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应该’陪了我的终生,值得吗?”
欣芮盘起双腿,用发夹固定好额发。
叶兰青握着欣芮的手,“真是个杠精!”
欣芮为她盖上羽绒被,“现在可以安心休息了吧?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直到叶兰青沉下眼皮,呼吸均匀,欣芮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我要修路……”拿着卡牌的栖梧,念念有词。
“玩什么呢?”欣芮在料理台前为四位大爷冲奶茶、
“卡坦岛。我要超级热的,4勺蜂蜜,谢谢小可耐。”桑玠嗲声嗲气,翘着二郎腿洋洋得意。
“甜不死你,少奶少蜂蜜,多茶,加蜜豆,谢谢。”望潮白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卡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跟你们玩,简直是虐菜,一点都没成就感。”栖梧直奔洗手间,冲她姐眨了下眼。
江城子把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李导,我想喝AD钙奶加芒果颗粒,常温,能行吗?”
欣芮点头,带着口罩去冰箱里找芒果。
“钱够用吗?”望潮接过欣芮的托盘,沉声问道。
“够,以后不用给我压岁钱了。”欣芮为他们分好杯子。
“我不给,谁给?指望他?”望潮白了桑玠一眼。
栖梧听到这里,笑个不停,“姐,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眼光不好啊。”
甜到心底的桑玠丝毫不在意两人的挤兑,任口中的奶味肆意蔓延,“眼光好不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是吧?江城子大大?”
用勺挖着芒果吃的江城子一脸黑线,怎么又绕到这了。
“这样,公平起见,每个人都回答欣芮一个问题,必须是实话,撒了谎的人一辈子不举!”望潮一脸正色,举起手指发誓。
“好。”“同意。”
“多大点事儿,姐,先从我开始吧?”不挑食的栖梧就着蜜豆,大义凛然。
欣芮托着下巴,“你后悔拔掉那颗草吗?”
栖梧不想解释个中曲折,嘴角的笑容微滞,便切换神色,“不后悔,但是会难过。”
三个成年男人没有深究那棵草的深意,都在害怕欣芮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自己不想回答怎么办。
欣芮伸手指向桑玠,“顺时针,桑玠,该如何跟你不想失去的人说再见?”
黯然声色的男人,抬起眼眸,定定的望着她,沉默片刻,复又开口,“又不是诀别,无论你怎么隐藏,都躲不开我的双眼。”
欣芮沉吟片刻,扫去心头的不适,弯着嘴角,看在暗处撮衣角的望潮,是他提及的这个游戏,最紧张不安的也是他,“哥。”
望潮卷翘的睫毛微动,至今,依旧不习惯欣芮改掉的称呼,“什么?”
“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欣芮垂首,露出光洁修长的脖颈,不想与对面的四个男人对视。
望潮长呼一口气,双手叠在圆桌上,“每一个今天之后都是明天,但每一天不一定都发生意外。
欣芮,我很庆幸,因为那场意外,做爸妈的孩子。
也许失去穿越田野,徐行小镇,漫步海边,嬉戏无邪的乐趣,
但是妈在生病时会把我隔离开来,怕伤害到我,
爸每次给我零用钱的时候,会把一块,5块,10块,20块,50块,100块,分门别类的给我叠好,怕我因为换不开钱而陷入窘境。
这些过往,我不想忘却,但是也不会因此而止步不前。”
欣芮怅然若失,指尖的节奏如丧钟般敲响。
还未等她发问,江城子便迫不及待的冲口而出,“投名状,我来,不算在你的问题之内,你还可以单独发问。”
对于江城子难得的坦诚,大家托腮倾听,以示尊重。
“我本名,林雨峰,父母不详,户口落在爷爷奶奶处,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他们却将我抚养成人。
当年舞安日报上赫赫有名的“寻子团圆,点亮回家的路”这一事件,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我,张暄轾,李望潮都是其中的受害者,当时的绑架勒索事件响彻全国,可是那些急功近利的人们希望的是事情有个完美的结局,便上演了一出狗血大戏。
李欣芮,你的母亲曾经供职于谢氏旗下,是30年前“文化旅游精品工程”项目的资料员,她负责项目资料、图纸、档案的管理,还参加了验收工作。她那么正直无畏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对工程的安全隐患视而不见呢?
当时你的父亲被公派出国,她与你舅舅商议之后,决定暗自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在她准备把所有的一切捅破之际,你的亲生哥哥突然失踪了。
报案以后,张暄轾率先归来,给予你母亲寻找到儿子的希望,但是事与愿违,你哥哥的行踪毫无进展。后来,你的家人花重金在各大电视栏目,报刊杂志上张贴寻人启事,却都无果。
直到3个月后,警方突然告诉你的妈妈,在舞元城西山村村民的协助下,终于帮她找到了儿子,以吴义均为首的相关领导带着舞安城响当当的媒体到火车站接他。尽管当时你的母亲林淑敏女士,早就看出李望潮不是真正的李望潮,但是小男孩却亲口叫了她妈妈,吴义均也竭力劝说可能是离开儿子太久,认不出来了。
就这样,电视媒体,报纸上到处是母子重逢的消息,相关部门也就此挽回了面子。你母亲已经渐渐神志不清,可还是根据你亲生哥哥的体重、胎记及老师的判断,认定小男孩的确不是她的儿子,希望警方继续寻找,却惨遭拒绝,还被当成精神病关进了医院。
至于你的父亲,归国之时,早已妻离子散,唯有咱们面前的李望潮能让他聊以慰藉。
我倒想采访一下,望潮先生,当时您为什么要喊那一声‘妈妈’呢?”
之前的一片祥和所剩无几,压抑的呼吸让室内陷入了死寂。
桑玠的眼睛只盯着趴在桌前的欣芮,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把店砸了,可是从她紧闭的双眸,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倒是大家都乱了。
“我……”望潮脖颈上的青筋暴露。
“你坐下。”栖梧咬着吸管,发出歘歘的声响,极不和谐,“江城子,哦,对了,你叫那个林,林雨峰,亏你还是坐拥百万粉丝的大大呢,怎么总是抓不住重点,难道你的投名状就是靠牺牲别人做垫脚石,踩着别人的献血坐拥天下?算了算了,人的智商是由天定的,不能勉强你。”
“咳咳。”桑玠适时地发出一声娇喘连天的咳嗽,“大大,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不是欣芮她亲哥吧?”
“我夺大脸,能有她这么个大妹子?”吸着AD钙奶的江三岁阴阳怪气,气不打一处来,一副跟这伙人八字不合的表现。
“你不会是我爸的遗腹子吧?不对啊,林雨峰是照着林雨安的名起的,难道你是我的叔叔?”栖梧脑中已经乱成一锅粥,实在对这个说半句留半句,故作聪明的江城子,没有半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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