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正的友谊?自己有难的时候也不愿意去麻烦朋友,那才是呢。
我欣赏江城子的才情,但是在他遇事之后丝毫没有向我求助,反而担心R·S影业与他的合作会陷入污名,提出终止合作,这样的胸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总而言之,友谊就是单方面地为他人付出,而不是从他人那里得到什么。
真正的友谊,其实就是对他人的关怀。
看破了世事,还怕这滩脏水吗?”
老先生洒脱的掀了下长袍的衣角,丰神俊朗。
欣芮接过话筒,“江城子,作为《霓裳羽衣》的守护者,现代仙侠小说的无冕之王,他会亲自站在这里,迎接八方文友的挑战,以正清名,下面有请江大大~”
江城子在轰鸣的掌声中登上会台,他正了正衣襟。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古老中国的历史传承脉络,在文化多样性、信息全球化、渠道多样化、“消费”快速化的今天,非遗的保护更需要创新、需要推陈出新;我们传播非遗更是在传播我们的传统文化、传统理念和思维方式,非遗的守护就是要“走出去”,要“网络化”,可以“阳春白雪”,更要“下里巴人”……”
媒体见面会终于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下,把四面楚歌的场景扭转的一片歌舞升平。
所有的与会人员在洛桑瑞的安排下享受安逸的茶歇时光。
欣芮刚在志愿者的护送下走入环形会议室,就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她疾步追去,细跟的高跟鞋成为她的阻碍,直接提在手上飞驰,绕过悬空的阶梯,突然被桑玠拽到怀里。
欣芮一脸怒色的推开,桑玠钳着她的胳膊毫不松懈。
梳着油头,西装革履的桑玠在她的怒视下一派从容,可是那掰不开的手指怎么都让人想到衣冠禽兽,优雅又体面的绅士兼合强大气场的力与美,让欣芮的心里升腾起一片烦躁。
“你不是忠于谢家吗?干嘛跟我纠缠不清。”
“每个臣民都有为国效忠的本分,可是每个臣民的灵魂确是属于他自己掌管的。(1)”
欣芮的胳膊被他掐的生疼,她扫了一眼,“哟,炫富啊,今儿怎么想起来带表了?”
桑玠松了一点力度,还是不肯放手,“认识什么牌子吗?”
欣芮轻视的瞥了一眼,“劳力士了不起啊!”
桑玠转而牵起她的双手,眼神带着一丝宠溺和认真,欣芮沉沦在他14颗牙齿的笑容里。
她缓过神来,拂开他的双手。
“去哪?”桑玠不想松开。
“洗手间,一起?”欣芮憋了好久,赶紧拐入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
刚刚冲完水,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灯灭了。
欣芮打开厕门,突然被桑玠扣在怀里,耳边是他急促的心跳,“你想干什么?!”
桑玠单手锁门,手臂伸到她的胸前。
“给你看,我的手表是夜光的~”
欣芮直接被他的脑回路K·0.
桑玠拿着一双拖鞋套在她的脚上,“洛桑瑞给你准备的,不脏。”
欣芮收起怀疑的目光,走在他的前面,转入环形内部茶歇室。
众人津津有味的看着在欣芮背后拎着高跟鞋的桑玠,一脸要打趣的样子。
洛桑瑞递给她一块金枪鱼寿司和一杯热茶,递给桑玠一杯万年不变的甜到发腻的热可可。
欣芮挨着李毅,席地而坐。
“据说,人类在食物充裕时期减轻体重或减少进食是没有什么演化基础的,或许这正是减肥非常困难的原因之一。现在,有目的的禁食成为一种充满文化力量的宣言,连我也不能免俗,坚持一周断一次食的方式来减少体脂,我们用一练闯的数字和标准来测量食物与体重的精确关系。在这样的世界里,少吃一点会被认为是自我控制的终极成就。然而,何为多,何为少?这个标准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难界定。”
她走到餐桌前在一对奶油甜点之间徘徊,最终还是选了自己最爱的芝士。
大家被欣芮义正言辞的说辞以及言不由衷的贪吃鬼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道家的辟谷也正是此理。”江城子大大一出马,大家更加笑个不停,谁都知道,这货是个无肉不欢的主,还会辟谷,下辈子吧。
大家陷入辟谷的争议当中。
拖拉机走到她的身侧,“欣芮,暄轾已经把公司托管给专业的企业机构,我们打算出去浪一把,散散心,一起?”
欣芮看着满身倦色,还强撑着的基辛格,有些愧疚,“不介入你们的二人世界了,他还是要坚持吃药,好吗?”
基辛格叹了口气,“你不觉得有病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吗?”
欣芮握紧他的手,“这是个人的选择,无聊的人生我死也不要,用尽一生去跟环境较量,即便满盘皆输,也总比碌碌无为好的多。”
“说不过你,先走了……”拖拉机跟欣芮贴面道别,最后发出一声喟叹,谁也没注意。
李毅在史牧之的介绍下,认识了钱老板,两人就纹身和食物展开了讨论。
钱老板:“我们称纹身为人可直见亦可触碰的灵魂,换句话说就是,纹身是纹身者真实内心的外在表现形式之一。”
李毅这个老饕忍不住问,“有没有一种食物的记忆像纹身一样存留在你的记忆里?”
钱老板习惯性的撸上衬衣袖子,盯着自己的花臂若有所思,“记忆最深的是我老婆亲手做的几样拿手菜,陈皮牛肉,松鼠鱼,菠萝古老肉……我可以不停的报一天菜名。但留存的记忆其实与食物本身无关,记忆的是味道,人的味道。”
她走到洛桑瑞和史牧之旁边,“师父呢?”
史牧之望向欣芮的眼神再也没有留恋,一派坦然,“他老人家正高兴着,亲自应下几个采访,忙着忽悠媒体朋友呢!”
欣芮点头,望着角落里桑玠与江城子称兄道弟的情态。
她的食指和中指反复摩擦,烟瘾又犯了。
走出室外,她盘腿坐在一处凹陷的窗洞里。
“阿央。”欣芮轻声呼唤。
阳光透过植物叶片的间隙撒下来,映射在目光灼灼的阿央身上,黝黑的光芒格外耀眼。
“阿瑞给你的手机,不会坏。”
他双手呈送给欣芮,像个尽忠职守的武士。
“嘘嘘了吗?”欣芮拿在把玩了一下,很快上手。
阿央的头快戳进胸骨里了,还是一丝不苟的回答,“恩,你在茶歇的时候,有。”
“在你心里,阿妹,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是洛桑人里最漂亮的姑娘,她是嫘(2),族长曾经把她的名字改为“嫘”,族人中最坦率纯真的就是她了,待人接物总是心地宽宏,有人欺负她总是不计仇怨,看起来就是个元气满满的少女呢!”
欣芮看着阿央一脸自豪的样子,恨不得用全世界最好的词汇冠以他最疼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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