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对不起这几位师姐了。
想到谢珝,林遇托着腮眨巴了下眼睛,心道也不知道谢师兄这次县试考得怎么样了,爹爹说他们几个要考了府试才会回来……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谢师兄平日里读书那么厉害,此番一定能考好的。
不得不说小姑娘对谢珝的本事也是很信任的,要是换了萧翌,她可能就没这么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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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谢珝几人在庄子上又待了半日,直到外头红日西斜,众人才各自归家。
中间还发生了一点儿意外。
谢琯在上马的时候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差点儿就从上面摔下来,谢珝当时站得有些远,来不及过去,幸好沈行舟正好在附近,才能动作敏捷地过去将她接住。
谢珝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压根不敢想象若是沈行舟动作没那么快的后果,疾步走了过去,将还惊魂未定的谢琯从沈行舟怀里接了过来,低下头看她。
见阿琯脸色有些苍白,眸中还有惊色未褪,便伸手拍拍她的背,放缓了语气,温声安慰她:“阿琯不用怕,没事的……”
另一边的沈静水见状也急忙走了过来,开口对谢琯道:“阿琯你怎么样?其实我哥哥身手可好了,方才定然接得稳,要不然你快过来动一动,让我看看。”
她语气之中虽是急切,却依然把谢琯给逗笑了,又听到她说什么她哥哥接得稳的话,便不由得微红了脸,先抬起头对谢珝笑了笑,道了声:“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了。”
随即便转过身,蓝色的衣摆微漾,这才对沈行舟福了一礼,垂下眼眸,长长的羽睫动了动,轻声道:“方才多谢沈公子。”
声音虽轻,却亦是字字清楚。
谁料她话音落下许久,对面的沈行舟都没什么反应,谢珝不由得抬头望过去。
谁知沈行舟这厮竟是在出神,半晌后才咳了声,抬手还了一礼,口中道:“阿……谢姑娘客气了。”
谢琯听罢便又冲他福了一福,没有再说话,随即转过身去同沈静水说话了。
然而谢珝在看到沈行舟这番表现后,却是微眯了眼,抱着臂将眼前之人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番,之后才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只是那笑,怎么都有点儿阴测测的意味。
不知道沈行舟感觉到了没有,反正一旁站着的顾延龄,是被冻得打了个颤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晚一点~
☆、县案首
三十七、县案首
听到谢珝这声笑,沈行舟便僵了一瞬, 随后便佯装无事地看向对方, 开口问道:“怎么了?”
谢珝闻言就又冷笑了一声, 直接没理他, 转过身就请顾延龄给阿琯安排一辆马车,美其名曰怕妹妹再次脚滑。
他这么一说,顾延龄听着竟然也觉得十分有道理,点了点头,就吩咐仆从去准备了。
谢琯在后面站着看他们,隐约觉得自家哥哥跟沈公子之间似乎有点儿不对,可她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 想了好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正值此时, 顾延龄安排的马车也到了, 她索性放弃继续再想,同沈静水告过别之后,便登上马车。
临走之前,谢珝又看了一眼沈行舟, 正当沈行舟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那厮却又施施然收回了目光,叫沈行舟好一阵无语。
这还是那个清雅如竹的谢公子?
莫不是被换了人吧?
当然,一个妹控的思维他是肯定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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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县试放榜的日子,谢阁老自是窝在正德院的书房里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等消息。
谢臻也一早就打发了人去嘉定县候着, 等到榜单贴出来之后就回府禀报。
虽然知道自家大儿子一向优秀,县试也是所有科举考试里面最简单的一场,可毕竟这也是谢珝头一回下场,谢臻也还是不由得紧张了些许,跟乔氏一同吃早饭的时候,还半晌没动上一口。
这哪里还像是朝堂上那个手段强势的刑部谢侍郎,此时倒只是个操心儿子的普通父亲,真应当把珝哥儿叫过来看看他爹的样子。
平日里总在人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模样,一到关键时候就绷不住了。
作为同谢臻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结发夫妻,乔氏自然是了解他得很。
不由得抿嘴笑了笑,拿起公筷替他挟了片青笋,见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乔氏才慢悠悠地说道:“清清热气。”
谢臻闻言便是好半晌无语,知道他不爱吃还挟给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家夫人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是他自己惯的呢?
只好认命吃了下去。
……
越鹤院的书房里,谢珝正执着一支笔,立在书桌前练字,练的却不是科考时用的台阁体,而是形顾簇新,法度严峻并气势开阔的颜体,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
月朗进来后,轻手轻脚地给他换了杯茶,便又静悄悄地退了出去,半分不敢打扰自家公子。
谢珝的内心实则并不像面上一般平静,虽说他对这次县试并不如何担心,但在即将出榜的时候,思绪还是不免有些纷乱起来,只得又提笔练起了字。
只是他沉稳惯了,纵是如此,面上还是没有露出分毫。
几张大字写罢,谢珝内心亦重新平复了下来,就如同他在普济寺时对韩辑所说的,唯有尽力便是。
一直等到中午,去嘉定县等榜的人才赶回来,谢珝也自是知道了这人带来的消息。
他中了县试的头名,也就是县案首,而谢琅亦取中了,名次也还不错,二十七名。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小,大家别嫌弃qaq,两天就睡了几个小时,头疼欲裂,撑不住了我先睡啦,祝亲爱的们节日快乐!假期过得开心!晚安!
忍不住捉个虫,强迫症要命了…
☆、三喜临
三十八、三喜临
来内院报信的婆子进到正德院的正房时,谢老夫人郑氏正同两个儿媳商量着事儿, 五月里便是谢阁老的六十大寿, 此时也应当准备起来了。
谢府的中馈一向是由长子媳妇儿主持的, 因此在乔氏嫁进来的第二年, 谢老夫人便撒了权,将手里的事务慢慢都交给了她,退居二线,过起了难得闲适几分的日子。
幸而乔氏在闺中时被教导得极好,掌家能力出众,倒也撑得起当家主母这一身份,主持中馈这么多年, 除了一开始有些许忙乱以外, 后来竟是从未出过差错。
此时她正坐在谢老夫人的下首, 微微偏着头,细心地听自家婆婆的安顿,话间还时不时地点点头。
直到谢老夫人又说完一件事,她便主动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来, 捧到婆婆跟前, 温声开口道:
“母亲交代的是,只是儿媳心觉这次是父亲整寿的大日子,怕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倒不如请了二弟妹一道来帮我,也好稳妥周道些。”
谢老夫人接过茶抿了一口,没有思考多久便同意了乔氏的主意, 便道:“你既然有心,那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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