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雪一路上,抓耳挠腮,也不知犯什么毛病,“你孙悟空附身啊!”
“啊?不是,我是觉得那位少华公子好生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沈沫笑她这搭讪方式太土,劝她换个新潮点的。
四人找了家客栈暂且住下,福临可是大方,将房钱通通付清。
沈沫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一声,董鄂妃虽然去世了,也千万别想不开,去什么庙里当和尚!
不过为何一代天子会被一帮黑衣人追杀,难不成是什么阿哥想谋朝篡位?
“公子,想什么这么入神?”琴雪打来一盆洗脸水,打湿布巾,给沈沫擦脸。
“我自己来吧!”沈沫接过,回她道,“我忽然想起我爹爹来,你说那个兵部尚书会不会难为他?”
“这倒是不会,老爷与尚书大人是世交,这点点小事,不会放在心上,小姐您就别担心了。”琴雪顺口,又叫错了。
沈沫轻打,“还不长记性!你想害死我呀!”
“公子,琴雪错了,再也不敢喊错了。”琴雪委屈,这叫了十几年的小姐,哪儿能说改就改。
晚间,沈沫一人无聊,伫在桥头,看河水凉凉,月影圆圆的落入河面,偶尔风吹而过,切割的一棱一棱。
“咚”地一声,被搅得乱七八糟,泛起点小浪花。
坏风景之人,原来是福临。
“福临兄,好像心情不太好!”丧子又丧妻,任谁心里也不痛快,何况还是心爱之人。
“嗯。感情不可强扭,家母就是理不通其中的道理!”果真是为感情之事,家母想必就是孝庄太后,略有耳闻她为顺治帝择妃的故事,皆入不了顺治的眼,然而他乃当朝天子,又怎能膝下无子,身边无后呢!
“其实我同福临兄所烦恼的事一样,我今生只求能遇上所爱之人,共度一生,然而家父处处阻拦,还瞒着我订下与他人婚约。一时冲动,便离家出逃。”沈沫深刻体会福临的痛处,要不是生于古代,又怎会增添这样的烦恼呢!
“逃避有用吗?”
月光树下,少年天子面露愁容,沈沫心弦一颤,竟想要上前抚平他的苦涩。
“没用!所以福临兄应当为之抵抗,不叫别人操纵了你的感情去。”如果今夜的此番话语,能改变福临看破红尘,剃度为僧的想法,沈沫愿意再多几句,好让他彻底断送那个信念。
天意转凉,沈沫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好巧,许少侠也还未睡,站在客栈门口,看上去在等福临回来。
“许少侠,回去睡吧!你家公子说,他还想再待会儿。”沈沫拍拍他肩膀,隔着身高差,沈沫得踮起脚才够得着。
“嗯,我不困,君卿兄先回去睡吧!”许少华心领其好意,给他腾出道儿来。
“君卿兄,”
沈沫回身,“怎么了?”
“君卿兄可有兄弟姊妹?”
“嗯…”要回什么?“还有一顽性的妹妹。”实话实说就好。
许少华听及此,冰山脸瞬间融化,浅笑一声,似有似无的酒窝若隐若现,还挺好看。
沈沫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许少侠对她笑的样子,“啊——啊——”腾的坐起,这觉没法睡了。
“怎么了怎么了?”琴雪睡眼惺忪,又倒头睡去。
学士府时隔2日,来了位不速之客。十王爷。得知许少华无功而返,十王爷随即备好迎亲队伍,准备去娶学士府二小姐过门,看这回沈文献那个老东西拿什么借口来堵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大学士别来无恙啊!”十王爷登门拜访,倒是反客为主,坐上正中间的主位。
“参见十王爷。”此人嚣张跋扈,沈文献为之鄙夷。
“大学士,不是与本王说,将二小姐许配于尚书府,怎么,本王近日还未收到喜帖?莫不是无疾而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十王爷想得手的女人都休想逃过他的手掌心。
沈文献不喜不怒,慢慢解释,“是这样的,十王爷,小女近日感染风寒,外出寻医医治,婚约尚在身,婚期只是延迟罢了。还请十王爷到时候定要来喝杯喜酒啊!”
十王爷上赶着拎起沈文献,好在被下人及时制止,“你敢玩本王?你说有婚约就有婚约!本王不信,就要娶沈卿卿为侧王妃!”
“十王爷不信,自可以去尚书府问一声,卿卿是否已是许家的儿媳了。”此等败类,沈文献死也不会将卿卿托付于他。
十王爷恐吓过后,愤愤离去,连带着数箱黄金白银的聘礼通通被扫地出门。
沈文献明白这回是树敌于朝廷了,心里盼着卿卿早日回来完婚,这样一来,也算无牵无挂。至于沈君卿那混小子,随他去。
沈沫与福临他们隔日便告了别,决定去投靠自己的兄长,不把那婚事熬过期,她绝不回去。
“君卿,有缘再见。”福临拱手告辞,许少侠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天大地大,公子你上哪儿找大少爷去啊?”琴雪还没出过这么久的远门,心心念念回学士府待着多好。
沈沫置之不理,既然说她大哥拜师学艺去了,想必是在什么有名的山上学武术呢?
心灵相通估计是假,沈君卿今天刚得到师傅恩准下山回家了。
“爹,我回来了。”沈君卿把包袱丢给下人。
“你个孽障!还好意思回家来!给我滚!”沈文献气的摔碎了饭碗,多少天了,桌上就他一个人吃饭,家里冷清的紧,还以为这大户人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毫无生气可言。
沈君卿捡起碎片,“哎呀!好说好说,何必动气呢!卿卿呢?”每次回来沈卿卿都围着他问东问西,这次安静的不同寻常。
“你妹妹学你,云游四海去了!”想起卿卿独自在外,沈文献就眼泛红,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夫人呐。
沈君卿没想到自己不在的几个月内,家里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尚书府的婚约,卿卿的离家,十王爷的威胁…
“爹,你放心吧!卿卿聪明伶俐,一定会安全回来的。这不还有琴雪吗!也有个照应。”
沈君卿没有从政的意思,自然是什么也帮不上自己父亲,卿卿这人又自我意识强烈,从不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偷偷扮男装与他一块儿上私塾,还好父亲深明大义,直接为她请了先生,也不辜负沈文献期待,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卿卿全掌握在身。
这样一个聪慧之人,出门在外又怎会有风险,即使有也会化险为夷。
“琴雪,你快看,那边好热闹,咱们过去看看。”攀过一座无名山,没发现有个叫沈君卿的人,沈沫就此打住找那个不靠谱的大哥。
“公子,去不得!那是大赌房。”
赌房?好有趣。会真和电视上一样,有人出老千赢走所有钱嘛!奔着好奇,琴雪拦不住沈沫拉开帘子走了进去。
这间“天下第一大赌局”规矩挺多,进屋必须头戴面具,称是江湖规矩,里头赢钱输钱,出去了形同陌路,不怕各自寻仇。是个保护賭友生命安全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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