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们是医生吗?能给我开药吗?不能的话说了有何用?不过多增两句唏嘘三句问候罢了,你还指望阮淳之因此赶来看我痛哭流涕的忏悔吗?谁也没有对不住我,胃疼是因为没吃好晚饭,最根本责任在身体的主人。”
“好吧,我不说了,你自己回。”
我回给庆武:不管今后谁再教你来探口风都不要理,尔辛很好,你就这么回他们。
庆武急道:可是我也很关心你,尔辛,你老实说,你跟叔叔分手了是吗?不然他不会这么暴躁,房子要被他拆掉了。
我:大概是的。
庆武:什么叫大概?
我:以后你就明白,不是所有事都能有一个结果,别问了。
庆武:那你要保重,叔叔有事的话我会通知你。
想了想,我确实还是很担心阮淳之的,于是回他:那就麻烦你了。
红舟帮我给领导打了电话,说我昏迷入院,请了五天假期。
我叫红舟先回去了,她明天还要上班。
“你一个人不行的。”
“如果不是要家属签字做决定,一个人做手术都行,现在医院设备人力齐全,有什么不能行的?在医院你还怕会有人身安全问题吗?”
“那么,如果有事一定找我。”
“你忘了今晚怎么过来的吗?如今我也只能找你。”
红舟将保温杯放下,说:“我明天早上带早饭来给你。”
“明早就出院了,这点小病还要住一周吗?明天不要来了。”
“那你出院时发信息给我。”
“记得了。”
我抱着被子,想睡又不敢睡,点滴还没打完。
护士看我疲惫的样子,好心说:“你安心睡吧,我帮你看着呢。”
我窝在被子里,十分想看一眼阮淳之的微信,但是又没有勇气。怕他已经删掉我或者拉黑我。
就在矛盾挣扎着,我睡了过去。
转天一早出院,我给红舟发了信息。又在周边买了口白米粥喝。
还好把猫寄送在了宠物店,不然真的没心力照顾另一只生命。
我很钦佩天下父母,能拉扯大生命真的太不容易了。
这样渡过了五天没滋没味的生活,红舟每天来我家报道,说庆武很关心我,一直追问我情况,她一个没忍住就把我胃疼半夜挂急诊的事跟他说了。
“你的定力还不如一个初中生。”
“关心则乱。”
本想着回去辞职的,结果接到一个大单子等着去谈。
因为是新客户,公司上下都不敢怠慢。
来到这个公司,没有作为就走也不像我的风格,于是我决心做完这笔再辞职。
为了做充分的准备,我又开始加班。这种生活倒是很好,可以让我暂时不去想阮淳之。
☆、49.结婚吧
几天后,我与公司里的众人努力,谈下了这笔买卖。
经理十分开心,命人安排在酒店召开庆功宴。
大家离去后,我留在经理办公室,把辞职信递了上去。
她很惊讶:“尔辛?你做的很好,没有预兆,为何要辞职?”
“频繁请假您也看到了,我身体不太好,想在家静养一段时间。”
她很惋惜,但这个原因令她无法拒绝。“好吧,如果今后还想回来,记得找我。”
员工做到这个份上,也属成功了。我点头:“一定。”
“庆功宴一定要来,你功不可没。”
“好。”
晚宴我参加的不少,但这是第一次我打扮的如此精心。
因为想到,今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心力去刻画自己了。
与阮淳之结束掉的这段恋情,使我的感情观迅速衰老。
以前的尔辛脸上带着自信的神采,如今的尔辛脸上带着冷漠的风情,却也别有韵味。
所以有人来搭讪。
我在这个公司比较低调,别的部门的人不常走动,有很多人没怎么见过我。
“你是孟小姐吧?很高兴认识你。”
我笑:“我已经辞职。”
“啊,为什么?你才帮着公司谈下这桩单子不是吗?”
“太过奖了,是上司的功劳。”
一晚上有三两个这样的人来已经很难应付了。可在此之前的孟尔辛,是不知疲惫的,可以应付一整晚。
时间还早,刚到九点,我跟经理打了招呼出了酒店。
有人喊住我:“尔辛,我送你。”
我认出是外贸部的一位同事小朱。
他挥着手臂十分热情:“来吧,上车吧。”
我有些迟疑:“我可以打到车子。”
“很近的啊为何要打车?我顺路。”
没有问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就顺路,我坐上了车子。
反正只有三站地的路程。最多十分钟。
他很惋惜:“你怎么辞职了啊?”
我笑:“身体不好,想在家里静养。”
“你确实总是在请假。”
车子开的很慢,我心里焦急。
“尔辛,你今晚……很美。”
“多谢。”
“我说真的,这不是恭维话。”
“多谢。”
他沉默了。车子终于驶进了小区。
“我到了,就在这边停下就好了。”
“我帮你开进去。”
“不必了。”
松了安全带,他开了车锁,我一只脚才踏出车门,小朱在后面问我:“尔辛,能不能留个号码?可以加你微信?”
我怔了怔。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很想拒绝,但他的眼神带着期待,一时竟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拿出手机,他扫了我微信,加了好友,他笑嘻嘻的抬着头却又一脸错愕的指着我身后。
我回过头,离我不到两尺的距离里,阮淳之一脸阴沉的看着我,黑色的西装隐藏在夜色中。
为什么?他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我竟然完全没听到。
“多谢你载我回来,再见。”我关了车门,往小区里走。
阮淳之跟在我身后。
听见车子开远的声音,我才停下脚,转了头。
他嘴角边带着胡渣。我又开始心疼了。
“交朋友的速度倒是飞快。”他嘲讽我。
“我已经辞职了,不过参加个庆功宴,同事顺路送我回来,哦不,今后也不算是同事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冷笑:“庆功宴?看来功劳不小?值得你这般打扮?”
“你过来为什么不提前发信息打电话?”
“那我还能看到你搭别的男人车子回来吗?”
我撇了撇嘴,他是来求和的,顺便找茬以求台阶下。
可以,这点好胜心我还能满足他。
“听说……那天你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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