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妄加揣测。”
他急红了双眼,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对劲。我从未见过失去理智的严康维。
他抓着我双臂摇晃我:“孟尔辛,你能接受阮青也不能接受我吗?”
他灼热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索着,我最敏感的部位被他恶意的按住,一时间情绪失控我尖叫出声:“放开我!”
车门被锁,手机落在车内,他压在我身上,企图吻我。
我越惊慌,他就越冲动。
慌乱中我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想去伸手抓电话求救。
我早该看出严康维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他之前隐藏的那么深都是在做戏。从他打不通我电话还要再打时我就该明白。可我明白的晚了。
透过车窗,我看到外面有几个年轻人走过,我急忙拍着车窗大喊,有人回过了头看我。
严康维怕了,他怔怔松开了我。
我从座椅下抓起手机,冷然威胁他:“立即开车门!否则我报警,让你们银行的同事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被我哄住,吓得开了车门。
我跳了出去。
那几个年轻人关切的问我:“小姐,你没事吧?”“需要报警吗?”
“多谢,请跟我一起进小区。”
他们几人送我进了楼,又帮我按了电梯,其中一个年轻人说:“我们看着电梯到楼层才走,你上去吧。”
“谢谢!”
从电梯里夺门而出,我以最快的速度开了家门,又上了锁。
猫被我这一连串疯狂的举动吓到,窜上了沙发。
我从厨房拿了菜刀出来,放在桌上。
手机又响了。
“喂,尔辛,在洗澡吗?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摸着一额头的汗,冷静了下来:“我……嗯……是啊在洗澡。”
阮淳之的声音带着怀疑:“你确定没事?”
“自然。”
他的声音停顿了几秒,问我:“晚会怎样?”
“很好。”
“听说庆文庆武也去了?”
我的心狂跳了两下:“是啊。”
“他们还好吗?”
“好啊。”
他不耐烦问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揉了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装出困意的声音:“累了,想休息。”
“那你睡吧。”
“晚安。”
我疲惫的脱下大衣高跟鞋,将衣服除净,站在洗手间冲淋浴。惊慌过去,心情终于平稳下来,不由自由的哭出了声。
光着身子从洗手间出来,我给红舟打了电话。
“尔辛?这么晚了,你有事?”
“红舟,求你说点什么。”
“怎么了?想我了?要不要讲睡前故事给你听?”
“好。”
她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追问:“咦?你被阮淳之甩了?这么快啊。”
“去你的。”
她“嘻嘻”的笑了:“怎么了嘛?想我的话我明天去啊,住你家。”
“不用了,只是这一阵子想你。”
“切。”
挂了电话,我把严康维微信号码电话号码通通拉黑了。
受到惊吓的我入睡格外快,且睡得香甜。
在梦里,我变成童年时期的孟尔辛,大大的眼睛,扎着两条小辫子,永远滚着泥巴的连衣裙,童贞的双眼水光淋漓。原来不管我外表多么强势自若,内心深处永远都是最怕受到伤害的小女孩,伪装变成我的武器,保护我一路向前,勇往而行。
再醒过来,时间有些晚,洗脸刷牙换衣一气呵成,扫了些淡妆,抓了皮包,来不及挤地铁,只能叫出租。
终于没有迟到,喘着气打了卡,同事张姐笑我:“尔辛啊,都叫你买辆车了,每天挤公车多累。”
“环保主义者,坚持公共交通工具代步。”
坐到座位上,飞快扫了一眼今天要完成的工作,虽然没有急要的,但还是把能做好的都做好了。再抬头已经是十点多。
想到睡觉中手机还在静音模式,忙调回了响铃,一看不要紧,手机上的信息已经多到爆炸,还有几条未接电话。
这是怎么了?我不过睡了一觉。
一条条点开看。
红舟的信息比较靠前:你怎么了?庆武说大事不好,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我怎么知道什么事!
难不成庆武把严康维送我回家的事告诉阮淳之了?
微信的信息大多都是庆武发来的,他说让我一定相信他,这一次绝不是他吐露的口风,说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他知道的时候阮淳之也已经知道了。
顺着他杂乱无章的叙述,我终于缕清了事情发展的经过。
阮淳之这次没有找庆武问,大概也是知道从庆武嘴里不好再套话,他换人了,找了庆文。庆文单纯没多想,一下就把晚上的事告诉了他。
我觉得这倒没什么,最要是昨晚我在电话里的表现有些反常,这才是他起疑心的根本。
未接来电有阮淳之的也有庆武和红舟的。看时间,他从昨晚挂了我的电话后,就联系庆文知道了这件事,电话一路从昨夜打到今早。微信却只有两个字:回电。
这两个字像压抑了强大的怒意与气愤,简短的两个字让我汗毛直立,我已经想象到他横着眉头一脸阴郁的模样了。
然而我要怎么解释昨天在严康维车里发生的一切?照实说?那严康维不会死的很惨吗?
可那关我什么事?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就实话实说了。只是如今的我,不知为什么,心越来越软,即使是才得罪过我的人,也还是有些心有不忍。
心里想着要怎么措词敷衍过去,红舟电话进来了。
我捧着电话到茶水间接了。
“尔辛,你终于接电话了。”
“我早上起晚了,才看电话。”
“我在别班上课,来不及找庆武,才下课,庆武又被别的老师留住了,还是找你比较直接,到底什么事?”
我将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红舟说:“真不像你,为何不想照实说?你怕严康维被阮淳之弄死么?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红舟……”
“严康维终于露出马脚了?原来是个趋炎附势的马屁精,不仅如此,还下流龌龊。”
“他看我喝了些酒,以为我醉了。”
“趁人之危,更可恶,为什么要包庇他?”
我没说话。
红舟说:“你说不出口的话,把阮淳之电话给我我来说。”
“姑奶奶,你就别煽风点火了。”
“孟尔辛你吃错药了?谈个恋爱就脱胎换骨了?你这种行为很危险有木有?”
我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危险,一日一日的不似铁打的孟尔辛,越来越向低龄化发展。红舟,你怀念少女时代的尔辛吗?你想见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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