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让我虐他_宴素鱼【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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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该一生平乐无忧、荣华富贵,但地方王联合外国突然作乱,父兄被杀,她也被圈禁起来。

  苟活了五年,终于从圈禁的地方出来,虽然那造反的地方王已经落势了,但迎接她的是改朝换代的异姓皇帝,而这皇帝还是她小时候当弟弟看待的皇兄的伴读余敞。

  纵然被养得再单纯不知世事,她当时看着完全不一样的余敞,也不敢贸然相认,但对方喜悦地凑近她,和小时候一样撒娇,对她说心悦于她,要与她成婚。

  易仪原本不是愿意的,但余敞老是找她,温柔地对待她,用无害的湿漉漉眼神和她肢体接触,稀里糊涂地共眠一段时间后,易仪做了他的皇妃。

  然而大婚后余敞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出来:他人前的时候对易仪很好,人后却对易仪暴躁阴郁。

  原因是易仪的父王对他不公,皇兄也经常强占他的功名和钱财,让他像傻子一样赔笑逗乐。

  易仪忍了六年,那余敞终于作孽过多突然瘫痪了,但在确认治疗无效之后,他对着外人也开始展露他暴虐的一面,就连国家被他搞得几近瘫痪,易仪再也忍受不了,就自杀了。

  “你自杀了?!”楚征仪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我的亲人都没有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还要忍受他的暴虐,父兄的国家也被毁,我受不了就自杀了。”虽然不是很明白楚征仪为什么要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易仪还是小声地啜泣着解释道。

  “可他瘫痪了啊。”楚征仪委婉地提醒道。

  “瘫痪让他更暴虐了,我更加受不了。”易仪继续解释。

  “可、他、瘫、痪、了、啊!”楚征仪重音提示道。

  “瘫痪了也不放过我。”易仪无措地解释

  “可他瘫痪了啊……”楚征仪无力地翻白眼说道。

  “你干嘛老说他瘫痪了?”易仪终于问道。

  “你傻啊,瘫痪的人你怕他干啥,夺/权啊小傻瓜!”楚征仪终于崩溃地明示道。

  她怎么会有活成连大好报仇机会放手上都不知道抓住的无!知!前!世!

  楚征仪差点被气哭。

  第19章 第二罪

  努力在这一辈子过得好点吧,不要祈求回到看似光明富贵的过去或去到有无限可能的未来,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上一辈子或下一辈子会活成个什么蠢蛋。

  虽然理解易仪长期活在暴戾的人身边的痛苦,但这不妨碍楚征仪吐槽她的前世。

  “是啊,我为什么没有夺/权。”易仪终于从她的世界里出来了,怔怔地笑了一下,“我原以为我的一辈子是个悲剧,没想到还是个笑话。”

  楚征仪终究心不忍,安慰道:“那也不怪你,你一直活得很天真,突然遭遇那样的困境,无法知道逃脱也正常;你又一直被压迫着,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也其实很正常……就像人圈养的乖顺的牛羊,只知道听话,放养吃草的时候也不知道逃跑……”

  已经很惨了,再被否定一生就更惨了,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前世,也不能这样否定。

  “我没事,你说得挺正确的。我好久没有和人谈过心了,虽然你是我,但这感觉真好,” 易仪温柔地说,“也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这一生也不是没有机会逃离,虽然我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机会,但你起码可以做到……” 她自嘲又期待地一笑,“未来能活成你这样通透,想想也挺好的。”

  不,其实我并不通透,很多人都只是评价别人的时候看得清一点而已,自己却依旧过得糊涂。

  但楚征仪没有说出这句话,她知道易仪需要期待。

  易仪走后,楚征仪整理了一下这个身体的背景,心中大致出了一条虐余敞的路线。

  环顾了四周,又侧耳听了一会儿余敞绵长的呼吸声,楚征仪拉开了床帘,眼前视线终于一亮。

  原来这天已经大亮了,只是床帘遮光太好。

  余敞对睡眠要求是极高的,一点光线都不得有,所以楚征仪床帘一拉,他立刻就不舒适地哼哼唧唧地像小孩被大人叫醒一样皱着眉头无意识抱怨。

  怪不得易仪叫他弟弟。

  可惜是骄纵暴虐的弟弟。

  楚征仪放下了床帘,床内重归黑暗,余敞才又舒缓了睡眠,在坠入更深层的睡眠前,他习惯性地往旁边伸手,将楚征仪揽入怀中,才安定地下来。

  他是信任着易仪的,或者说他坚定地认为易仪不会伤害他。

  如果是原来的易仪的确是这样,但现在换成了她楚征仪。

  楚征仪挑出一丝儿余敞的顺滑的长发,在黑暗中把玩了一番。

  一想到未来这人会瘫痪,而她可以用夺/权来报复,心里就突然兴奋了起来。

  事实上如果可以,每个人都有个登顶的梦。

  她由衷地感谢这次任务,让她这个后宅的小妇养的女儿可以无比接近这个梦。

  笑着的楚征仪没有发现,在巨大的潜在奖励的刺激下,她终于开始享受攻略了。

  尽管想立刻用魔鬼的道具把时间调到余敞瘫痪的那一瞬间,但楚征仪还是理智地先和现在的余敞交流下。

  易仪说得再多也是空泛的语言,要想攻略好余敞,还是得亲自深入其中观察余敞此人。

  毕竟人一旦瘫痪,有很多东西就会封闭了;而若要从攻心到诛心,楚征仪也得创造二人的美好回忆。

  楚征仪把自己埋入余敞的怀抱中,余敞无知无觉地拥着她睡得香甜,楚征仪听着规律的呼吸声,也渐渐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余敞小力地推了推她,把她唤醒了。

  “公主姐姐,天亮了,该醒了。”余敞甜滋滋地说道。

  他已经拉开了床帘,期待地看着楚征仪颤动的长长的眼睫毛。

  公主姐姐?不伦不类的一个称呼,好像继续尊重易仪亡国前的身份,但又时刻提醒着她现在的困境。

  楚征仪终于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熬过刚睡醒的困意,才睁着水光潋滟的眼瞳望向余敞:“陛下……”

  听易仪说,余敞的朝堂是只午朝,不早朝和晚朝的,所以他们还可以相处一段时间。

  “公主姐姐今天想吃什么?”

  楚征仪慢吞吞地坐了起来:“都可以。”过了一会儿她又垂眸道,“陛下日后叫我易仪就好。”

  “姐姐——”余敞却装作听不懂楚征仪表现的一个下位者终于认清事实的表现,而是惊喜道,“那我叫公主姐姐仪仪,公主姐姐唤我敞儿可好?”

  “陛下唤我什么都可以,只是我却只能唤陛下的尊称。”

  “我和仪仪互相对话的自称已经平等相待很久了,早就不合礼制,也不差个称呼对方的词。”余敞笑道。

  自称这个楚征仪是问过易仪的,她从没有接触过皇室的人,所以问礼仪问得特别细致。

  易仪还是公主时对余敞都是自称本宫,后面被放出圈禁后,虽没有自称本宫,但还是倔强地自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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