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姜宓此刻对那支舞真的很有阴影。于是,一连找了几天借口后,姜宓这天忍无可忍,被逼着上了街:她宁可对着这满街百姓的闲言碎语,也不想面对三个唠唠叨叨的老妈子!
姜宓在街上转了半天后,肚子饿了,于是她挑了一处看起来很普通,也不怎么吵闹的酒楼走了进去。
哪知一进酒楼,姜宓才发现这地方出乎意料的精致高档,而且二楼里还专门设置了厢房。
姜宓带的钱不多,她上了二楼,并没有坐在厢房用餐。
姜宓正兴致勃勃吃着,突然的,她左侧紧邻的厢房里,传来一个少女不满的轻哼声,“姜氏这是走了狗屎运!哼,天下人谁不知道她连一个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你们以为明州城里这么热闹真的都是来祝贺他们婚礼的?我告诉你们,那些人中很多与我一样,是来看姜氏的笑话的!”
另一个女子也在那里讥笑道:“是呢,我就想看到时晒妆时姜氏怎么办。”
说着说着,一个极是温柔的女声忧伤地传来,“我的嫁妆都有一百零八抬,姜氏无嫁妆,是难免成为世人笑柄。”
几女显然已经用完了餐,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她们经过姜宓时也没有注意到她。只有姜氏,听到那个温温柔柔的女声在回答,“是,我们太原王氏这次派了子弟五人前来。”
转眼,那几个贵女便飘然离去。
姜宓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暗暗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那桌的客人中,一个男子在那里轻叹道:“依我看来,姜氏如果有嫁妆的话,最好当众晒一晒。我有一个表姐便是这样的痴女子,她过逝的父母给她留下了丰厚的嫁妆,她听了夫家的话没有晒妆,到得现在谁人不说我那表姐是个一穷二白攀了高枝的?便是她那得了好的夫家也没有半个站出来替她说公道话的。”
那男子闲话了几句,被旁人一岔又转开了话题,姜宓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并不相识,她低着头寻思起来。
姜宓这一寻思,便寻思到了府中。她想了想后,让人叫来管事,令他去准备一百二十八个空箱子。
姜宓提了要求后,并没有注意到那管事颇为犹豫,一刻钟后,那管事找到了三位妈妈。
三位妈妈一听到姜宓的这个要求,便叹息起来。宫妈妈怜惜地说道:“公主这是不安啊。”
李妈妈则另有所想,她高兴地说道:“难道说,这是姑爷吩咐的?”
李妈妈这话一出,余下几人都是双眼一亮。
可是高兴不了片刻,桂妈妈第一个叹道:“这么短的时候里,到哪里去找一百多个箱子?这些箱子可是要抬到博陵崔氏的,不是顶极木材,不是珍稀古物,谁敢拿出来亮相?”
桂妈妈这话一出,直接让高兴的几人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还是那管事说道:“既然公主有这个要求,那小人就去试一试。”
让三位妈妈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管事便兴冲冲地回来了,他说:偶遇到一个姓王的商人,那商人前不久接手了一个破灭的世家,接手的财产里恰好有那个世家为其嫡女准备的嫁妆箱子一百二十八个。
管事这么一说,三位妈妈也来了兴致,他们找到那姓王的商人家一看,嗬,那些箱子居然都是极珍稀的紫檀木黄檀木之类。
更让几人大喜的是,那姓王的商人一点也不贪,他直言道,外面兵荒马乱,他现在只想收手回家,所以这些木箱给他一个成本价就可以了。最后,管事找到姜宓给的五千两黄金便接收了这些箱子,另外还加了一些珍贵又笨重的,那王姓商人不方便带走的家具之属。
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几人一边接收这些东西,一边不停的感慨姜宓福运极旺总是心想事成!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画,嫁妆
杭州的夜晚,歌舞升平笙乐不绝。
崔子轩和几个世家子坐在灯火辉煌的大殿里,欣赏着十几名江南最有名的歌伎的表演。
在他们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些吴越的官员。此刻,那些官员手里搂着美人,嘴里灌着美酒,时不时的朝着众世家子瞟来。
眼见他们不感兴趣,一个官员双手一合,“啪啪啪”的几声。
击掌声刚刚落下,四下的乐音便是大作,紧接着,众人闻到了一阵阵沁人肺腑的幽香。
饶是以崔子轩等人的见多识广,闻到这幽香时也不由转头看去。
很多的,殿中的男人们瞪大了眼。
只见那翩跹而来的一排美人,不但个个都是绝色,而且还都是极具特色的绝色,特别是最前面的几个。
如走在最中间的两位美人,不但眉目如画,皮肤嫩得掐得出水来,最重要的是,她们生得一模一样,连那看向众公子时含羞带怯的眼神也是一样。
见到各位公子终于有了兴趣,一个太监在他们后面意味深长地笑道:“诸位公子不知,这一对娈生姐妹,那是处处心有灵犀,就算在床帏间也是如此……”
那一对双胞胎过来后,众人的目光又看向她们身后的一个高挑美人,这美人气质极高贵,五官身段也动人到了极点。
众公子后面,那太监意味深长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位,便是号称南平第一美人的南平信玉公主。”
这南平国刚刚败亡,他们最骄宠的小公主就成为玩物了?一时之间,好几个世家子上下打量着依旧有着几分公主派头的信玉公主。双眼大亮。
就在男人们都笑得意味深长时,殿中乐声再起。
而这一次的乐声,那就是典型的糜糜之音了。随着这勾魂荡魄的乐音响起,从信月公主的后面走出了一列万里挑一的美人。
此刻,这些美人身着薄纱,身上妙处隐约可见,她们扭腰摆臀地跳起了勾魂之舞。
渐渐的。大殿中的众人呼吸粗重起来。
随着那些美人越舞越近。信玉公主和那对双胞胎也来到崔子轩等人身边。双眼水汪汪地朝着几位公子看了一眼后,三女慢慢匍匐跪倒,她们跪伏的姿势十分优美又诱惑。当她们玉腿高抬目露幽怜时,几位公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一手扯着一个薄衫美人,就在大殿中胡天胡地起来。
就在这时,崔子轩站了起来。
看到他头也不转的居然就这样扬长而去。一个官员双眼一睁,不敢置信地问道:“就这样了他崔子轩还忍得住?这姓崔的不会是个吃素的吧”
那官员靠近几个世家子。他的话一出口,其中一个世家子便懒洋洋地接口道:“这话还真让你说对了,就我所知,博陵崔氏的这位继承人还真是个柳下惠!”
崔子轩出了大殿外。他步履虽然优雅却速度极快,不一会功夫,他便回到了自己落脚的厢房。
一入厢房。他便把门反扣上,大步走到一个案台前。崔子轩弯腰从里面摸出了一张画。
画上墨汁刚干,显然刚画不久。
画的是一个大殿,殿中的黑色玉柱上,一个赤着下身的美人双手被绑在柱子上,正回头含泪望来,而站在美人身后的男子一边抬起美人的下巴与她亲吻,同样光着的下身与她绞股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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