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挡了路,一个自动充当爪牙的人喝道:“不长眼的小瘪三快让开,敢挡我们辉哥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说的辉哥就是中间那个额头上贴着一块渗血纱布的人,一脸不屑挑衅的表情。
看见来人没动,大哥今天本就气不顺,想调戏个人结果没调戏成,还挨了个啤酒瓶子,脑袋开了瓢。
爪牙怕大哥失了面子就想上前推搡那人,还没碰到人就被抓住手腕摔在地上,其他人看情势不对,连忙上前围上去。
可谁也没看清,那人是怎么穿过他们直接逼到了辉哥面前,辉哥被吓得踉跄了一下,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那人眼睛里燃着熊熊大火闪着嗜血的光芒,森冷的脸,嘴角扯起了一个笑,连着像溶进血肉里黑衣一起,像一个地狱罗刹,杀气扑面而来。
辉哥瞪大双眼连一句求饶的话还没喊出,就腿软的跪到地上。
周围的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辉哥被一脚掀翻倒在地上,一个“咔嚓”右手就被捏断了,僵直机械的耸剌在关节上;又一个“咔嚓”左腿也断了,掰扯成了外八的形状。
动作又快又狠关键还很准,几下就把人制伏徒留哀嚎,震慑住了一旁的人,没人敢上前自找麻烦去送死了,都缩在原地不动了,只剩下眼珠是活泛的。
宁梵把脚踩在那人胸口,看他像死老鼠一样苟延残喘,明明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欺负人,腆着恶心人的脸踱着步想去调戏她,还想伸手去摸她的脸。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血液都贲起大火,想要冲破肌理的表层,摧毁这些胆敢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的龌龊人渣,废了一只手一只脚便宜他了。
“咔嚓”一声,果然悦耳,左手也断了,底下扯着嗓子又哀叫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那哀嚎就没有停止过。
辉哥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尖锐沉重的拳头一下下的痛击,眉骨被打弯压迫着眼帘。
他感觉到汩汩的液体从麻木没有感觉的眼眶中流出来,他不知道那是自己求饶的眼泪,还是眼底滴出的血。
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瞎了,快要被这个疯狂毒辣不要命的人折磨死了。
“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旁边的人看不下去高喊着。
宁梵脑中清明了几分,他直起身子,看了看满脸流淌着红色粘稠的液体的人,脑门上的那片白纱布刺入血红的眼睛。
为了这人渣的破脑门,她伤了自己的手,还害她皱了眉,这小小的伤口还没有那个荣幸能得到她的青睐。
他的脚尖抵上那块白纱布,看它在脚下浸染上了浓郁的色彩。
他低下头,说了一句:“她是我的,谁碰谁死。”
睁不开眼四肢被定在地上的辉哥只觉得那森冷的话语像一条嘶嘶作响的毒蛇爬上他的脊背,生出阵阵冷汗来。
天上的乌云隐住皎皎的月亮,宁梵认出了哆嗦在墙角的那个绿毛面黄的铅笔腿。
他撞了慕思却不道歉还想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自己挡开他,这才引来了那个叫辉哥的家伙,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巷子里有人折甘蔗呢。
宁梵松开手,任凭那人软在地上,余下的人恨不得钻到墙里,努力贴着想减少存在感。
看到那人像踏着刀子在心尖上旋转一样一步步走开了,才敢卸下身子踏实的落在地面上。
看到那人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他们猛打一个激灵憋住呼吸,就怕一个不得劲他又杀回来。
如果不是她在最开始拦住他,他第一次遇见这群人的时候他们就该死。
如果不是怕警察找麻烦,容易暴露了身份,这些人应该看不到明天的月亮了吧。
她只那么轻轻一握,还保护欲十足的挡在他面前的时候,那股连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滔天怒气就软下来了无踪迹了。
那滑腻娇蕊的手没有放开,怕一放开就被人欺负了般,她低着头,从背后只能看到半个白皙的脖子。单薄瘦弱的背影映出万夫莫开的架势。
想起来他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她第一次牵了他的手,想要感觉余留的触感一样他抬起那只手,看到手上的血渍皱了皱眉,握紧了拳头。
他听到了她甩那个悄悄跟上来的人渣啤酒瓶时说的话了。
敢欺负我的人。
我的人,她把他囊括成了她的人,打上她的烙印。
虽然这个“我的”加上的后缀可能只是同桌这两个字,那也值得他欢喜,毕竟他对她势在必得,她早有自觉适应了也好。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的这份喜欢,不过不急,他慢慢来就好。
对她,他的耐性足够好。
月光在他的身后打出细长的阴影,随后另一道影子跟了上去。
“这些败类还用不到你出手,太脏了。”
“她的事只和我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耍流氓都是没有好下场的,特别是对有主的小美女。
慕思:牵牵小手很开心。
宁梵:我不是太开心。
慕思:为什么
宁梵:你喊人渣哥哥,那我是什么。
慕思:你是我的人呀。
☆、谁比谁严重
慕思迎着细碎的晨光踏进校门时,门卫的大爷像往常一样送给她一个笑脸道了一声早。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六点半。
她带上耳机闲适的走着,平常闹腾的校园沐浴在金光之下,空旷悠闲。
走到操场的侧角时停了下来,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完全遮挡住了太阳的渗透,慕思摘掉耳机,把背包放在了阴凉树下的石凳上。
顺着台阶下到操场上的红黄相间的塑胶跑道上,活动了一下脚腕就抬腿跑了起来。
含有青草香和露珠清润的空气随着她的动作被带进四肢百骸,一片清明舒爽。
她跑的并不快,边跑边发散着思维,要转弯时下意识的向后舒展双臂做着扩胸运动。
“砰”的一声,她的肘关节撞上了坚实的阻碍,反作用力使她猛的向前扑去,看来这一跤在所难免了。
她心里对要摔的方位的判断和疼痛感预期的已经做很充分的准备了,结果都没能如愿,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了上臂,稍一使力就制止住了下倾的重量。
慕思站定之后平复了一下,转了过来,想道个歉再加上个感谢。
正对着阳光的那人穿的严严实实,即使跑步也没能解放那架在鼻梁上厚度堪比女人高跟鞋鞋跟的眼镜。
运动的关系,紧绷的脸上有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挺翘的鼻尖上的几滴闪着沁人的光。
原来是她的同桌,冤家不一定路窄,路窄肯定是要遇到冤家的。
该有的礼貌慕思还是有的。
“宁梵,对不起,我没察觉到后面有人。还有谢谢你,要不然我该摔跤了。”她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摸了摸自己钝痛的肘关节,人看着挺瘦怎么骨头这么硬,这是水泥浆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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