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吧,你能理智点吗?”
我沉默。
隔了很久,红舟说:“我要改作业了,晚上我去你家。这期间不然先别回阮淳之了,等我到了再说。”
“这么久不回,他肯定会气死。”
“不然呢?你现在有完整的思维能重新篡改一段故事?并且可以理直气壮毫无纰漏的复述给他?天蝎座的人最恨别人撒谎欺骗了,你别撞枪口了。要不实话实说,要不等我晚上到了一起商量。”
我无话可说。
从茶水间出来,同事喊我:“尔辛,来一起挑东西吗?张姐好友免费代购。”
“不了。”
我没有任何心情。
时间到了中午,办公室的人都去吃饭了。我还是拨通了阮淳之的电话。
怎么复述昨晚的事,我一直都没想好。
许久后,他接了电话,语气并无不妥:“喂。”
我一鼓作气:“我睡过头,上午处理完工作已经很晚了,才看手机没多久,抱歉,让你担心。”
“尔辛,昨晚发生什么事,我要听实话。”
我缓缓说:“严康维送我回家,他误会我与阮青间的关系,将我锁在车里要听我解释,我跟他吵了起来。”
“就这些?”
“……就这些。”
“为何神思不安?”
“想到不知多少人都是这样误会我跟他的关系,这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感觉愧对你。”
谎话到嘴边依旧信手拈来,看来我还没有太迷失自我。
他轻声叹息:“这与你无关,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就连你也误会过。”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被你迷住。”
这属真话吗?也许他跟我一样,是个扯谎高手。
可是那又如何?爱情本来就是一场骗局,情话不过是哄人心又感动自己的蠢话。
“今后不要再为难小孩子了,有事问我。”
“问你你不会说。这不叫为难孩子,他们童言无忌,不会觉得是为难。”
“庆武很为难。”
“庆武早熟。”
“他也不小了,上初中了。”
“所以我这不叫为难孩子。他们有自己判别是非的能力,如果觉得不该说,也不会告诉我。”
我叹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拌嘴你能吵过我了,我竟无言以对。”
“从你卸下心防时起。”
我很感慨:“太危险了。”
他很真挚:“不危险,你该庆幸,对面的人是我。”
☆、44.男人的误会
红舟来找我,说晚饭只吃蔬菜沙拉,她要减肥。
陪她一起减肥,我们拌了一盆子菜。
“现在我们来商讨一下如何骗过阮淳之。”
我无奈:“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中午我打完电话了。”
“所以呢?你怎么说的?”
“严康维误会我跟阮青关系,令我想到很多人都是这样想,觉得对阮淳之不公平。”
红舟瞪眼:“哇,阮淳之听了肯定很感动,这个女人太为我着想,爸爸我要娶她!”
“你闭嘴。”
红舟“哈哈”大笑。“你还是很机智。不过就此放过严康维那个混蛋,还是有些不爽。”
“你知道他怎么处理张紫紫吗?”
“你知道?”
“不知道。”
红舟说:“令女人无后顾之忧,一切交由他处理,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你不知足吗?”
“我不敢说不知足,怕会被打。”
“尔辛,我跟你说我有个同事,教地理的女老师,她男友也是个高富帅,对她特别好,买钻戒买车子的,可她还不知满足,永远在发脾气叱骂男友,也是怪了,那个帅哥依旧对她好,从不懈怠。”
“这位老师一定很漂亮。”
“漂亮,但没有到可以令男人挥金如土的地步。”
“那么她家世很好?”
“一般般。不要猜了,我们都想不通她男友为何会如此死心塌地,她平时对我们也有些趾高气扬的,完全被宠坏了。这么完美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这么完美的男人,只一点就毁了他的全部完美。”
“什么?”
“年纪轻轻眼就瞎了。”
红舟大笑。我摇头:“不该这么愤世嫉俗,我们要祝福他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能做到如此偏爱一定是真心喜欢她。”
我说:“红舟你在暗示我,不漂亮又没有家世的孟尔辛能得到阮淳之的厚爱,一定要懂得感恩知足。”
红舟气道:“放屁!在我眼里,是他配不上你!”
她伸直那条长腿搭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男人与女人的审美不同,可身为女人我也会被你的一些小动作吸引,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一个嘴角上扬的轻蔑的笑,这与漂不漂亮无关,这是女人的风情,你很有女人味,所以身边的男人为你倾心。”
我的闺蜜这般不吝啬的夸奖我,脸上丝毫没有妒忌之色,是我走运,遇到她。
“尔辛,你知道吗,赵图强要结婚了。”
“啊?”
红舟落寞的翻着手机指给我:“他给我发的信息,明年十一结婚,还问我要不要去参加婚礼。”
“当然要去。”
“是啊,当然要去,我要看到他跟新娘幸福的完婚,这样今后就再不会骚扰我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
“跟你做了多年朋友,受你熏染自然懂这点浅显的道理。如果他婚姻不幸,极有可能会找回我这个多年的前女友诉苦求爱,到时连表面的朋友都维系不下去,多难堪啊,所以他必须要幸福。”
我笑着拥抱住她:“红舟,你也会幸福,你是个好女人。”
“同样的祝福给你,倔强的尔辛。”
三十一号跨年那天,我正跟红舟在家看电影。她为了陪我抛弃了自己的男友,多么好的闺蜜,多么可怜的小陈。
阮青发信息过来,我还以为是跨年祝福,点开后令我惊讶。
“尔辛,刚得到消息,明年过年期间,家父回国,召集我全家赶回B市,你要一起吗?”
手握着手机在颤抖。
红舟沉默了片刻,再出声声音也是哑哑的:“好可怕啊,有个人从屏幕里走出来,而且就在咱们身边。”
我将头埋在双膝间,深深的吸气。
她指着我手机喊我:“尔辛,阮淳之的电话。”
“不想接。”
“那我接了?”
我点了点头。
“喂?哎,董事长,尔辛在我身边睡着了……唔,你有事吗?好吧,再见……唔,你也是,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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