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攸宁将手中的两株樱花递给傅子佩。
“给,能养活吗?”
“当然。”傅子佩摸着花瓣。
“跟我走。”杨攸宁忽然想起了什么,拽着傅子佩便往前走。
“干嘛啊。”
“奇然醒了,囔着要见你。”
庭院内,奇然正站在井边劈柴。
瞧见傅子佩走了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斧头。
“这斧头跟杨攸宁手上的好像啊。”
“是我从兵冢偷的啊。”杨攸宁坦然的在一边解释。
“终于见到您了。”奇然的情绪看上去很低沉,礼貌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悲凉。“他们已经告诉我傅姨离开了,您节哀。”
“我相信,面对她的离开,你的悲伤并不比我少。”傅子佩伸出手温柔的拍了拍奇然的肩膀。“这些天我的情绪并不稳定,我身边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来看你。”
“无妨,谢谢您能收留我。”
“去屋里坐下聊聊吧。”傅子佩不太擅长去安慰一个情绪低落的人。
面前的少年,虽只比自己小两岁,但对于已活了两世的她来说,不过是个孩子。
两人坐下。
傅子佩为奇然倒了一杯茶。
“在这里生活得还好吗?”
“很好。”奇然微微点头。“师父跟杨攸宁都很照顾我,可是我依然觉得他们有一点点的奇怪。”
“师父每天话都很多,喋喋不休的,从来没有停过的时候,杨攸宁的话就很少,基本上不会开口。”
“他们俩本来就是话唠跟闷葫芦的结合,你若是嫌老头吵,可以直接叫他闭嘴。”傅子佩微微一笑。“你呢,有没有想过回凤听。”
杨攸宁抱着斧头,靠在门旁闭目而坐,里面的谈话尽数入耳。
老头抱着自己的小板凳,从自己的屋子跑了出来,坐在门旁,探出半只脑袋,偷听里面的谈话。
“我父亲已经去世,回去,我也没有立足之地。”
听到这里老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杨攸宁闭着眼睛,连连点头。
傅子佩微微眯着眼睛。
雾草,人家父亲离世,这两人这么一脸满意的笑干嘛。
“很抱歉,触及到了你的痛楚。”
“没关系,人总要学会去承受悲痛。”奇然握紧拳头,微微点头。
“在这里吃住都习惯吗?”
“他们两个都不会做饭,是我自己做饭的,我母亲家里人以前是川菜主厨,所以我做饭手艺还不错,这里基本上什么食材都有,吃倒是吃的很好。”
“我看某些人也吃的很开心嘛。”
“什么某些人。”奇然笨拙的挠着脑袋。
“没什么,一直吃川菜,会不会上火啊。”
“哦,八大菜系我都会,最擅长的是川菜和淮扬菜,我个人并不是特别能吃辣,所以做饭的时候,每一道菜的菜系都不同,现在刚入春,流行感冒比较多,会搭配一些清热的菜肴。”
“生活的很不错嘛。”傅子佩轻柔的拍了拍奇然的肩膀。“我答应了姑姑要照顾你,正好我这两天事也忙完了,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傅宅住吧。”
“好啊。”奇然乖巧的点头。
“什么!”老头立马从门后面跳了出来。
杨攸宁扛起斧头,一个百米冲刺,便闪到了傅子佩的面前。
“给你五秒,整理语言,重说。”
“你们不是不喜欢奇然吗?”傅子佩微微耸肩。“尤其是师父,不是说,人家占用了你的床铺。”
“哎呀,我那是开玩笑的,我可喜欢奇然了。”老头一把抱住奇然的身子。“我一看这孩子,就知道这孩子,是个学道术的好苗子。”
“攸宁,不是一直嫌弃奇然身手差,笨手笨脚的嘛。”
“才没有。”杨攸宁气呼呼的叉腰。“你同手同脚,我都没有嫌弃你,怎么会嫌弃奇然笨手笨脚呢。”
第158章暴怒
“果然一生气,都不结巴了。”傅子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可是奇然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教他很多东西。”
“你只能教他算计别人。”老头叉腰气愤的瞪了傅子佩一眼。“他留在我们身边,我可以教他道术,杨攸宁可以教他武术。”
“你们真的要教我?”奇然的眼中满是欣喜。
“那是当然。”
杨攸宁跟老头同时点头。
“唉,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让你在这住了。”傅子佩微微耸肩。“对了,现在几点了。”
“哎呦,快二十二点了。”老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你可以走了。”
“这就想赶我走啊。”傅子佩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不过我确实要走了,在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跟奇然说。”
“这么晚了,有什么好说的。”杨攸宁立即上前挡在傅子佩面前,生怕傅子佩将奇然拐跑。“我送你回去。”
“既如此,我就只好先行离开了。”冲着奇然微微点头。“等我明天得空再来找你,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杨攸宁,她会告诉我的。”
“他有需要我们会满足的。”白衣老头作势就要赶人。
傅子佩背过身,唇角挂着得逞的笑。
奇然现在还不到十六岁,异能等级是二级巅峰,即将破三级,实力虽不差,但也不突出,让他多学点本领,总归是好的。
姑姑既然将他托付给自己,便是想让奇然好好活着。
可是这乱世,唯有自己的强大起来,才能让自己活下去,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攸宁啊,你放心,我们家里已经有一个厨子了,我不会抢你的饭票的。”
“那可不一定。”杨攸宁揽着傅子佩的肩膀向前走去。“万一你觉得奇然做的更好吃呢。”
“你啊你,防人之心还挺重的。”
两人谈笑的功夫,便回到了傅宅。
回到傅宅已经是23点。
傅文磊已经去休息了。
傅文芳坐在客厅的织布机前。
末世里面物资匮乏,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动手。
市场上在沦陷地里扒拉来的衣服洗干净了自然可以穿,但傅文芳总觉得有点不习惯,觉得上面沾染了丧尸血。
索性自己便织起布,自己做衣服穿。
开春了,天气转暖,她准备给家里人都做套衣服。
“回来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吗?”傅文芳坐直身体,冷哼一声。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去休息了,没看到你。”
“我这么大的一个活人你都看不到?”傅文芳拍了下织布机。“过来。”
“干嘛啊!”傅子佩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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