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芮回首看了他一眼,“最终,我会把这些事情做个了结。”
米乐看了眼欣芮坚定的眼神,打心眼里尊敬她,深鞠了躬后目送欣芮离开。
12月底的考试日程迫在眉睫,欣芮安顿好一切,同桑玠一起奔赴山城。
桑玠时不时的想跟她进行肢体接触,“你的男闺蜜还好吗?”
欣芮太难忽视掉对方小奶狗的表情,扯了下头发,拉开两人的距离,“你比我更清楚他的情况。”
“你看,我给他们一家三口安排好炒鸡温馨的海钓旅行项目,既促进了家庭凝聚力,又为你联系不到他们的情节增加了一下悬疑感,不好吗?”
自从见到真实的欣芮之后,桑阶变得愈发阴晴不定,一向沉寂的他会常常想起她,有时想赠嘲弄她些什么,有时又想对她抒发些感慨,做的一切都想让她看见,无论好坏。有时他又会觉得欣芮身上似乎有酒香,每当接近她就会醉醺醺的,明明自己不嗜酒的,可是却愈发不能自拔。
欣芮忽视掉聒噪的同伴,安心给杨易,色,张老爸,基辛格一一交代离开的始末。
看着熟睡的欣芮,桑玠仗着自己的身高,把脖子伸到她的发尖轻嗅,真的很香,好奇宝宝开始知乎一下,女人为什么会有体香?
欣芮并未睡着,感受着桑玠用鼻子嗅人的动作,她把这种行为定义为雏鸟情节。
落地以后,欣芮难得的没有拒绝桑玠邀她共进晚餐的请求。
一路上,他滔滔不绝的向欣芮吹嘘着自己中华小当家的称号,如果不是时间问题,他一定会亲自做菜给欣芮品尝。
目之所及,格格不入的一栋现代化红色建筑,好似体内的心脏,深蓝色招牌隐藏在这张扬之下:“肆”。
干净紧凑的日式料理店,桑玠同站在料理台后的男人聊天。
“我自作主张的给你点了啊,食材是由这家店里唯一人形的生物——老板,亲自决定,菜单有限,但是味道杠杠滴,你要相信我到品味。”
男孩自恋的昂着头,神采奕奕的为欣芮讲述着他跟老板的相识过程。
“他蓬头垢面,带着一个钢丝发箍,满面的油腻和鼻子上架着的哪个黑框眼镜让人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个不通人事的宅男,当时,他拿着一张游戏点卡紧张的拉着对面的女孩,非要跟人示爱,结果妹子果断拒绝。
我当时只觉得那姑娘拒绝的很世俗,姑娘直接问他这辈子只能给他在游戏里充钱,现实生活中能给她带来什么?
他说能给妹子一个苏拉玛,妹子当场笑的不能自已,我实在看不过去,摇下车窗,冲他喊,亲爱的,你送我的车我不要了,我想要那张点卡。”
玩过游戏的欣芮笑的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知道苏拉玛这个梗,“后来呢?”
“后来那女的一脸懵13,我带着他呼啸而去,只留给看笑话的人一道汽车尾气。
其实这栋楼就是他主设计的,他的手上磨的茧明显不是撸多了的后遗症,而是一般设计师画图留下来的痕迹,那女的瞎呗。”
欣芮冷不丁的止住笑脸,第一次正眼打量桑玠。
“桑阶,你又说我坏话。李欣芮,快喝点红豆汤暖暖胃。”扎着三角巾的男人状似随意的打着招呼,双手递给欣芮一晚紫色托底的汤碗,红豆沙在底端的花蕊处晕开,清澈见底的碗上晕着一层热气。
“谢谢。”欣芮慢条斯理喝着汤水,抬头望着做寿司卷的料理师,“我们见过?”
“哎呀,赶紧吃!”一脸doge坏笑的桑阶催促欣芮快些进食。
“他口中拒绝我的那个女人是史牧之的老婆,祝你们用餐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桑玠内心OS:我想有个女人拥住我,垂首在她发尖,闻着她若有似无的香气,醒来的第二天,她还在我身边。
小癫癫:你想多了。。。我还想过过儿过过的生活呢。
☆、哗变
欣芮泰然自若的细嚼慢咽,纵有满腹疑云,她也连带着呑进口内。
音乐伴随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倾泻而出:“If we ain\\\'t got to know each other well, we might end up as friends……”
熔岩的墙面上挂着一幅蒙克的《分离》,一袭黑衣的男子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血色将他的手指染红,扭曲的树木与身后白衣金发的女人融为一体,被风吹起的长发女人昂首阔步,如鬼怪似的吸噬着男人的灵魂,男人紧闭着双眼,面前却林立着鲜红色如人体般相交的两具植物,这枝蔓延展的流线让欣芮有些呼吸困难。
不知何时,三角巾被老板取下,他坐在欣芮身侧,若有所思的喝着大麦茶。
“哎,你说那男人的绿脸是不是跟绿帽子的含义一脉相承啊?”男人随欣芮的视线看完画后,如是谈着自己的感想。
“在一段不对等的两性关系里,情爱显得很多余,无非是无尽的索取和付出。”桑玠难得正经起来说话。“小姐姐,你觉得呢?”
“也许蒙克会说,你们自以为是的了解我,我也希望自己是你们期冀的那样,但我不是。你们看到黑色,便把我当做被抛弃的人,你们看到鲜血淋漓的心脏,便认为是我受了情伤,你们看到白衣女人,便以为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女神,可那都不是,我只是因为新的蜕变而兴奋。”欣芮娓娓道来。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用茶杯隔着欣芮碰了一下。
欣芮看着雨势减小准备离开,流淌的音乐被老板关闭。
“我是李毅,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想吃什么直接告我一声。”欣芮双手接下。
“等一下。”桑玠慌忙把欣芮按回座位,泛红的耳根让他有些急躁。
“严彧,史牧之,纪锋还有李望潮,哪个是你的最爱?”
李毅笑的双肩抖动,只能垂下头不看那个蠢成二哈的男孩。
“初恋劈腿闺蜜,不好意思,洁癖,爱不起来;眼红怒而抄袭,不好意思,侵权,容忍不了;随意操纵我的人生,不好意思,太过霸权主义,我心中的领土神圣不可侵犯;德国伪骨科相恋,不好意思,有道德包袱。”欣芮耐心回答。
桑玠拉着欣芮的衣角,“那你?”
“我最爱的样子,你都有。”欣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拂袖而去。
透过指头暗中观察的李毅愣在原地,连客人离开都忘记相送。
被雷劈到的桑玠久久不能回神,仿若灵魂出窍,呆若木鸡。
欣芮顶着双肩包冲入雨中,奔赴住处。
打开窗子透气,离开将近一月,家具上的尘埃混杂着发霉的气味充斥着偌大的空间,欣芮翻开笔记本,距离考试还有18天。
旅途的劳顿并未扰乱欣芮的作息计划,她次日6:00准时起床,洗漱过后喝杯蜂蜜水,在书桌前,安然背诵英语作文;一个小时后,换上冲锋衣,去学校操场跑步;8:00准时食用早餐。上午用来练习英语试题,下午一半时间用来研究政治答题思路,另一半时间用来看西欧戏剧史,晚上再做文艺概论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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