到B市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会来看我……
“明天是11月19号。”他说。
“那又怎样?”
他沉默了片刻,说:“没什么。睡吧。”
许是他的怀抱太过宽敞温暖,我很快睡去。
清晨,一阵香气催使我醒过来。
阮淳之在厨房煎鸡蛋。
他埋怨:“你是女人吗?怎么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咖啡壶里是他新做的咖啡,我倒了一杯喝。他瞪我:“你不也是空腹喝咖啡?刷牙了吗?”
我到洗手间刷牙,发现连猫罐头都开好了,猫咪正吃的起劲。
这是很和谐的一个早晨。我拉开窗帘敞开窗子。
只有煎鸡蛋。我家里连面包片都没有。
这几个鸡蛋还是上次红舟带过来的。
“我不下厨,连鸡蛋都煎不好,所以没必要准备这么多。”
“你没饿死真是奇迹。”
“所以我热衷到处蹭饭吃,与阮青成了朋友。”
他心里越对阮青有介怀,我越要提他的名字,听得久了他就习惯了,这是温水煮蛙法。
阮淳之难得的没有露出阴沉的脸色,说:“吃完收拾下,跟我出去。”
“去哪儿?”
“买沙发。”
我跟着他逛了家居城,他问我:“要换我办公室的那种吗?”
“有些大,类似的款式有没有小一些的?”
手机响了,庆武发微信来:尔辛,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卖你的。你喊叔叔一道来我请你们吃大餐。
这个孩子似乎只会用大餐贿赂人。
他又发信息:或者今天这个日子你们想单独在一起过?
我神经绷紧,终于敏感察觉了不对。问他:你叔叔生日?
昨晚他提过,今天19号。
庆武:是啊,他没告诉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问阮淳之:“庆武要请客将功折罪,你要去吗?”
他笑:“我倒是挺想看看他的,那便一起去吧。”
“不能叫阮青?”
阮淳之脸色有些难看,问我:“他对你来说真的只是朋友?你提他名字的频率很高。”
我目光坦诚:“真的只是朋友。他是受法律保护的已婚人士,我不会撬人墙角,做那些不齿的事。”
“反正今后你大概没什么机会再去他家里吃饭了。愿意喊他出来就喊吧。”
“这是什么意思?”
“陈贵晶住回去了,有一阵子了。”
什么?他没跟我提起过。
阮淳之看穿我的心思,冷笑:“你对他只是朋友之意,只怕他别有用心吧?”
“不要乱说,他跟我交往过程中一直保持距离,还经常要我关照你。”
完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但阮淳之脸色依旧淡淡,说道:“男人接近女人怎么可能只有单纯的目的?你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友情?天真。”
他确实有目的,目的就是想我能帮他处理公事。
红舟打电话过来慰问我,她的声音吼的很大,阮淳之在旁边都听见了。
“尔辛!!你还活着?!那个混蛋有没有为难你啊?!”
“红舟,为人师表怎么吵吵嚷嚷的?我挺好的,你别担心。只是这几天你还是不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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