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先考个全班第一?”
他被我调侃的说不出话,阮青大笑:“行了别逗他了。”
“如今你倒是和蔼可亲了啊,以前怎么不这样?”
“哇,我劝个架都要被喷,好好好,我不说了,反正我们两个加一起都说不过你。”
阮淳之又笑了。这个人,今天真是难得的给面子。
菜上来了,我们一起吃饭。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
嗯,没有生日蛋糕。
但他们都不正面提生日的事,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阮淳之自己并不是很想过生日。
他在年底最忙的时候飞过来找我,又正巧是他生日前一天,这不该只是个巧合。
酒过三巡,阮青有些微醺,对我说:“尔辛,你新工作如果做的不顺心,欢迎随时回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笑。
“你辞职了,我都找不到人说话了。”
他帅气的脸孔带着忧伤。
“别这样,都说了认识一场也算缘分了,虽然艺术家要带些忧郁气质,但企业家可不能总是悲天悯人的。”
可是他本来就不想做什么管理人。也是可怜。
阮淳之突然开口说:“你妻子不是回来了吗?你可以找她说。”
庆文脸色一阵尴尬,庆武看了看自己的姐姐,说道:“叔叔,你明知他们感情失调……”
“那也是合法夫妻,总找尔辛做什么?上次已经连累过她,害她差点被打,还不放过她吗?”
阮青惊愕的抬起头。察觉气氛变了,我立刻劝解:“误会,不是都解开了吗?陈女士还特意登门道过歉呢。”
阮淳之却更愤怒:“这会儿你倒是挺善良的。”
他这是在阮青面前宣告自己的主权。
我轻咳一声:“庆武,我们吃好了,多谢你今天款待,先走了,你照顾好你爸爸,他酒喝得有些多。”
庆武点点头,我站起身,阮淳之冷冷看我:“我说过要走?”
我也有些生气:“那你自己在这坐着吧,我回去了。”
抬脚走了几步,他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我又犹豫的停住了。
我怎么敢真的走啊,我走了万一他跟阮青打起来,两个孩子怎么劝得住?
可他此刻阴郁低沉的似个要蜇人的蝎子,要咬人的毒蛇,到底要怎么近身劝解他才肯跟我走呢?
阮淳之这人不怕威胁不听劝告,不吃硬,吃不吃软我不知道,因为没试过。
难不成要我服软给他看,他才肯走吗?
眼前还有庆文庆武两个孩子在,这成何体统?
翻出手机,我给他发微信:你说吧,到底怎么才肯出来。
发完我走远了几步,在门口站住。这个角度他们看不到我,但我一歪头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回我:这是我跟他的事。
看来今天他真要跟阮青撕破脸了。
这兄弟俩的事还有谁能管?阮坚强?可他老人家人在美国,我上哪去请?
我试图以柔克刚:出来吧,咱们回家。
他回道:为了他你连这种招数都使上了?
反而更说不清了。
我怎么是为了阮青?我明明为的就是阮淳之,可他一个如此聪明的人,在怒气上头时怎么突然就糊涂了?
也许他一早就想跟阮青撕破脸,只不过拿我做了导.火.索。
为了救场,我将自己内心所想全都和盘托出了。
我编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发了过去。
“你明知道此刻我为的担心的人是你,阮青和他妻子怎样跟我无关,他就是离婚恢复单身了也依旧跟我无关,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对于他我是坦荡荡的。淳之,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我为了什么百般疏远你?难不成你真以为我等着你许我一座黄金屋吗?我从没问过你的情史,你以为我就真的不在意吗?你以为孟尔辛的心是铁铸的?从始至终我心疼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信息发出去,我手端着手机,心里难受至极,这之后无论他怎样对我,我还能做回从前洒脱的样子吗?当他喜欢的幽默洒脱的孟尔辛不再洒脱,他也就不会再执着了。
可那时我就已经沉沦进去了。万劫不复。
阮坚强,为了你的两个儿子,我真的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旁人只知道我孟尔辛是个理智冷血,聪明狡诈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心里没有真感情,这样的女人不会真的爱一个人,这样的女人无论说什么动听的情话都是在骗人,这样的女人不会心痛流泪,就算付出了什么被人耍了也是活该。
那条信息发出去五分钟了,他没有出来也没有回复。
我想进去看看,脚下却像生了根,抬不起来。
捏着手机我又发了一条:
“抛开这些不提了,我只诚心诚意的跟你说,假如今天你非要跟阮青打一架,我站在你这边。警察来了我说阮青先动的手,救护车来了我让他们先救你。”
我在门口做着深呼吸。
他终于出来了。
他随手揽住我肩膀:“走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解释:“没动手。”
我们坐进了出租车里。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凝着神望着窗外发呆。
难不成我说的那些话吓到他了?或者说他本来只是想找我玩玩,本来看我不认真还挺放心的,可眼下我无端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出来,他又不放心了?
下了车上电梯,他还是不说话。
我拿出手机偷摸摸的给庆武发了条信息:你们没事吧?
庆武一直不回我。我心里开始不安。
开门进去,他径直开了电脑处理公事去了。
我有些尴尬,做了咖啡,想找点事做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去逗猫,可猫却在阳台找了个暖和有阳光的角落睡着了。
好吧,那我也去睡觉算了。
给他倒了一杯咖啡我进了卧室。
卧室里他的行李箱立在一边,小沙发上还有他扔着的替换下来的领带衬衣。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40.确立关系
把他的行李箱拉到客厅,我帮他叠着散落的衣物往里塞,边塞边说:“你回去吧。”
他从电脑前抬起头,摘下眼镜,诧异的看着我。
塞好衣物,想到他的洗漱用品还在洗手间,我又去洗手间整理。
他追了进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很多话堵在我的心里,我却说不出口。
我已经丢盔弃甲,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孟尔辛。
他把我抱住在怀里,轻轻问我:“你生气了?”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开嘴就是呜咽的声音。
“别这样尔辛,你大概不知道,我跟他之间有很多事,早就该好好谈谈了。今天是你劝我出来,但下一次我依旧还是要跟他谈的。”
“谈”?还“好好谈”?我根本不信。
讲到底,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打就打呗,我一个女人还能搅动他们的豪门恩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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