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覆彼岸_含笑半部癫【完结】(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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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既让我动了男女之情,又让我明白万物皆空。”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桑阶无奈,飞快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真好。”

  穿过烟熏缭绕的吸烟座位,欣芮在无烟区看到酷似穿着放毒护具的栖梧,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一次性的手术专用手套严丝合缝,连外套都罩上连体雨衣。

  “栖梧?”欣芮摘下他的耳机,正在酣战淋漓的他瞬间退出游戏界面,一眼盯着贴近她姐的登徒子。

  “你没长骨头吗?”林栖梧出言不逊。

  欣芮把他武装到底的外皮剥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桑阶慵懒的把欣芮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一脸不屑。

  护姐狂魔栖梧小少爷怒目圆睁,暗自懊恼,长得太慢,怎么还比姐姐矮半头。

  欣芮无视两人的暗潮云涌,掀开布帘,步入后厨。

  “是不是男人,居然不会做饭?”

  “你是不是男人,还没断奶?”

  原本咬着吸管的栖梧,啪的一声,把奶盒丢在桌上,一把拽住桑阶的领子,“你是男人,连个女人都护不住?你是男人,还管不好家里的破事儿?你是男人,还能让我姐在你眼皮子底下受伤?”

  “呦呵,排比句学的不错,改明把你语文老师介绍我认识一下?”桑阶一脸无赖样。

  “哼。你配不上我姐。”

  桑阶笑的没谱,“配得上的她不喜欢。”

  两人瞬间偃旗息鼓。

  欣芮端着热气腾腾的锅子放到餐桌上。

  “姐,这是什么?”

  “荤豆花儿。将酥肉,火腿肠,豆花儿,白菜,猪肝,土豆,粉丝,番茄等食材用高汤炖在一起。”

  从未吃过豆花儿的栖梧一脸好奇,就着蘸碟吃的津津有味,欣芮把酥肉夹入她的碗中,直到垒的满满的她才心甘。

  “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饲养员。”

  欣芮莞尔一笑,看桑阶吃的缓慢,又用漏勺把猪血和粉丝盛入他的碗碟。

  她嚼着脆脆的黄豆芽,一脸舒爽,似是很久没有这样放松的感觉了。

  “大过年的不跟你爷爷待一块儿,跑这儿来干嘛?”桑阶在欣芮的示好之下,也不好直接怼一小孩子,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栖梧转了溪眼珠,机灵古怪,“他跟你妈都双宿双栖了,轮的着我去当电灯泡吗?”

  K·O

  欣芮扶额,“你们俩消停点?”

  “栖梧,这条路上有一条跟《盗梦空间》一模一样的地标,你可以在17年的最后一天,完成自己的梦。”

  “姐,你不要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来哄我。”

  “好。”

  吃完饭后,桑阶要睡午觉,欣芮带着栖梧在高低起伏的道路上消食。

  曾经喧哗如潮的街道此刻静音了,所有的归人都要还家,只有他们迎着暮霭砥砺前行。

  栖梧站在弯曲的镜面切割玻璃窗前,欣芮为他拍照。

  他喃喃低语,似是为了这幅照片配上台词,“你想改变现实,所以你得一遍又一遍的做梦,做梦到现实,梦到你想改变,悔恨的地方,所以,你活在自己到潜意识里。”

  欣芮护紧栖梧,“别怕,无论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我都会护你周全。”

  “姐,你会笨到连自己都护不住,连一个巴掌都挡不住吗?”

  “我的失误。”欣芮有些懊恼,当初在医院被谢总删了一巴掌,更懊恼的是自己,没能保护好舅舅的行踪。

  “姐,那不是犯错,所谓的伦理道德是你的负担,在黑暗中,无论你怎么样高喊,他都不会出现。

  如果注定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完美都,那么你就是这不完美之中最完美的合体。”

  穿着及膝羽绒服的栖梧紧紧抱着自己的姐姐,谁都没资格说她不好,包括她自己。

  “回吧。”欣芮郁结在心的那口恶气终于消散开来。

  栖梧的小手紧紧包裹着欣芮。

  第一次踏入肆的阁楼,四间卧室铺陈开开来,每间卧室写了名字,分别是:桑阶和欣芮的窝,欣芮的私人空间,桑阶的小秘密,李府。

  欣芮把栖梧安置在自己的屋内休息,然后踱步到桑阶的小秘密那个屋子。。

  掀开床边快拖地到被子,欣芮环抱着他。

  “昨天没说完的话,是想跟我分开吗?

  “是。”

  “为什么?”

  “因为,我动心了。”

  桑阶何其聪慧,陡然明白,自己已成为她前行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桑阶,我做不到就此罢手,所以,委屈你了。”欣芮吻在他的额头。

  冰冷而柔软的唇感触发他尘封已久的开关,他压制着她最敏感的指尖,覆身而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吗?”

  “是。”紧闭的双眼没有一丝抖动,微翘的睫毛被含在他的唇齿之间。

  “既然不能坦诚相待,那就坐以待毙好了。”蜿蜒而下,乍擎莲房,他一寸一寸啃噬到浑身战栗。

  欣芮睁开双眸,“看来你真得回炉重造下语文水平了。”

  渐闻声颤,桑阶伏在枕上,笑的轻狂。

  欣芮被他扣在怀里,浑身不得动弹,唯有在他紧闭双目之时,她的眼神才会肆意张狂。

  “什么时候走?”桑阶拧着双眉,箍紧双手,语气不耐。

  感受着他的矛盾,欣芮蹭在他的胸口,状似安抚,“承诺过你的事情我自然说到做到,一周以后。”

  护着她的腰腹,呼出的热气给予她温暖,交缠的双臂压抑而委屈。

  “欣芮,我见过他。”桑阶抚着她后颈处短立的毛发,如针芒般刺在他的掌心。

  “也是在样这阴冷的不见天日的冬天,隔壁家的电视里放着左三圈,右三圈的健康歌,混着筒子楼里嘈乱的麻将声音。

  我的腹部如有雷鸣,楼道里炸丸子的香气在鼻尖窜来窜去,我裹着被子吞咽着口水,想要赶紧睡过去,抛开这扰人的一切。

  木门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听到转动锁眼的声音,我立刻抄起枕头下的水果刀躲在门后,刺眼的明亮杀破黑暗,他轻而易举的击打掉我手中的利器,脱掉大衣裹在我的身上。

  向来浓妆艳抹的亲妈那天只涂了个红嘴唇,偎在他怀里,显得小鸟依人。拖着军大衣,我跟在他们身后,穿过漆黑的楼道,还踢翻了隔壁家的痰盂,泛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把我们带到舞安城中心的一处小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忽闪忽闪的声控灯,还以为见鬼了,吓得躲在角落里不肯挪动半分脚步。

  后来,他提留着我,塞给我一把钥匙,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妈没能追的上他,她的爱情不过是一场谋生,谁赠与她存活的筹码,她就会与谁成家。

  后来我才明白,是他促成了我妈现在的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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